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拍摄期后。
节目组要再花两天时间审片。
但所有参加节目的人却不能离开酒店。
因为审片结束后，随时可能进行‘第一期’后半程与‘第二期’前半程的拍摄。
某些剧组还在赶进度时……
李斯已经开始筹备接下来的‘短片’了。
既然选定了傅之萱，她也要提前开始排练。
第二天。
李斯约她一早出发。
还是那天的琴行排练室。
“导演，这就是乐谱？”
傅之萱拿到的乐谱已经是完整版本的了。
除了鼓谱，还有其他器乐的乐谱。
她看着乐曲名字道：
“Whiplash？鞭策？击打？”
李斯解释道：“片子是探讨老派教育问题的，咱们小时候的老师都很凶，意思你懂吧？”
傅之萱立即明白了：“就是说，除了我以外，还有一名老师？”
李斯见她如此聪慧，笑了起来：
“老师不需要会乐理，能把台词里的专业名词说清楚就行了，并且得找个‘很凶’的老师！”
“你到时候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哭了。”
傅之萱脸颊一红：“导演，我没那么爱哭的，那天就是……被你感动到了。”
“嗯，好了，快练吧，剧本我先不给你，我还要修饰一下。”
连续两天的排练。
傅之萱渐入佳境。
晚上，她特意请李斯吃饭。
吃饭时，两人同时收到了节目的消息。
傅之萱：“明天要录制第一期后半程和第二期前半程，节目组说可能要通宵录制。”
李斯：“看到了。”
“而且还有观众到场呢。”
“嗯。”
“导演，你不期待吗？”
“没什么可期待的，只是一场综艺罢了。”
李斯心说，
奥斯卡我都放弃了。
一个综艺节目通关而已，
我犯得着期待？
这次进来只是打探情况。
李斯已经想好，等到节目结束，他就凑台开画，拍摄自己第一步长篇电影。
早晚有一天，他要重新杀回好来屋的。
傅之萱被李斯搞得也有些兴致缺缺……
她也反应过来。
是啊，这是一部综艺而已。
而且真正的主角是‘导演们’。
即便李斯答应了，会给她留演员位置，想要凭这一个节目让她起死回生，不太现实。
气氛一下压抑了。
李斯也没理会她，拿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因为，‘女朋友’来信了。
“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
“有需要帮忙的你告诉我，我让禾姐开口。”
“好。”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我爸爸和李叔叔是好朋友，咱们以后就算‘分手’，也要经常见面的。”
李斯忍俊不禁，我这不是怕你多想，以为我馋你身子嘛。
你那个禾姐可不好惹。
“知道了，只是通宵工作，很累！另外，谢谢你跟禾姐，给我提供了宝贵的工作机会。”
“这还差不多，我爸下个月生日，到时候记得配合我……”
褚伯伯生日？
我说你怎么忽然给我发消息呢！
饭桌对面。
傅之萱眨眼看着李斯，不由自主怒起了嘴——
“导演！”
“嗯？”李斯抬起头看她。
“你有女朋友了吧？”
李斯愣了，摇头：“没有。”
“你别骗人了，你跟我在一起很少笑的，而且话特别少。”
“你看手机都咧嘴了呢。”
李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更何况，我凭什么给你解释啊？
神经！
“真没有，跟我爸一个同事的孩子聊天呢。”
“我刚回国，这个工作机会是她帮忙介绍的。”
“所以，我总要跟人道谢吧？”
傅之萱这才重新露出笑容：“那是该感谢他，您要不来这个节目，我现在……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因为他，咱们才能认识。”
……
节目录制再次开启。
化妆间，
不似第一次时那般热闹。
仿佛有暗流涌动。
如今，大家已经成为了对手。
傅之萱一席‘朴素’长裙，对比起其他女演员差了一个档次。
此时正在对李斯抱怨：“我合约到期了，公司那边连服装都不提供，这还是我去年自己买的衣服。”
李斯看了一眼：“挺漂亮的，为什么不高兴？”
“真的吗？”傅之萱眼前发亮，“导演，你还会夸人呢。”
李斯愣了愣，看她小脸红扑扑……
总觉得，
傅之萱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正巧。
节目组通报入场，他们在没多说。
节目现场。
全新搭建的看台上已经人满为患。
一部电影大屏居中。
台下是四位‘制片人’老师的宝座。
两侧则是专业评审团与明星评审团。
导演们亮相后就去了另一个‘观战间’。
节目介绍，念广告。
一阵浪费时间。
终于，第一对PK导演带着演员上台，与‘导师’打了招呼，影片开始了播放……
李斯静静看着。
傅之萱也屏气凝神。
虽然这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未来说不定会碰上呢？
时间飞逝。
一对对导演播放结束。
到了中场休息。
而已经有不少‘淘汰’导演黯然离场。
生与死，一目了然。
气氛凝重。
休息过后，又是一批批人上台。
傅之萱的小脸开始发白：“导演，怎么还没轮到我们？”
李斯也奇怪。
抽签时，明明是他和陈锋拿到A牌，按顺序也该是第一个吧？
他起身走到门口，立即有节目组过来。
皱着眉，不客气问他：“干什么？正录制呢，别随意走动！”
“我问问，什么时候轮到我？”
那人笑了，笑容里带着点‘东西’——
“李，李斯导演是吧？”
“你运气好，抽到了陈锋导演。”
“陈锋导演是压轴的，所以，你也跟着压轴了。”
“为节目镇场的香江老导演，都给你抛砖引玉呢。”
“你就偷着乐吧。”
阴阳怪气！
李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上。
而傅之萱已经看到了方才的一幕。
她气愤道：“导演，那个人是不是欺负你？”
李斯摇头：“看电影吧。”
傅之萱欲言又止，又碍于声音会被收录，最终只能坐在原位生闷气。
终于。
倒数第二个上台。
香江导演根本没来现场，而是用VCR的形式登台，与另一位节目组比较看重的导演PK。
影片播放。
嗯，李斯总算看到了还算不错的东西。
等播放结束。
全场喝彩。
最终，香江导演胜出，而虽败犹荣的新人导演拿到了S卡，得以晋级下一轮。
就在此时。
节目组的人进来——
“陈锋导演。”
“李斯，上台准备。”
傅之萱气得直跺脚：“导演，他们明显无视你，都不叫你导演！”
“好了，萱萱，别闹脾气，听话。”
傅之萱愣了一下……
他，他叫我萱萱了？
终于。
两方人离开观战间。
前往舞台的路上，
陈锋还热络的跟李斯打招呼：“李斯，等会多多赐教咯，我这部片子，可是倾注了心血的，不过只有一半……”
“一半？”李斯疑惑，“超时长了？”
陈锋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旁，一个五线小明星立即不满道：“你懂什么，这是上下集，但都是独立故事，艺术的铺陈懂吗？”
李斯没说话。
傅之萱站了出来：“你别冲我们导演大呼小叫。”
那人愣了一下，看着傅之萱——
“哟，大明星啊！”
“当初你可是跟褚婉一起出道，在一家公司的。”
“怎么，现在沦落到来参加短片综艺了？”
傅之萱快气哭了。
李斯则楞了半秒……
傅之萱，认识褚婉？
念头一闪而逝。
即将登台。
李斯再次道：“萱萱，别闹脾气，镜头拍着呢，这次你演得不错，至少在我看来……”
“除了那几位老戏骨，你最出彩！”
傅之萱：“真的？”
李斯肯定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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