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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在天龙世界的离乡浪子 愚僧夜奔逃 公主脱虎口

张三感受到天山童姥招式狠辣,生起了十分心,全力应对。房间狭窄,二人仿佛置身斗室,拳风脚影交织,拆招过招,精彩绝伦。

二人拆招时,虚竹感觉是个很不错的时机。暗道:“张施主,你的恩情,小登记下了。愿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的。那位前辈实在是太过可怕。小僧招架不住,就先走了。”虚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就要走。可看到辽国的成安公主,虚竹还是停了一下。终究还是施了一礼,转身溜了出去。

虚竹溜得急了,没注意门槛,一不留神,绊倒在地。冷风拂过,虚竹光秃秃的脑袋上细汗凝结,顿感凉意袭来。摸了把自己的光头,甩了甩手,将冷水甩下。虚竹看着眼前的片片阴影,想起自己身处敌国,难觅容身之地。听着身后的打斗声,想起那位威严满满的天山童姥。虚竹心生无畏,起身取过园中晾晒的上衣,裹住光头,毅然决然地步入茫茫夜色之中。

这边小和尚前脚刚离开庭院,那厢天上童姥收功停了架势。“臭小子,看来最近有在好好地练功。不错,不错!不算得丢了祖师爷的颜面了。”

“承蒙师尊钦点,弟子羞愧难当。”

童姥不再言语。张三的进步,童姥都是看在眼中的。张三的内力和技巧确实是有所不足。但是张三所表现出来的那股自信和从容,令童姥感到这小子进步很大。

身上的功夫再奇妙,名头再大,若是背负这身功夫的人畏手畏脚,也不能很好地对敌。对战时心态稍有不正,轻视则易生麻痹,信心不足则易慌乱,原本稳健的架势也会因此变形。本来能敌得过得,也敌他不过了。

童姥一是感觉张三心态进步不错,二是觉察到虚竹逃走了,也就消散了气。张三看虚竹离开,心中挂念,却也感觉这种时候放虚竹自由,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看得辽国的成安公主,不知什么情况,便出言问询:“姥姥。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她是这户人家的女儿吗?”

趁天山童姥还没有回答,张三眼井没有闲着,在烛光下将那女子细细瞧个分明。只窥得是个面容标致的妇人,银盘脸却五官端正。看妆容和头饰是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再看衣裙,却是契丹装扮。脸颊通红,不知是羞是怒。最终张三看那妇人眼中无神,不由狐疑:“这妇人莫不是个眼瞎的?看扮相不是此中女子,指不定是童姥从什么地方掳来的。莫不是个什么公主吧?此处是西夏,这又是个契丹妇,应该不是。”

张三细打量那妇人,却不想童姥也偷偷观察张三。见张三神态,童姥暗道:“看这小贼,莫不是对着婆娘有意思。姥姥我得看紧些。”

“你这憨徒弟,平白地说的胡话。你看这般院落,怎出落得这般衣着金贵的妇人?姥姥不是存心试探那臭和尚吗?便去那教坊寻了个瞎眼的小娘儿。那小和尚已经跑了,这小娘也没甚用了。一会姥姥还回去便罢了。”

张三听了,可谓是半信半疑。“姥姥这话说的,小徒不敢苟同。”张三叠着指头遥指着那妇人,面上露出怜悯神色,道:“虽不知这妇人是天生眼盲,还是后天遭罪所致,但终究命运多舛,令人叹息。那烟花地岂是人能待的地方吗?这富贵繁华地不知聚集了多少人,有多少狼心狗肺虐人为乐的狗东西在。这女子今尚能全须全尾已是不易,奈何弃之?这与姥姥的宗旨不符呀?莫不是这妇人有得罪姥姥的?”

那公主听得张三这般说,只道是个良心未泯的青年,便赌命抢白道:“万望好汉搭救!是好人家的儿女!若承蒙好汉搭救,定有重报!”

这话中的内容确是可怜,但临时吐出来的话显得生硬,到最后语调沉重似有威胁意味。毕竟这公主在辽国之时,哪有机会练习这等言辞,言语间有所异样,也是在所难免。

张三有些讶然,忍不住扫了一眼童姥。童姥素来脾气古怪,笑点异常,操着苍老阴沉的语调模仿着公主说话:“你这厮怎会说出这种话来?莫不会是图这妇人貌美,有意献媚?”

