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宋渠问道。
李谦看着宋渠:
“你是想问魏国的魏洳公主的事情吧。”
宋渠用沉默当做默认。
李谦说道:
“他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被送到了秦国宫廷。
秦国的上层对她礼遇有加。”
宋渠问道:
“他们有没有为难她?”
想到这里,他突然语气冷淡:
“你一个小小的军士,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谦没有办法告诉宋渠,秦国的公子在自己的麾下。
而且秦国的公子,还对这位魏国的公主极为痴迷。
李谦转身上马:
“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重新上马,没有再理会宋渠。
李谦觉得,宋渠只是不愿意接受真相。
魏洳作为魏国的公主,如果秦国此次战败,魏洳可能作为秦魏两国谈判的筹码。
可如果秦国战胜,魏洳必然会被留在秦国宫廷。
这些事情,岂止是宋渠和李谦,即便是魏洳自己也无法左右。
李谦信马回到军营,公子渠梁说道:
“国主命你我前去军帐议事。
河东郡的魏军已经开始集结,不出几日就会与我军碰面。”
李谦听了,调转马头和公子渠梁朝着国主的军帐进发。
他心想,国主应该是传唤公子渠梁过去学习兵法之事,而自己也因此沾光被邀请。
李谦突然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被送往秦国宫廷的魏国公主吗?”
“当然记得。”公子渠梁攥紧缰绳,脸上在一瞬间神采盎然:
“我几次祈求父亲允许,想要跟她成婚。
可父亲却总是说国事当先,这些事情等归国之后再谈。
可我认定,今生一定会把她娶到手。”
李谦听了,没再说话。
关于魏洳和杀手宋渠之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他向来不在乎这些可有可无的男女情事。
他们来到军帐,在靠后的位置稍等片刻。
不多时,国主、上将军章蟜、众多将军、校尉、军侯开始陆续进入军帐。
刚刚还空旷的军帐此时已经略显拥挤。
李谦看着这些人,心想就是这些人调动千军万马,铸就了华夏的历史。
上将军章蟜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简简单单把魏军的消息、行军规划告知了在场的将士。
随后,他便让诸位离开。
等人走得差不多,公子渠梁忍不住说道:
“我听说,公叔痤已经调集了河东郡的魏军,准备与我们正面对战。”
他也以为上将军章蟜会跟手下诸位将士彻谈,可这并没有发生。
章蟜笑道:
“两国交战,底下的军士只要明白自己的任务就行了。
至于真正的用兵计谋,不用告诉所有人。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里没有魏国的奸细。”
公子渠梁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刚刚听到渠梁谈起公叔痤,秦国国主突然说道:
“细说起来,我跟公叔痤还是老相识。
当年我的父亲秦灵公薨逝以后,我的叔父夺去了国主的位置。
那时我刚刚十岁,只身来到了魏国,一待就是二十九年。
我一生中在魏国的日子,竟然跟在我的母国秦国一样多。
我跟公叔痤年纪相仿,在我离开魏国回到秦国之前,他就已经是魏国的国相了。
想不到今天我们要兵戎相见。”
李谦听了默默不语,他理解不了秦国国主的心境。
他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对手,全是他一生中的至交好友。
秦国国主好像能够看到李谦的疑惑,继续说道:
“我在三十九岁离开魏国之前,当时的国主魏武侯设宴为我送行。
我当时立下誓言,魏武侯在世之时,秦国绝不会跟魏国为敌。
这是我能过为了个人情谊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他盯着画在布匹上的魏国河东郡地图,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现在魏武侯也已经离世九年,我也年过花甲。
我当然不愿意与魏国为敌,可一国国主有怎么能被个人的私情阻碍国运。
秦国地处西北,一直被东方诸国讥笑作戎狄之国。
要想在这场混战中活下来,秦国只能选择向东进发。”
公子渠梁问道:
“以我们秦国现在的实力,跟魏国的士兵正面对抗可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且我听说,公叔痤在河东郡召集的魏军之中,有大量的魏武卒。”
所谓“魏武卒”,是魏国当年的战神吴起创立的精锐步兵。
先秦时期的诸国士兵大多是闲时务农、战时当兵。
可魏国的“魏武卒”几乎算得上是专业的战士。
论起体力、武力、彪悍程度,即便是彪悍的老秦人跟难以比肩。
上将军章蟜摇摇头,说道:
“正面对抗,秦军舟车劳顿,或许并不是魏军的对手。
可战争靠的是兵法技巧。
只要策略得当,我们就可以把魏军包围,瓮中捉鳖。”
说话之间,他指着写有“石门”的位置:
“我们要在这里,把魏军屠戮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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