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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爱上我 第二十三章 世间花叶不相伦(补周六)

小说:太监爱上我  作者:rich  回目录  举报

有这样一个其实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一代名将、统帅之才的祖上,虽然他前半生极其璀璨,然其后半生,却最终泯然众人,为天下所不齿。但那段历史唯独于他,却也是始终都是绕不开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了那个时代。说到底,他依然是汉末第一名将,第一功臣,第一重臣,骠骑将军皇甫嵩。有这样一位先人,敢问皇甫温如何能不以其为志呢?

安史之乱爆发后,郭子仪横空出世,他是唐朝政治家、军事家。是正经八百科班出身的武将,早年参加武举进入军队,但一直默默无闻,累计多年战功才到九原太守。后人评论其说:安史之乱是唐朝的不幸,却是郭子仪的大幸。安史之乱爆发后,郭子仪担任朔方节度使,率军勤王,收复了河北和河东等地,官位飙升。郭子仪此后几次被解除兵权,但唐朝一有危险,就会立刻就找他出来救火,郭子仪也从来是义不容辞,国家有需要就立马出山,数次挽救唐朝于危难之中。因此可以说他是功勋盖世,但却很难得的没有走上鸟尽弓藏的道路,这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个人的小心,后面会具体提到。

而同时,另一位与其齐名的人物,李光弼,是契丹族人。他在郭子仪的推荐下出任河东节度副使,参与平定安史之乱。李光弼与郭子仪齐名,世称‘李郭’,而战功推为中兴第一。虽然郭子仪名气比李光弼大,但是论平定安史之乱的战功来说,实事求是的讲李光弼反而要胜过郭子仪一些。李光弼是平定安史之乱的主帅之一,后因功进封临淮王。

在古代要成为一个将军要具备素质,能力,智慧,当然,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标准,例如在秦朝,实行武力镇压,只要你杀够10个人头你就有机会竞争将军,还有在武则天时代,也是只要你能打,身体好,那就可以有个小官,如果你打得特别好,那你就可以去竞选小将军啦。

乱世之时更是如此,能有巨量军功加身,便极有可能封王拜侯,如此叫这些平民百姓如何不心动?但凡有些勇力者,大多投军肯战,皇甫温也是其中之一。

除自幼习武练得一身好武艺,他更是在战争中骁勇善战,多次充当先锋,率领士兵夺关斩将,先后攻城掠地,烧毁叛贼粮草数万,“收其帐二千三百,牲口五千七百”,并指挥士兵在战略要地修城筑堡,“皆扼贼要害”。他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在4年时间里,参加了大小25次战役,身中8箭,但从不畏怯。

甚至在一次攻城的战斗中,皇甫温身负重伤,但“闻寇至,即挺起驰赴”,冲锋陷阵,第一个冲向了城墙,立下了累累战功,声名也随之大振。从此平步青,从一名普通士兵成长起来,得以进了鱼朝恩的神策军并统领陕州。

有现代人研究说:“古代的城墙很复杂,有很多很完善的功能。包括了墙体、女墙、垛口、城楼、角楼、城门、瓮城等很多部份。其中垛口就是拿给士兵从里面往下射箭,攻打敌人的。因为有城墙的防护,从垛口往下射箭,不但可以有效射杀敌人,还可以让自己不受到伤害。

但是,这个垛口也有个缺陷。因为城墙比较厚,从这个垛口射出去的箭,只能杀到那些离城墙有一定距离的敌人。如果敌人已经跑到了城墙最下面,从垛口射箭,就杀不到敌人了。

这种时候,如果你还想射杀敌人,那你就必须把脑袋从城墙后面探出来,甚至要探出半个身子,弯弓搭箭往下射。但这样一来,你的身体就暴露在了城下弓箭手的射杀范围内,目标太明显了,你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城下的士兵,当他们在往城上射箭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一手拿着盾牌阻挡,一手拿着弓箭往上射。再说了,由于是从下往上射,因此,城下士兵的射击能力,肯定远远比不上城上士兵的射击能力,因此其实他们最危险。

而站在城墙最下面,爬上云梯的那些人,他们的手里一般都拿走盾牌,因此遭受的射击会很小。只要你爬上云梯,爬到了最上面。并且你有能力杀开一条血路,这样,你就可以攻上城,杀死敌人的同时,你还会拥有“英雄”的称号。”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终究是拿命搏来的功劳,作不得假。

