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洁冰早用布套子罩脸面,躲在一群人中救火。他是为西门地府中救火,生怕烧到西门花。他四处泼水,灭火,以防漫延。一边喊叫:“西门花……花儿……花儿啊,你在哪里?”但却找不着西门花。
火势灭得差不多时,大西门、二西门都烧得燋头烂额,衣袍褴褛,各执一把长剑,来到教场上对阵。大话不说,连连硬攻猛打,拼命格斗。两府武人也嗖嗖嗖,抽出刀剑,咣咣咣——铛铛铛地拼搏。
教场上,火花四溅,黑影穿梭,虎扑狮吼一般,杀伐斗拚。有的胸伤腿破,血流不止;有的脑浆迸裂,肋骨全断。
大西门郡主使《九阳秘踪剑》式,战得正酣。二西门也不示弱,使《阴阳冰火剑》绝式,连连反击。一个空中来,一个地上飞;一个快似箭,一个闪如电。
东门洁冰见腥风血雨突来,挚长剑从中隔开,道:“二位前辈,不要打了!快住手!你们是两兄弟,何必同城操戈,自相残杀!”
大西门、二西门近不了身,执剑气得喘粗气。
大西门城主指斥东子,道:“这两把火都是你引起!”
西门不败怒斥东子,道:“臭小子,你出现在本府,就没有安宁!你是灾星,非摘下来不可!”
说罢,城主和二西门联手,双剑多绝招,杀东门洁冰。
大火已熄灭,黑乎乎看不清。三雄之战,打到天麻麻亮,战过无数回合,双打一也没结果。东子怕伤到他们,躲闪功夫用得颇多。
忽然,大西门大袖一扬,毒粉扑向东门洁冰。东子眼被弥了毒,痛疼万分,无法睁开,手丢了剑柄,双手揉眼,昏沉欲坠。城主西门天大喊一声:“拿下!”众下属齐上手,将东门洁冰擒了去。
二西门躲开那飘飞毒粉,闪快回府去,看火势灭绝否。又去石屋闭间,探望女儿。西门花气怒问询东门洁冰,二西门一口一个“不晓得”。
正午,传来“东门洁冰被烧死”的讯息。昨夜,大火共烧死十四人,烧伤三十九人。
东门洁冰被关进大牢中,阴暗不见天日。
西门花绝食胡闹,二西门府里不得宁。其母花松孙绝也闹花儿她爹,西门地被逼无奈,只得放了女儿。
西门花四处打问东子下落,死尸已埋,连地方也找不着,正急愁之间,黑影憧憧过来一人。
西门花一看,惊魂大叫:“司马达?是司马前辈魂灵么?又往后一看,李庆侠握剑鞘陪伴。花儿忙下跪施礼,道:“司马大师还在人世?……死而复活……好极喽……我和东门洁冰去找到你的坟,还痛哭一场。”
司马达暗笑。李庆侠道:“花儿女,你来这尸地找甚么?”
西门花泪道:“都说东子哥他被火烧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也不想活了。”说罢抽剑自刎。
“咣铛”一声,司马达出手暗器小铁球,击飞花儿的剑……
那柄三尺剑射落在一排排尸坟堆旁,插入土中尺许,仿佛溅出一首诗曲:
生下哭声起,死去悲声绝。
在世多短促,谁人知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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