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红会的门弟中,几十号老人手,也是洞庭湖的高手。高手中选出的高手,则定为十六位舵主,他们有男侠十位、女侠六位,皆受过芦花婆婆的精心训炼。芦花婆婆因对江湖早有承诺:五十岁退出江湖,修行深山,不再参与武林之事,故而,早已归隐几年。
雨儿能攀上十丈高的《金侠堂》大梁,惊动总舵主和十五位分舵主。正值“中秋比武”之际,十六位舵主都败给雨儿,更振动太湖天红会上上下下,雨儿更被红花果、红橘子、红杏子三姊妹看重。
这天,杏子带四个女剑手,去十五位分舵主那收取打造战船的银两。龙头红姐、红橘子都在雨儿面前显殷勤。龙头红姐对雨儿道:“杏子年纪太小,只有橘子成了亲,才轮到杏子!”红橘子对雨儿道:“龙头大姐年纪不小,只有大姐先成亲,才能论到老二老三。”雨儿听罢,道:“二位姐姐,我……我是个糊涂娃,不知二位公主姐姐谈得何意?”龙头红姐道:“何意?本姑娘看你比谁都聪明,你不糊涂!直言明说了,就是这次要娶……给你娶一位公主!”雨儿大惊:“姐……姐姐,你不要……不要逼我!婚缘……是自愿,我娘还没找见……岂能强加于在下!”龙头红姐厉道:“对呀,是自愿呐!中秋比武里,你得了第一……是太湖第一高手……就大喜从天降喽,有权娶一位公主啦!”雨儿道:“什么?我怎么不晓得呐。”红橘子笑道:“你是面傻心奸!谁不晓得!中秋比武选的第一,有权娶一位公主!这是太湖多年的规矩,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是江湖儿女,没有不知道的人。那十位男舵主,在比武场上拼出了命,都是想娶我们三公主中的大姐龙头哩,算你有福气,也是天意!也是人为!”
雨儿方清醒,暗自叫苦:“唉!我太傻太糊涂,早知如此,何必在武场上当第一……输给他们还不容易么。”红橘子道:“听杏子说,你今年实岁十八,虚占二十啦。龙头大姐,正好二十五。女大七,必大吉!你武功,商法都在人之上,配龙头大姐正合适。”雨儿急得打哆嗦,道:“不,不可……万万不可啊……当个江湖朋友还可行……当夫妻,成亲事……万万不行呐,万万使不得!”
龙头红姐早出门去,她在窗外偷听。雨儿这一叙,红姐龙头颇为失望。她抢步进门,道:“雨儿,我知道你与杏子好!橘子妹,别逼他,让他与杏子成婚!三位公主,一年成一个,不管谁先成家,三年必成定局。”雨儿浑身发抖,道:“不可,不可!我要找娘……我娘还不知道……我与谁都不能成婚!”龙头红姐道:“借口!难道你不喜欢杏子公主么!”红橘子道:“我们姊妹仨,数杏子天然俏丽,绝色国香,打起灯笼,找遍巾帼也没有哇!配你‘傻葫芦’,超过你十倍,算你有天福!别再犟!按规矩办:比武后三天就拜花堂!”
红橘子又把龙头大姐扯到一边,道:“大姐,你还对杏子谦让?老大成了亲,才论到老二,她算老几?哪有拐杖倒起拄哟!”龙头大姐道:“唉,‘缘份不能强求’!这是师傳芦花婆婆在岳阳楼上叹息的一句话耶。不可违!就把他与杏子摄合成,算今年完了一桩大事,明年咱俩姊妹也办成一个,剩一个后年一办!皆大欢喜!”红橘子跟她大姐过到正堂,龙头红姐命令道:“橘子!把他请到上屋精宅,再请几个丫头好生照顾。等杏子回来,三天后拜花堂。其它一切应酬,皆由你早些排好哟!”雨儿双手阻道:“大姐,大姐饶了我吧……大姐……”那龙头早已拂袖离开,红橘子厉道:“来人!”出来一排十八个护卫殿堂女剑手。红橘子道:“把相公接到上屋去!看守严密!不得有误!”雨儿看无可奈何,便去了精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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