而皇甫温真正被鱼朝恩赏识并成为其心腹,却是因此一战。

时年上官涚暂摄节度留后。这时,领申光蔡等州的节度使吴少诚乘机进攻许州(今河南许昌),上官涚欲弃城逃跑,皇甫温追上他说:“你既然奉命留守许州,最好拼死守城。况且城中兵力足以击败来犯之敌,就算坚壁不战,不过五七日,敌军势力必衰,我可以制服他们。”上官涚应允。吴少诚日夜攻急,使许州城墙损毁严重,皇甫下令造战棚、木栅用来应敌;又招募袭击敌营的“突将”壮士一千人,凿墙分路出击,大破敌军。因为事先在城墙上建立了战棚木栅,所以许州城未被攻陷。

当时,与上官涚素来不和的兵马使安国宁密谋以许州城降敌,结果谋划泄漏。皇甫温为不惊扰人心,先用密计将安国宁斩首,然后,召集安国宁所部千余人宴饮,并赏赐每人缣两匹。与此同时,皇甫温安排伏兵于各要道巷口,下令将持缣经过者全部斩首,竟无一人逃脱。消息传到城外,吴少诚解围而去。

第二年,上官涚因功升任陈许节度使,皇甫温也被擢升。韩全义在溵水战败,和他道官军都退到陈州。韩全义请求入城休息,皇甫温登上城对韩全义说:“陛下命你讨伐蔡州。你来陈州,我不敢接纳你入城,请你在城外休息吧。”随后,皇甫温率千名骑兵进入韩全义的军营,以牛、酒加以慰劳。韩全义没有料到皇甫温会这么做,大感惊服。

如此这般,本应青云直上,但世事难料,皇甫温被其故里乡人上告杀害人命,查证属实,按律当缚原籍处斩。

说起来,也是他二十来岁时的事了。

三月桃满枝,四月踏青忙。

虽说大唐的中心无论长安还是洛阳其实都离凉州这种边境之地很远,所谓自古兵乱之地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但该有的娱乐活动还是必不可少的。

这日皇甫温带着几个师兄师弟一起出门踏青…其实是打工,在各种风景好的地方,比如湖边、庙前、凉亭、酒楼附近、游船上等等,帮忙那些有钱人搬东西、搭凉棚、买买东西跑跑腿、打听消息或兼职做跟踪什么的,有身手好的还能去领官府的赏金,当然那得不怕死,所以还是通风报信这种活更多一些。一来贵人家的家丁可能对地形不熟悉、或主人家突然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比如非要找不知哪听来的个什么偏僻冷门的小吃、野味、西施豆腐之类的、亦或一般人家小厮没有带那么多顾不过来需要搭把手的、也有小厮特别有钱又想偷懒去赌钱会姑娘什么的、或者主母让跟着家里老爷、少爷之类的去看看他到了哪个“好地方”会什么“好姑娘”之类的,方便打上门去或收集证据让男人破财挡灾的不一而足,反正他们这行当就是各种杂七杂八的活都接,只要给钱就行。尤其这种踏春时节、大家都纷纷出门玩耍,那就相当有赚头了。

虽说凉州皇甫家那是响当当的东汉名将,但由于种种原因(毕竟连东汉这个朝代都没了,除了一些有钱有势有远见的大家族外,能一直流传下来的也真不多,大部分都湮没在了历史尘埃里)。但即使没落了,人家也没把他皇甫温放在眼里,更别说认他是个哪哪儿都攀不上的亲戚了。

但他是谁?他常常问自己,他是姓皇甫的!人家不认就不认,他不会上赶着去把脸拿给别人踩,但他骨子里有股傲气,认为自己是个大将之材那就是个大将之材。只是老天要锻炼他,所以让他自出生就特别不容易。

他父亲早年因伤人进了官监、母亲随后就改嫁了,不久又生了孩子,也不管他。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奶奶还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就这样的家庭环境,从小他可没少受周边小孩大人的欺负,谁都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还拿石头丢他,他气不过就要打人,但小时候日子太苦了营养不足所以个子一直短小得很,往往就被混身是伤打趴在地。每到这种时候就只有奶奶会过来扶起他、安慰他,给他仅有的一点温暖,所以他很孝敬奶奶。但后来奶奶生了重病瘫痪在床,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爷爷却嫌奶奶每天呻吟着喊疼很烦人,也不耐烦照料打理,所以整个房间的味道真的是……所以他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变强!他要学武,他要出人头地,他要当大将军,他要好好照顾奶奶,他要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匍匐在他脚下!

