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云淡风轻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沉了下去。
这木族小姑娘,几个回合打下来,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怎么看起来好像只会一种招式?
但即便如此,依旧能触类旁通,接连挫败我手中两人,不得不说这传说中木族麒麟种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锦儿...”,他抬手唤道。
身后的黑衣姑娘打马上前,“爷。”
七爷附耳对锦儿吩咐了几句,锦儿领命退下。
刘长希见那黑衣姑娘骑马离开,猜到肯定还有后手,不知道这群人还要怎么对付她。
索性往地上一坐,两腿一张两手一摊,只一双眼怒瞪着面前的人。
其实她已经打不动了。但绝不能被他们看出来。
这时候随便上来一个人,不要说什么骑着马的炼瓦和赤茶,单是随便飞来一片瓦,自己都躲不过去了。
刘长希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得用上这么一招。
前世在警队的时候,那些打不过又逃不掉、被逼上绝路的小流氓,就很喜欢用这一招。
她盘膝坐直了身子,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
“你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以多欺少,你们还算不算男人?”
“我今儿还真就不要逃了。香蕉了你个不拿拿的,有本事你们再来打啊!”
“你信不信我会原地爆炸!我喷出去的血可都是有毒哒!”
开始骂街。
气势上不能输!不就是耍无赖嘛。先把人骂懵了,至少能拖延些时间。
等体力恢复一点,转身就逃。不管他们再出谁和我打,一律不干了,只管逃!
刘长希突然有点开始庆幸自己如今是个小姑娘模样,骂起街来的样子至少比前世可爱些。
远处隐在森林暗处的人她不知道,坐在马上的七爷算是先给听蒙了。
不愧是个爷,从小到大听过的脏话,估计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七爷抬抬手,喊来身边一个兵士,问,“她在说什么?什么血里有毒?什么拿不拿的?她要拿什么?”
黑衣锦姑娘这时候回来了,七爷冲她摆摆手,问道,
“是不是木族的人血里可以带毒啊?”
锦儿面色一凝,满脸警惕地看向地上正一个劲瞎嚷嚷的刘长希,郑重答道,
“属下确实听说过,木族有一支系,擅长用毒。多是自小服食毒草毒物,待到练成,即可全身带毒。爷你一定要小心!”
七爷冷肃的脸上反倒犯上一层笑意,
“今年这只‘红狐狸’还真是来头不小啊,有意思...东西拿来了吗?”
“是!”锦儿应着,伸手从马背上取出一个深黑色的小包裹。
坐在不远处的刘长希一边骂着,一边观察着对面正交谈的两个人。
“对了!就是这种表情,吓到了吧。哎不对,他怎么又笑了?不会是个老变态吧...
她手里拿的那包黑乎乎的是个什么?哎,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黑衣锦姑娘一边策马走向刘长希,另一只手则慢慢打开了身侧的黑色小包。
“姐姐啊,我告诉你啊,我真的会炸,一戳就炸!血里带毒的哈!喷你一脸!一喷就死!”
刘长希嘴里叨叨着,其实双腿已经准备离地起身,
“我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和你同归于尽!我告诉你你别逼我啊!我跟你说我真炸啦!啊!!”
她突然削尖了嗓子发出一声尖锐而高亢的杀猪般的尖叫,同时抱起一大捧落叶朝空中奋力扬去。
锦儿和座下的马被刘长希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晃得一愣神,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刘长希炸出来的毒血,抬头却见刘长希早就已一溜烟蹿出十步开外。
“哼!歪门邪道!”,锦儿一怒,抬手往马屁股上狠狠抽出一鞭。那马一声嘶鸣甩开四蹄,直朝刘长希冲去。
刘长希在林间狂奔,马上的锦儿这时已经双手松开了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两手把那个黑色小包裹扯开,往空中抛去。
包裹里的东西随着惯性被甩向空中,在半空中完全展开,竟是一张黑网。
那黑网在空中旋了三圈,越变越大。
刘长希只觉得头上一片黑云压顶,还没来得及抬头往上看,就觉得一股大力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将他一下压向地面。
摔了一嘴狗啃泥的刘长希返身要起,却感觉整个人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动弹不得。
她一咬牙想再次以意念催动落叶相抗,突觉捆缚在身上的东西骤然收紧,皮肤上似有无数的绵密细小却尖锐的倒刺将她擒住,一用力就像千万把钢刀划过皮肤、钻心蚀骨的疼。
“放!开!我!”她嘶吼着,身上的网却越缠越紧、越紧越痛。
马蹄在她的眼前停下,锦儿返身下马。蹲下身看着地上被捆得像个蝉蛹似的刘长希,语带谐谑,
“能让我用上凝棘网,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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