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商道藏血光
第一百零七章洗耳恭听
腊月初四正午，野林四角红岩旁，秦世礼、申子令都雄纠纠巍然而立。申子令飞扬跋扈道：“秦师兄，别来无恙！”秦世礼道：“我不如你，今非昔比了。”申子令道：“师兄满面红光，精神焕发，岂如此过謙。”秦世礼道：“哪里哪里，你确实比我强，士别三年，应刮目相看了。”申子令道：“对了，你根本不是我对手！”秦世礼道：“何以见得？”申子令道：“这还用说，你自己小名，你自己知道。”秦世礼惊道：“我小把柄？抓在你手中？”申子令道：“商道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皆知秦龙头玩广东密蝶之桃色艳事……你些老底子，我不想再翻了。光凭这点，你也是被美色掏虚了身子，所以，十年后今天，在这约定地点比武，你决不是我对手！”秦世礼道：“为什么？”申子令道：“因为你被女色所染，你剑法必定迟钝，没有原来灵敏；而事过十年，吾永葆青春，我申子令刀法可更上一层楼了。”秦世礼道：“恭喜你，恭喜你日日长进。”申子令道：“秦兄，十年前，趁‘剃发令’机遇，而行冰川之举。咱们约定十年后，在此比武，你果然没有忘记。”秦世礼道：“这样大事，我当然记得很牢。”申子令傲视着苍天，道：“当然，你更不会忘记这比武之目的：那就是你死我活，或者我死你活。公正比武后，谁胜了，胜的一方自然是天地双龙会总龙头。”秦世礼厉道：“废话！这你我都非常明白。”申子令道：“不过，今天我是要多说点废话，好让你清醒清醒：如果你是必死之人，也让你死以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哟？”秦龙头道：“真是节外生枝，你少拐弯抹角。”申子令道：“我今天就是要拐大弯说话，因为你我今日一战，就要永别了，所以要把该说的话说完说尽。”秦世礼道：“好吧，我洗耳恭听。”申子令道：“我来问你，天地双龙会十六代掌门周汉峰是怎么死在你我手下？”秦世礼道：“这还用问，是风行‘剃发令’之大好时机，咱们杀了冰川山庄三百多人，是我一剑将回家过年的周汉峰龙头刺死！”申子令道：“你是得意弟子，师父功力比你我都强，为什么你能将他刺死？”秦世礼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申子令道：“你果然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秦世礼道：“究竟为何？我也感到奇怪。”申子令道：“其实并不奇怪，你是师父得意门生，所以师父将自己最拿手绝招传授给你，而我不会拍马屁，也就学了点旁门左道。但师父功法天下第一，没有对手，久而久之，没有炼功对手，势必功力就迟钝。而你学了师父绝活，又有了我这个现成靶子，终日炼功不断，所以年长日久，功法不知不觉地超过了周汉峰之境界。”秦世礼道：“原来是这样，我却没有觉到。”申子令道：“而如今，你却有了新的对手，又是你却没觉到。”秦世礼道：“何以见得？”申子令道：“你没感觉到的很多！所以，这次我专程来，其一是为了教你感觉到；其二才是比武争夺天地双龙会的总龙头之位。”秦世礼把剑柄在手中捏了捏，急道：“你少哆嗦，要比就快出手，少耍弄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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