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抽了十来次,中场不带休息的
脸都抽肿了,路生道:“你居然多抽一回。”
薄鹏:“我不光多抽你一回,还要抽死你,我被害成这样就是因为你,我给人家洗了一晚上的楼,你不值得打吗?”。
路生红着眼:“我没有说不管你,可我不是不在状态,来不及管你嘛,你到好,你就站在这大门口,这么多人在,你就打我,你厉害啊,我们以后还往来不往来了?”
薄鹏:“来往?以后你就是有新妇了再让我去,我也不去了,还来往。”
“从此后两人就这样了,冤孽噢,欸,奇怪,最近好像我老说冤孽,”额呸,啥想法呀,李成的回忆到此结束。
“哼。”这一场也以咱这路司户战败,发出一声“哼”字结束了。
“还哼。”薄司稽看着路司户出了司衙大门,对着自己人也道:“我们走。”
卯时天蒙蒙亮,这澜湘河后面有一片冬梅,跟清风山后面的梅林不一样,那里气温高一些,温暖一些,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可以看到落叶的,那里有他们亲自栽的小树苗,好像比她还要小上两岁。而这里早已没有了落花,看着那一个个干枯的树枝,似乎诉说着苦楚,又似乎诉说着孤寂。白青就这样陪着它,与其说白青陪着它,不如说它陪着他,因为对于一个没有目的地的人来说,起码这里唤醒了他心里面最美的梦。
他拿起腰间別着的竹笛,来回抚摩两遍,瞧,这么长时间了,它越来越光亮了。一息后,一段诉说回忆的迷惘吹了出来。
“…梦里依稀还有你…”
“…梦里你依旧微笑…”
“…梦里一切,那么好…”
“…梦醒什么都不在…”
“…我在寻找你…”
“…孤月和落花,陪伴着我…”
“…回忆,也与我一起…”
鸳鸯桥边,雷老二本要去卫家祭奠卫菊,可家人死活不愿意,他闹得也没有法子,家里才同意他到这来。他来到勤娘最后离去的地方,想再看看让她最后高兴的地方。
游荡在这勤娘最后离去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人,他也不知他该干些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瞅着那条让勤娘离去的澜湘河。
忽然,凄凉的笛声传来,雷老二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是想娶你的勤娘,那女人只是家里安排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当初我求着啊耶好不容说成亲事,我欢喜的几夜未睡,幻想着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我每日早早出去忙着挣钱,晚上你和孩子在家等我回来,我们一家三口美美的吃上一顿夕食,我想到的都是你啊,勤娘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勤娘,勤娘。”
这一耽搁,来到澜湘河时已经快辰时过半了,还未走几步路,就从那梅林深处传来低沉、悠扬的笛声,中间还夹杂着似隐似现的哭声。
昨个才死过人,今天这是闹哪样,一群人突然停下不肯再往前一步,好似怕踩出一步就会扰了它的凄美般。就这样,一群人配合着这孤寂的笛音站着不在动。
白青的一曲笛音刚吹完,“扑通,”一声,引的乌鸟从枝头飞起,空中来回盘旋,嘴里还“啊、啊、啊、”的哀嚎。同时也惊醒了那站在原地呆住的他们。
薄鹏第一个有反应,当然后边也都是一群非常有眼色的人。
高井人、田三一边跑,一边退衣退鞋,到了河边,“扑”的冲过去了,看到落水之人,胳膊夹起,就往岸上游,李成、李三连忙赶往岸边拉扯起来。
那速度快的就像训练了多回似的,不过片刻,人就救上了岸。
谢应按压几回肚子,也幸好雷老二跳河没多久,不过他醒了却大吵大闹,既而趴睡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
“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救我,我要跟勤娘一起走,一起走,那里那么黑,她一个人会怕,会怕的,你们知道吗?知道吗?她胆很小的。她是那么的好,那么好,可是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勤娘,你回来啊,勤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薄司稽看这里没事,先让高井人、田三穿上衣再说,乌二留下看着雷老二,其余人瞧瞧这还有什么线索。
李成则跟着他去看看这一大早的,究竟是谁整出了这段沧桑的笛声。
当看到林间的身影时,他俩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他们认识的,还是昨天不肯留下住址的人,真是何处不相逢。
可这一个清瘦的背影,却凸显出了多少孤独、寂寥的落寞啊。
他俩十分肯定、断定、认定,白青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还是一个凄惨的故事。只有经历过爱恨别离,生离死别的人才能浑身透出萧条的感觉。
虽然每个人都会有过去,这也是人家的私事,可薄鹏不知道是办案办多了还是出于好奇,就想知道他到底有个怎么不一般的经历,或许也有自己的原因。
本就孤苦无依的他也是得恩人相救才有这般,所以能帮帮就帮帮,这是产生了共鸣吗?哼,兴许,自己想出手相帮,人家还不愿,到头来还要怪自己多管闲事。
不过这厮还真是一个有气派,有文学的人,又会医、又会音,肯定还会字。不像他,当年还是恩人手把手教了一些字,让他不至于是个睁眼瞎。
“想好你的问题了吗”,薄鹏正看着白青的背影出神发呆,不防白青就突然转头来说话。李成见薄司稽没有反应,赶紧上前扯扯他的衣袖提醒。
“确实是遇到了些棘手的事,如果你愿意相助,当然最好。不过,你这一大早的为何来这里?为何雷老二也在这,为什么你会如此………”
“这就是你的问题?”
薄司稽一股脑的说出了心声,然而还是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不过这一次,他不在恨得牙痒痒,乱世中不说出于同情心想照顾旁人,但再也不想寻开心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泪啊。
“还是如此无能?”他还没有感慨完,这厮就来一句这,他错了,真错了,他收回刚才想与这厮和好的话,不是看他太过清瘦,太过羸弱,他真想此时此刻就地活活打残他,打的说不出话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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