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警察署……
齐寿嗣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椅子上,手上带着金表,嘴里叼了一根烟,桌子上还放了一个酒壶。
“署长,冯小姐来了。”有警卫来报。
齐传嗣把烟放在烟灰缸里转了两圈,随后深深地吐口两个烟圈。
“让她进来。”
“是。”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玫红色旗袍的女子走进来,这女子身材极好,当真是个前凸后翘的主儿。
“陈爷,几日不见有没有想芬儿啊?”
那女子上去,就坐在了他的身上,顺手楼住了他的脖子。
“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是爷心尖上的,爷当然想了。”
齐传嗣抱住了女子,轻轻闻着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嗯……今儿这香不错,好闻的很。”
“看爷说的,芬儿喷的这香水可是洋人的货色。自然是好闻。”女子魅惑一笑,脸色微微泛着红晕,尽显娇羞之态。
齐传嗣像是被这香味迷昏了头,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径直往房间走去。
“今日穿的这么漂亮,是不是有事儿和我说呀?”
“爷这话说的,难道芬儿没有事儿和您讲,就不能穿的这么漂亮的吗?”
“能能能,当然是可以的。”
齐传嗣进了房间后,就关上了房门。警卫进来送茶,发现二人并不在厅内,感到有些奇怪。正巧发现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正想去敲门一探究竟,却无意间听见门中的娇柔喘息之声,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偷乐着,端着茶水就出了门。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齐传嗣躺在床上,那女子从床头的果盘里拿了颗葡萄喂到他嘴里。齐传嗣享受的嚼着葡萄,听着留声机里放的小曲儿,倒是滋润的很。
“陈爷,芬儿最近听干爹说,咱这儿的老瓷器,老古董啊!在洋人那里,可都是抬高的价钱卖的,我干爹说,您家曾经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女子又往齐传嗣的怀中挤了挤,娇柔着声音缓缓的说。
“干爹的意思是……”齐传嗣问。
“爷还不明白嘛,过几日您就要娶我过门了。你可是承诺我的。到时候在上海,为我买一栋洋房,这钱咱们不得来的快一些?”
齐传嗣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她这是要自己将家里的古董都搬出来卖给洋人。他转念一想,他在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了,反正是后家财都要留给大哥,可是连自己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又怎会白白便宜别人。倒不如都买了一了白了。
“夫人说的有理,就按夫人说的办。”齐传嗣宠溺一笑,轻轻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爷英明。”
到了正午,齐传嗣理好衣服帽,召集了一队警卫后,就往齐宅走去。
门前的家丁一见二爷回来了,都纷纷闭了门户。
“没看见署长来了吗!你们这帮狗东西还真是不长眼睛啊!”为首的警卫吼道。
“处理了吧。”
齐传嗣话音刚落,身后的警卫举起了枪,门口的几个家丁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
大门被撞开,前来拿着棍棒拦截的家丁,也死在了警卫的手下。
“不想死的就让开。”
齐传嗣手下的警卫好像是杀红了眼,他们纷纷举起枪,见人就杀。
好多丫鬟和和婆子都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下。
“行了,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进去吧。”齐传嗣满不在乎的说。
拐了三个小巷,快到正厅的时候齐寿和夫人站在拱门那里等他。
“逆子,你这弑杀成性的畜牲!”
“齐家老爷,看来是上次病的太轻了,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齐传嗣一步一步的紧逼。
“嗣儿,你想要什么和娘说,别杀这么多无辜的人了。”许润庄急得快哭出来了。
齐传嗣看着许润庄的样子哭笑不得,他原地大笑着,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娘你说什么,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说一遍吗?”
“他们无辜!小的时候,你的宝贝儿子打人成性!隔三差五的将下人打死!你怎么不说他们无辜?如今我只是杀了几个挡我之人,你既然说他们无辜!”
齐传嗣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齐家宅院的古墙,地砖,这是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
“儿子,对不住。是娘的错,是娘太惯着你大哥了!你惩罚娘好不好!你惩罚娘!”许润庄越说越激动,竟直接仆到儿子的怀中,拽着儿子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
警卫将她拉开,许润庄哭着摔在了地上。
“浪费时间,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家中的瓷器往外搬一点。你们知道咱们的瓷器卖给了洋人!有多赚钱嘛!你们设想一下啊!钱多到整个屋子都装不下,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齐传嗣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齐寿气的差点儿又背过气去。
“你个卖国的畜牲,我们齐家是造了什么孽!才养出了你这样的畜牲!作孽啊!”齐寿哭喊道。
齐传嗣不管这些,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夺了齐寿的钥匙,进入佛堂的地库,将那些名贵的瓷器全部搬了过来。
他就这样将大大小小的名贵瓷器,全部都搬出了齐宅。
他们前脚刚一走,齐传宗就从后门回来了,他一下子又输了好几万。他不敢吱声,看见父母的窘境,也只能沉默不语,偷偷回了房间。
只有齐鸯和蒲柳回来的时候,发现家中像是遭了浩劫一样,忙问原因。
母亲如实告知后,齐鸯彻底动了气,她气愤的从正厅里取来长剑。
“爹!鸯儿这就替您清理门户!”
“把剑放下!一个女孩子不裹脚也就算了!如今还舞刀弄剑的!像个什么样子。这里没你的事儿,快回去!”
齐鸯气的放下剑,气鼓鼓的回去了。
“气死我了,爹这个老古董!还是这般看不起女子!自古便有女中豪杰!再说了谁说女子不如男的!”
齐鸯坐在贵妃榻上,闷了两口茶水后,便不停的抱怨起来。
“小姐,气大伤身。如今老爷的思想怕是已经改不过来了。小姐就习惯习惯,别生气了。”
“蒲柳!可是你看我爹刚才说的那些话!当真是伤了我的心了!”
蒲柳轻抚了抚齐鸯的肩膀,温和的说:“小姐,如今家里已经很乱了,您就当哄老爷开心,顺了他的意思吧,成吗?”
齐鸯抬头看了看蒲柳,撒娇似的靠在她的身上。
“成!听你的!”
“我们鸯儿真乖。”蒲柳轻轻低下头,贴着齐鸯的耳朵说。
“好你个小柳儿!你敢学我!你看我不抓住你挠你痒痒!”
“成啊!那你得抓住我再说!”
齐鸯追着蒲柳满屋跑,两人的欢笑使整个院子,都变得温暖起来,夕阳洒在窗户上二人奔跑的影子,成了夕阳中最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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