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了。茹芝变成鬼,也没有这大本事。她岂敢进得柳公子卧宅,墙上,门窗皆贴有符咒,她怎敢碰,怎能出现在地面上、墙壁上和赌场里呢。再说,茹芝听见鸡鸣,便早退回走,那么,那多幽子鬼影从何而来?原来双双周遊神州的上仙孙大圣和花小魅,夜游到天目山南,突听得悽惨哭声雷动一般,阴森森悲音刺心,便追寻过来。茹芝在院中又哭又叙冤枉,二位上仙皆听见了。那柳南章与鬼妻长时辰对斥,却说些甚么,也知晓了。可想而知,那些地方出现鬼妻幽子的掠影,其实,正是花小魅变化。再说,悟空跟踪到伍道士那里,先将他使个定神小法儿。定住后,又隐身暗处,跟在慌张柳公子身后,待他回家,突然变化成伍道士,现显立于院中。便使用伍道士口音,道貌岸然呼道:“柳郎,本道来也。你怎地不出门迎我?”柳公子开门迎接,施大礼节,拜道:“伍大人,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救命人盼来了。有请,有请有请。”说罢,请进堂屋,就坐上茶。
柳南章惊讶道:“嘿,我的心像掉了,又拾回身了。奇怪,我去请神道士,跟你正说话间,怎地你就僵硬不得动了,我才急忙返回。”悟空道:“柳郎哇,你怎地怪我呢?皆是你不讲实话,我才定住不理睬。但你走后,贫道以为那女鬼必当捉拿,才匆匆赶来,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柳郎疑道:“给最后一次机会?……我不讲实话,此话怎说?”悟空道:“是也是也,是你没将根根底底全抖出来!贫道要下细知晓你前妻幽子是怎么死的呀?否则,难以捉拿鬼怪!”柳郎擒鬼心切,便交待道:“说来话长喽……春天时节,我从赌场回家,生一场大病。请郎中多人,皆看治不中,盗汗烧心不间断,浑身如同散架一般乏力,成日死洋倒气,象是一滩稀泥。吃药两个月了,也不见好转,反而更重。一天,我心情很坏,跌跌蹱蹱,酒瘾上来了,便去东街酒店饮酒。正喝着,见一美貌女过来,下细才看清,原来是闹利闲。她与我曾相识,便对坐饮酒。她主动就看出我的病来,说得头头是道,比那些郎中还说得准确,而且,说病根子在我妻茹芝身上。我问为何是这样?她说只因我妻茹芝有妖气,是妖女变化而来,如若不除,怕我的命难保。闹女自称是仙女下凡,与我有前世姻缘。她与我说得很是投缘,把我迷住了。后来,我欠了风流债,又在赌场将银子赌输。问我妻要剩下的积蓄,她一点也不给,我一气之下,与她大骂起来。气愤不过,便领闹女来家中共寝。就在当天晚上,闹利闲下了砒霜,我未加阻止,任其药杀,便将我妻茹芝当夜毒死。怕有后患,便传言茹芝得重病而丧,草草安葬了事。”悟空听罢,抖抖道士衣袍,又惊又怒,只是佯装着道貌岸然。口口声声叫道:“捉鬼!捉鬼捉鬼!知晓鬼在哪里咧,果真看见鬼喽,哈哈呵。”怒笑生风,刹那间,隐身离去。
再说那闹女子的底细。这姓闹名利闲的厉女,外表看来并不妖媚,也非柔美雅观。
但见她:
一半相貌母夜叉,另半芬艳却毒花。
眼眸黒珠放凶光,不男不女谋暗杀。
品头评足,闹女娇然独出。她不只与柳南章勾搭,公然通奸。而是与二十多位公子私通,皆有不正当房事。远的不言,近期来说,闹利闲同文天义、燕知时、米全寿、茅仙生、单林水五位公子哥皆有往来,情同手足。闹女上与柳南章相处时,另一面,早与单公子也时常共寝。单林水的妻子杨白雪实是看不过眼,忍无可忍,便与丈夫吵闹不休。大怒难平,一日,杨白雪见闹女子公然与其夫单公子同居,便出手,打了闹利闲两耳光,并用擀面杖赶走闹利闲。闹女报复心切,索性要与单林水结为夫妻。对单公子说其妻是“妖女”,“妖妻”。从此,单林水见了妻子杨氏,就骂她是“妖”,是“妖精”。杨白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丈夫说成是“妖”。多次争骂中,单林水生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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