“师傅哪里说得这般话?小徒承蒙师傅照顾,绝无此心。师傅日后休得这般调笑小徒。况且小徒已有家室在身,怎敢轻易辜负?”张三和众女相处久了,虽还没发觉宅斗的端倪,却隐约感觉自己处理的极限也就在此了,本能感觉到了危险。因此没了招蜂引蝶的心思,是以说得倒是诚恳。

好拿人取乐的天山童姥见张三说得诚恳,打心眼里升起了新的兴趣,便也不拖沓将这妇人的身份和此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一时间惊了二人。那妇人惊得是:有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掳走自己去和不是哪里来的南蛮子僧人胡来。张三惊在事情冥冥中自有惯性,童姥是真的又掳了一位公主,剧本的故事情节一样,但选择和结果却完全不同。发散思考开来要陷入一场头脑风暴。好在那公主身上复杂的香气把张三唤回现实。

“既如此,想来她的眼睛不是盲的,还是请师傅先解了她的穴位再说吧。”

“也好。”童姥伸出纤细的小手先狠狠打了一下,才给这妇人解了穴位。

那妇人先是左右看了看,才细端瞧眼前人物。只窥得一位虬髯短颈的矮胖汉子,和一位容貌可爱但眉宇间有戾气的女童,不由心中称奇。再仔细瞧得二人具是汉人打扮,心中的愤恨更是百倍增长,忍不住要一声战吼,跳将上去将二人撕成碎片。被二人若有若无的气势所慑,回想起自己被掳走的经历,还是按捺住。用心将二人容貌记个真切,待回到辽国驿馆,必让萧峰捉拿二人,狠狠羞辱一番卸却心中愤恨。

公主在‘南蛮子’前一向跋扈,不懂收敛,心中的怒火直接写在了脸上。张三和童姥放射出气势摄住她。天山童姥想着看看张三的想法,便不多作理会。张三态度变得客气,脸上堆了些许笑容,道:“请公主躯到此,实在唐突。望公主不要怪罪。我等草民本不该冒犯贵人。实在是这党项番酋,纵奴害民。我等听闻公主来此,希望能助我等铲除党项暴政。”

“本公主连你们的名号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帮助你们?”见有人相求,公主自觉地占到了点心理优势,神色中稍有傲慢。

“我等乃是此间反抗党项人的义军。在下唤作张三,承蒙本地各位豪杰的赏识,推做了统领。”虽说张三的事情传到了辽国朝堂之上,但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不值得大肆讨论。因此,身为宗师的公主并不晓得张三。张三的名字并不能引起成安公主的重视。张三望着公主那冷漠的面容,心中暗想,自己尚未入辽国高层的眼,倒也算件好事,心中稍安。张三接着说出自己的诉求:“我等希望公主和西夏国主成亲之后,能帮助我们在西夏朝廷内部得到一些关于西夏国君的情报。”

公主为了能够从此间逃出去,便认可了。毕竟只要能逃出去,干还是不干还不是由她说了算。北境的尊贵公主岂能容忍南蛮子的欺凌?

“既然公主答应了,还请公主留下取信的信物。好叫我等安心。”张三这句话,引得公主更是不悦。身为尊贵无比的公主,且为被求之人,成安公主誓要抗争到底。公主沉默不语,只是以充满怒意的眼神紧紧盯着张三。

童姥性子焦躁,忍不住叫嚣道:“徒儿,要不要你把她占有了算了!把她好好……”

言未毕,张三伸手止住了童姥的话头。张三看着那女子眼中的高傲、委屈和害怕不断交织,但那种坚强打动张三,也教育了张三。温言开口道:“我认为还是不要这样做。我相信我们自己的力量就足以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知道公主背后势力的力量。那么作为合作方,我们也得让公主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公主既然不愿意给。那么就先这样吧。等我们完成了在此的事务后,我想两方合作的基础就有了。只是这几日还请公主稍作忍耐,在此间休息一会,我等会儿修书一封给使团,好叫公主安心。”

不待公主反应,张三唰唰几下点了公主昏穴,使公主昏了过去。

“徒儿,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不种下生死符?”

“徒儿认为当她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之后,自然会安心为我们效力的。”

童姥深知这憨厚徒儿心中自有筹算,也有着不小的福缘,遂不再多言,任由他离去。随后,童姥施展轻功,携公主翩然离去,先行一步。

张三看着二人身影,想起刚才公主的眼睛。回忆当时的领悟:自己和她不是直接的敌人,更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既然自己不愿再被暴虐和无止境的贪欲影响,那为何不找一些更好的方法,带动更多人脱离这“黑暗”世界。

看了看天上璀璨的星空,张三带着希望在星光下追童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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