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庐山助蟒死里回生
第二十二章静山客栈
诗曰:
奋勤乘志阅万卷,心中溢着纲目天。
古人智库可汲取,自创方能出奇观。
纠错而正新本草,论证必要亲自验。
行医踏破万重山,著作须得流血汗。
为写《本草纲目》,李时珍策心要读上千部有关古代医药书,并做大量笔记。以求从古人医药宝库中得到发现,并找到最为原始的中药资料来。如今,已过十年,他算来算去,细阅的医书药书册已有五百多部。他是边读边写自己体验,边写边专研,留心将书中正确药理升华,错误药理纠正,皆样样验证后作论。
李时珍深查验证出古代药书中的缺陷和误断,很多医师按药定处方,方子有错,更严重的是药物差错更甚,皆因前人受能力和时光的限制,一些验技窍门甚少,且简单。故而,处方开错,或草药性能摸不准,不少本草品物未能充分用其药力,因此,治死人也不少,药物伤身是常事。
李时珍从二十岁开始跟父行医,如今,父母双逝。岁入老年,他一边独立行医,一边深研细究,将古医药书系统地整理、归纳、充实、弥补、纠正、升华。为更广范、深入、周密、严格地总结药物学,健康世人,拯救天下病人。他呕心沥血,废寝忘食,长途跋踄,决心登山涉水,不怕路途险峻,深入采访,实地考察,收集书本上找不到的珍药、名草。正是:
少年立志做医生,中年行医弃官运。
踏遍青山研草药,功名只当过眼尘。
岂能浮游虚度日,著书考究添精神。
不为钱财不收礼,拯救天下苦病人。
李时珍已上过两次庐山考察,这第三次他又要去攀登。阿香说死也要去,他却要独步庐山。为避开阿香,他便以“去浠水治疗重病人”为由,拒绝了秀女同路。也觉方便了许多,他确实怕阿香在外出事。
江西庐山,在蕲州东南,拐弯抹角,不过几百里路程。过了金铺子、龙草地,这日,来到九江。李时珍找了个清静的《静山客栈》,便安顿住下。啃了两个烧饼,喝了杯水,搬出徐春甫著的书《医学质疑》,翻开折叠的三十九页,正要细心下阅,突然“叮叮光光——”“嗤嗤扑扑”,兵刃振天克击,外边打起来。有人喊:“不要打了——不要杀了——快住手。”恰恰相反,打得更欢,震得楼木柱板皆在响。
“静山客栈不静山!”李时珍烦燥地在想:“本人最怕吵闹,最厌暴力杀斗!今日算倒楣,越是讨厌越是逼来喽。害得本医读不成书,误了黄金时光,今个儿书写药文……唉,泡汤啦……只有三更半夜加点,当日读写之务当日完,雷打不动,岂能过夜呐!”但他还侥幸抱住书不放。
外头哗然吵闹,兵刃“卟卟卟——铛铛铛——喀喀喀”,振得心胆俱裂一般。李时珍仰天长叹口气,暗道:“央央大中原,竟然放不下一张书桌呢。”他烦燥地夹上书篓,合书放入褡裢包里。突然一惊:“哦,我的钱袋呢?坏了!银子怎地丢光啦?”急忙四处寻,也是惘然。便开闩奔出门,倚二楼栏栅,想下去找寻,下头却打得稀里哗啦,桌、椅、凳、碗碗、碟碟一团糟。
但见:
三女打一男,三剑对节鞭。
一柄柄长剑飞起,一节节亮鞭劲抵。
女从空中来,男如箭消蹿。
剑击电之音,鞭逞凶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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