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口软,拿人的手软。吉牛星一时蹩脚,皱皱眉头,语无伦次,恍如隔世,道:“嘿……哦……父辈……的死因……是一部血泪账……一部糊涂账……懵了……我被搞懵了。”
大胡子郑隆虎视眈眈,喧嚣道:“恶种!第一次及第二次没能杀了你!今个儿,你往哪里逃!巴山、仲艺,你们忘了么?你们爹,你们娘,是怎么死的啊!今日,只有斩草除根,方能对得起生咱们的爹亲娘亲。我们联手,取了东门家族最后一个恶种的首级,去祭爹娘在天之灵吧!”
刀王巴山铜塔般挺立,他生得阔脸方腮,眼大耳垂,貌凶形粗,穿一领灰白绸衫,戴一顶万字头巾;风中飘飘腿裤宽大,蹬山透风靴紧硬如铁,双手横捏丈二长的大刀杆柄,宽刀板明晃晃闪光。
巴山蹙动冷眉,铿锵厉道:“郑大哥,杨大姐,你们这话不知是真是假,该不会挰造出来骗我巴山吧!”
枪王仲艺女扮男装一般,象个秀气小伙子,只是淡淡胭脂散发香气,髻鬓边斜插一簇野黄花,眼光有无比神力,厉道:“孽种,你的死期已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找到全不费工夫!一齐上,杀了小恶种,才能消噩梦!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杆青龙长枪朝东子的心窝飕嗤一声刺来,铛嗤一声,却与牡丹红的剑架在一起。
牡丹红把长发往背上一甩,道:“且慢,杀人要杀个明白,巴山问话还没回答,你急甚么?”
郑隆挥剑将她俩的兵刃隔开,厉道:“巴山兄弟,大哥甚么时候骗过我你?大哥甚么时候说过半句假话!我十二岁跟爹娘行走江湖,到如今二十年啦!郑某什么都能学会,就是骗人学不会。”
东子象误遇群虎,个个要扑食他,吞噬他一般。唯独西门花护卫,牡丹红为他帮腔出力。他边退边躲,但脸不变色心不跳,手上剑早插入鞘中,时而拿鞘壳阻阻挡挡。吱吱唔唔,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杨春色以剑尖对准西门花厉问:“干你甚事!你是什么人?”花儿只感疲惫,冷眼不答。杨春色又把剑峰对准牡丹红,厉道:“你们俩个走开!否则连你们也不放过!”又逼问:“她以死相许……她必是东门洁冰的女人……一齐杀!”
牡丹红急道:“不要……她她是……她叫西门花,是个好姑娘。”大胡子郑隆宽剑逼近,厉道:“牡丹红,走开!你不是受害者,可我们都是受害者。少年失父又失母,多惨啦!来,你们不动手,都靠过站!老子一个人,先取了你娃娃首级!”声沉语重说毕,便挥宽剑而上。
吉牛星用剑压剑,道:“且慢!大哥,江湖上不能错杀一个人!西门天错杀了那么多人,我们不能步其邪尘。”巴山将长大刀收回,踱步道:“吉牛星言之有理,杀人要有罪证!不可妄杀无辜!老一辈的死因众说纷云,在下来到这神魔共有之奇城,正是为查清原由。”
杨春色卟簌泪流,悲道:“我爹一世英明……而东门德当年为第一任城主,他是彻头彻尾的昏君!造谣生事,胡说我爹爹盗走了神秘城收藏的《鲁班秘笈》镇城之宝……可怜我爹死于暗箭机关之中……我娘为我爹报仇,也惨死在这座魔城,两条人命,我取你东门洁冰一条就够了!”
西门花为东子辩护道:“他是东门洁冰有何证据?他是东子,根本不是东门洁冰呀!再说,谁杀人谁抵命,父辈之间的事,与他毫不相干呐!”
仲艺怒气冲冲道:“父债子还,该杀!”
牡丹红语气是在和缓,道:“喂喂,仲艺姑娘,父债子还……指是金钱财物之债,哪会指人命还债哟。”
杨春色道:“错!错错错!‘父债子还’是广意,而不是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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