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螂也不小,年少也不少,二十岁出头,圆瓜脸,大腮帮,锅铲铲头形,一身大褂青色,腰缠粗绵带。他怪头怪脑地幽幽叹道:“哟哟哟,唉唉唉,白素贞可是个白蛇大蟒呐,她为救下死男人许汉文,去盗灵芝草,仙神兵将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手下必也是高人……”母夜叉厉吼道:“放你娘的出虚贡!小杂种!你二十一岁的人了,还喷奶味?啥都不通,少费话!!“
仇中九见她们母子翻脸,中调道:“唔唷,压压火气……母子情深,不必争。你们是亲骨肉,何必内讧不和哟。大妽妹,你儿娃说得也不是无道理呐,白素贞被前祖师法海压在雷峰塔下,她在炼功修行,把塔都险些推倒喽哇。自从法海大师归天,有传说:青蛇精碰塔自亡,已救走了白素贞的真身……其实,当今塔中的白素贞只是真身的假壳子。谁有法码?能止住邪妖大白蟒的暗中功法呢?”
夜螂慢吞吞道:“娘吔,儿是为你担心,怕你不知白娘子的深浅,误入她们的陷井……娘吔,大法师叔吔,小夜螂娃我,有个主意,不知老一辈听也不听?”母夜叉一听儿子操心自己,颇为生慰,不再言责。仇中九道长频频点头,捋小胡子笑道:“听,听啊,你娘最心疼你,你又怕你娘出事,母子情深呐。本道的外号叫‘象卷蛇’!‘蛇吞象’只是吹牛皮,象卷蛇才是真谛。本道长继承了已故大道师的道法,还更有新门精深道教自创。难道夜螂娃子的主意……比我还高明?”
母夜叉眉间闪闪,道:“言快话!休哆里哆嗦!鬼儿子,你有什么主意?亮出来嘛,你道长大叔正要等听哩。”
夜螂舔舔咀唇,滑滑眼眸,缩头缩脑道:“道师大叔,娘吔,生擒那红脸女娃子的人是鹰雕王……我……我的主意,原本是想:让你们同有盖世武功的鹰雕大霸联手……可是……唔啊……我我又后悔啦……你们何必类同于恶霸鹰雕魔头哩?”
“啪!”一声脆响,母夜叉抻手给儿子一响亮的耳光,打得口里吐血。仇道长弹身挺起,双手阻道:“住手住手!母子之间,火味太浓!夜娘娘,适才侄儿娃说得……虽是放肆,但他年级轻轻,何必骨肉相残呐。”
母亱叉劈哩叭啦又上手打,仇中九假阻止,实想让打得皮肉开花才解恨。夜螂左挨右挨,只是坚毅不叫一声苦,瞪视他娘,抽动鼻梁。母夜叉见仇中九在中间,打不上手,双手叉腰,泼辣骂道:“小杂种!你活腻了吧!咱家的老祖宗——你的爷爷婆婆,都是被人妖给吓死啦。咱家的人同妖气不共戴天,仇比天高,比地大,只许见妖就除掉,哪能象你个小龟儿子!缩头缩脑地还怜悯啦!”
仇道长舒展道袍,道貌岸然道:“你们母子息怒!好哇,夜娘子,你儿子看起来面傻,却心灵呐。他不出主意,却已出了主意。不错,那鹰雕王有一身鹰爪绝功,鹰是蛇的敌手,蛇最惧怕的唯鹰其谁也!本道看,必有一场惊世恶斗,天下绝杀,好戏在后头,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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