下午五点。
李斯回到家。
父母一拥而上。
“怎么样？和小婉相处的不错吧？”
李斯笑着点头，按计划行事：
“挺好的，就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有些腼腆，不过我们约了等年后再见。”
老爸道：“好啊，好！有下次就说明有戏，不行，我得赶快给老褚打个电话去。”
不多时，就见老爸举着手机，兴高采烈——
“老褚啊？啊，小婉也刚进门？啧，俩孩子相处不错，说等年后再约！”
“哈哈哈，这事儿就算成了？咱俩兄弟以后亲上加亲！”
“……”
李斯唏嘘，真不知道六个月后分手，老爸能不能顶得住咯。
几天后。
大年三十。
一家人围坐在电视前，看着李斯‘女朋友’的登台演出。
褚婉是歌手，与一位老艺术家合唱拜年歌曲，纯粹图个喜庆，还是假唱。
老爸老妈别提多开心了，一个劲称赞不断。
若非知道要低调行事，恐怕早就发朋友圈宣扬起来了……
李斯装模作样看了会，十二点吃了饺子便回房休息了。
却不想……
一直没联系的禾姐，发来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条微信——
“工作谈好了，一档综艺节目，一周后开拍，你准备一下。”
综艺节目？
难不成让我导综艺？
我整那玩意干什么？
李斯正要回复，却又接到了一个offer文件推送。
标题是：【综艺：导演请开拍！】
他微微一愣，点开后才旋即明白过来——
二十位新人导演同台竞技。
以短片形式角逐冠军。
胜出者获得两千万投资级别项目机会。
“嘿，有点意思啊！”
更主要的是……
“我不是才刚拿了3部短片的系统奖励吗？”
李斯早就在‘脑海’里看过那3部短片，上上等的佳作，与他之前所写的《人鬼情未了》来自同一个世界，地球。
《人鬼情未了》本就是那个世界的大作。
所以他才敢开出对赌协议。
而这三部短片，也都大有来头，每一部短片出世后，都被改编成了电影，并且票房大爆！
看完文件。
禾姐：“这个机会只能保证你参与进去，并不能保证是否晋级进入下一环节，所以你要拿出实力才行！”
“如果你考虑好了，三天之内给我答复，另外，记得保密协议，上节目千万别提小婉。”
考虑？
没必要！
李斯：“我接了，谢谢禾姐。”
……
帝都。
电视媒体中心。
春晚现场后台。
蒋小禾看着手机发愣。
一旁刚刚下台的褚婉疑惑道：“禾姐，怎么了？”
“没什么，给李斯的工作，他接了，这人……也不问问具体情况，他就不怕上节目出糗？”
蒋小禾这些天其实很意外。
李斯加了两人的微信后，从未主动发过一条消息。
而方才，她才刚给出‘工作机会’，对方直接答应了，她都做好讨价还价的准备了。
例如，她可以凭借人脉，帮李斯‘保送’到第二个环节。
可是。
李斯自己没提，她当然不会多嘴。
褚婉想了想道：“虽然他这人有些文艺气质过重，但能考上南加大导演系，并且顺利毕业的，肯定是有才华的，出糗？不至于吧禾姐。”
蒋小禾摇头道：“当初跟你一起出道的‘傅之萱’你还记得吧？”
“……没印象了。”褚婉道。
蒋小禾道：“对啊，你都没印象了，她可是伯克利的高材生，唱歌不温不火，一直红不起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去一些电视剧里演一些边缘角色，跑跑龙套，五年过去了，她都27岁了啊，青春不在！”
“听说公司不打算续约了，她马上就要成为白身，五年付出，一无所获。”
“所以，混这一行，学历并不能说明一切，要看机遇、要看为人，因素太多了！”
“哦。”褚婉默默点头，似乎还在思索‘傅之萱’是谁。
蒋小禾则收起手机：“反正工作也给他了，咱们两清，等他这个节目结束，你俩也该去你爸那露露脸了，不然就该穿帮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爸下个月生日，说要邀请他一家都来呢。”
……
2月20日。
李斯在江南机场落地。
出闸口，有人前来迎接。
表明身份后，接人的小姑娘带他上了商务车。
取出一系列合约文件，才想起来问：“额，李先生，您的经纪人没一起来吗？”
经纪人？
李斯才反应过来，来参加节目的估计都有公司、有后台。
“没有，就我一个。”
“那您看看合约吧，没问题的话，等会到场地就要签字，然后进入拍摄进程。”
“这么快吗？”
对方解释：
“毕竟各位参赛导演还要去拍摄短片，所以时间很紧张的！”
“今晚会录制第一期的节目的前半程。”
“抽签挑选对手、演员，然后带着演员前往拍摄地。”
李斯点头表示明白，就看起合约。
节目片酬一期3万。
如果‘站满’12期就是36万收入，但这是前三名的待遇。
片酬不是重点，重点是机会，一个进圈的机会！
等他看完合同，就到了录制场地。
与对方工作人员签约后，便换衣服做造型，等待拍摄。
同一个化妆间的人不少。
有参赛导演，也有配合拍摄的演员。
除了李斯以外，其他人不少都相互认识，大概来自相同的公司，出发前都彼此打过招呼。
这样显得他很异类。
一直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导演走来打招呼——
“我是陈锋，帝都电影学院的摄影系助教，怎么没见过你？兄弟贵姓。”
李斯道：“免贵，李斯，南加大导演系刚毕业。”
这话一出。
化妆间内热闹了，不少人都望了过来。
陈锋更是惊叹：“海归啊！行，看来你是个厉害对手了！”
两人说笑间。
一旁有人小声打听起来，特别是参演演员们。
他们的名气都不高，就指着能被好的导演选中，然后在节目里出彩呢。
更主要的是……
某些导演背景不俗。
例如这个陈锋，他父亲就是圈内资深导演，被他选中的人，留下人情，以后说不定能去他父亲电影里露露面。
这个圈子就讲人脉。
“南加大导演系？不会是什么导演世家吧？”
“李斯，没听过啊？”
“呵，我刚去问过了，听说是‘凑数’的，恰好缺个人，节目副导演找了圈内人打听，有人才把他塞进来，南加大？噱头罢了！”
“这样啊……”
热情冷却的很快。
一切准备就绪。
节目正式开拍！！
所有人依次进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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