但现实是他想拜师学艺却没钱,只能小小年纪就在各个行当那里开始当学徒,混个温饱,然后每天自己对着树、对着沙地练拳头、练体力,练着练着虽然还是小身板,但也算小有所得,凭着一股子蛮力后来居然打得过周边所有的小屁孩们了。到了十五六岁他就到了镇上去当帮工了,因为镇上赚钱更多。然后正式拜师学艺,算得上同门里最狠的一个。后来打伤了一个出言污辱他的师兄,师父就说他性格太偏激暴烈、不宜学武差点被赶出师门。他当时跪了一天一夜才得以留下,但从此之后整个武馆的卫生都要他一个人负责打扫干净,并且还要给那位伤者道歉,他咬牙照做了。

好不容易坐完牢的爹回来了,但一转眼就娶了个新媳妇,不久也生了个女儿,就人家一家团团圆圆的,反正和他无关,那个家他也没法呆。后来他那个爹还为了钱想让他娶做相公馆的小倌,把他气得够呛,一咬牙他就不辞而别去了长安。他也没有别的门路,只能还是往武馆求生。

生活实在太不容易,他又不是成年人,身板也不似后来那样粗壮,要想在陌生的地方立足只能不断的去改变自己,适应环境。渐渐的,他学会了看人脸色、会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会笑着骗人钱财、会嘴巴特别甜的恭维人哪怕心里骂对方是猪是狗、对接触到的女性也是彬彬有礼哪怕转头就和别人说这女人丑得叫人要吐;会编故事博人同情、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会做放印子钱的掮客。只要是博人喜欢的、能赚钱的,他都做。

另一方面,他也学会了打扮自己、学着像他见过的大家子弟那样待人处事。虽然贵的买不起,但一定是最干净整洁的衫子,那些乌颜宽阔到没型灰扑扑的样式他是坚决不穿的,哪怕这种最适合每天的活计;他按照时下最流行的世家公子的模式来学着、模仿着穿、也算是低仿版的意思吧,比如长衫和腰带一定是要相配的、靯也一定要每天擦因为很容易沾泥沾灰,如果靯破了洞他一定会自己补起来然后用同颜色的东西把它涂上,务必让人看不出来;白色其实不适合像他这样的生活工作环境穿着,但他有一套,特地就是留在这种可以接在贵人跟前露脸的活时穿,说实话也确实有用。毕竟谁不喜欢看着就干净清爽的人呢?哪怕买个枣别人姑娘小媳妇也会多给两颗啊!头发也从不像别人那样随意凌乱满头灰、一定是要每天好好打理甚至抹上头油(就是普通炒菜的油、偷偷抹的)保持服帖;脸也是一定要用皂角洗干净的,别说、这样打扮讲究还真是非常精神白净的一个小伙儿。

因为他赚到的上交钱比别人多,所以师父也就没说什么,后来甚至和他一起住的整个宿寝的人都模仿他,也是赚得比别人多,叫人不得不服气。

渐渐地,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虽然因为常年的习武身材变得异常粗壮,但个子是没办法长高了,但他学会了对谁说话都文雅谦和,轻言细语。穿衣着衫也是文人气质,到显得比一般羸弱的秀才仕人精神壮实得多。

只要他觉得怎样能让人对他观感更好,或者更方便他赚银子,他就会全然的按照那种方式去做,后来渐渐成年,他也学着一些文人蓄须,每日必用心修剪,整个人显得更儒雅了几分。

比如今天。

像他们这种趁着踏青时跑腿的活儿其实竞争挺大的,毕竟不用本钱只是跑跑腿就能赚钱,真的是特别轻松的活。所以他便和几个师兄师弟先是好好打扮一番、显得精气勃发、看着就叫人精神一振,再联合做了个局,把周围一些抢活的人几乎都逼走了。一样的活他叫价最低,别人降价他就首单免费,还倒给介绍生意的人钱,这一套套花招耍出来基本就垄断了今日这个游园会的跑腿市场。

心里正算着赚了多少钱的皇甫温不经意地一抬头,这一望不打紧,却是立刻眼前一亮,全副精神都来了。原来他看到拥挤地人群中有一个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的少妇,她脸上还带着笑意转头向后呼喊着什么人,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古诗有云:“簇锦攒花斗胜游,万人行处最风流。无端自向春园里,笑摘青梅叫阿侯。”说的不正是这一幕吗?

这女子大约发现有人在望她,便轻轻向视线来处瞟了一眼,看到是一个白净的壮实少年便也轻笑点点头,这下弄得皇甫温整个是心跳加速,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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