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张媛翻了个白眼,随后递给我一张名片,然后指了指被考在树上的大娘说:“我们也该走了,这个大姐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还要带回去审一审,时间短任务重啊!”
“阿姨,小左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我问道。
“应该用不了多久,你是个纯灵体,用孙千岁说的话,就是个用不完的充电宝,你就这么贴身放着用不了一晚上应该就可以了,”张媛看了看我,接着说道:“等我忙完给你找个师傅,你这灵力就这么天天散发掉也真是浪费。”
不一会张鸣走了过来,肩膀上还扛着大娘。
“那就这样,我们JN市再见了!”张媛说着转身离去,张鸣走到车边打开后座的车门,一把把大娘扔了进去然后挤进驾驶位,冲着我们鸣了一下笛开走了。
“天这么晚了,我们也得找个地方过夜了。”孙千岁说完呲了呲牙:“我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跟着孙千岁上了车,一路上我沉默不语,这么多年形成的世界观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崩了个彻底,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
“你说,这世界上这种东西多吗?”我若有所思的问到。
“什么东西?噢你说的是那怪物吗?不多,这种人为产生的怨念聚合体是很少见的。”孙千岁答到。
“你说人为的不多,那就是还有天然的了?”我抬起头望着孙千岁。
“怨念聚合体本身就非常少,天然的就更少了,现在老百姓都安居乐业的哪里来这么多的怨念给它聚合,我说的是别的东西。”孙千岁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
“还有别的东西?”我问道。
“品种多了去了!鬼怪妖魔什么都有,我还见过天使哩。”孙千岁一只手把这方向盘,一只手扣了扣鼻子。
“还天使,那你有没有见过上帝啊。”我翻了个白眼。
“还真有个上帝,我是没见过,但是别的组员见过了,我听说有个神父自发的觉醒了个什么能力,能把妄想出来的东西实体化。”孙千岁说道。
“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那个神父钻了牛角尖,非说是上帝显灵,然后一直不停的使用那个能力,最后力竭而亡了。”孙千岁努了努嘴。
“那他为什么不停下来呢?”我非常不解,问道。
“因为他不相信那是他自己使用了能力导致的,我们观察部的同事在就发现了他的异常情况,也联系过他进行了说明,结果他说我们是在亵渎上帝,据说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可他依然跪在他使用能力实体化的那个上帝面前诉说着什么,拉都拉不走。”孙千岁说完,叹了口气。
我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他否定了面前这位上帝,那么就证明在他的世界观里上帝并不是无所不能,他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理所当然的会认为上帝是无所不能的,所以这个妄想出来上帝是不可否定的,这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他就是这么钻了牛角尖绕不出来了。”
“你脑子可以啊。”孙千岁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就是这个结论。”
我白了他一眼不接话茬,打趣道:“还不开快点,一会血流干了你就翘辫子。”
“哎,其实以你的聪明脑瓜,干我们这行也不错。”孙千岁知道我是肯定赶不上高考了,出言安慰到:“考个大学,娶个媳妇,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这样的人生多没劲啊。”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到:“我还想考个大学,取个媳妇,在小区门口开个便利店,坐在收银台后面搓塑料袋搓到退休呢。”
孙千岁咳了一声,说道:“你小子不要奚落我,我明面上是便利店老板……”
“实际上就是个便利店老板。”我打断他的话,抢先说道。
他对我的奚落也不生气,说道:“实际上我是异事件管理局的工作人员,这个异事件处理局就是专门处理那些怪力乱神妖魔邪祟的,保护那些普通大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还保护普通大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里死了七个人你们都没发现那个什么,那叫什么来着?”我问道。
“叫怨念聚合体。”孙千岁扣了扣鼻子说:“我们局跟公安的并行的两个机构,我们有我们专门的信息收集来源,所以死了七个人这个事我们知道的很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原因是我们人手不够。”
“又人手不够?”我直接给气乐了,“我泱泱大国十几亿的人口纳的税哪去了?不能多招点人吗?”
“哪有这么简单。”孙千岁哼哼了两声,说:“这活也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要么你家里有传承,就是你祖上会个一招半式的,要么得师出名门,就是从小拜师勤学苦练的,要么就得是极有天赋,自发觉醒了个什么能力的。”
“噢?那你是哪一种?”我挺好奇孙千岁那一身金光的本身是哪里来的。
“我啊是家里有传承的那一种。”孙千岁冲着我一拍胸脯接着说:“我那一身梵音护体是跟我老爹学的,这梵音护体能压制附近鬼怪类、邪念类、灵体类的物体,如果他们本身生命力就孱弱甚至能直接压制死。”
我心想难怪你这家伙一出招小左就晕过去了。
我又问道:“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为什么压不住那个什么,那玩意叫啥来着。”
“怨念聚合体!”孙千岁翻了翻白眼:“就是压制而已,比如让他行动迟缓,再生缓慢,犹豫不决啊啥的,而且被破了的话短时间内还没法再次使用。”
“真鸡肋啊!”我咂咂嘴说道。
“你懂个屁。”孙千岁显然觉得我的评价极其错误,然后他说:“在对付特定的类型的话效果很好的。”
我看了一眼孙千岁,心里一紧忙问道:“我靠,你怎么样?还没到医院吗?你这脸比厕纸还白!”
孙千岁低头看了一眼导航,说道:“马上就倒了,你放心,我还死不了,我的人生啊,还很漫长呐!”
我见灯塔开始放光芒了,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事,闭上嘴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不一会就到了医院,我扶着他走进急诊,挂上号,不一会大夫就叫了号。
大夫吩咐我帮忙按住他的腿,于是我走到近前,打趣道:“大夫,这是要锯掉吗?”
孙千岁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喊道:“不用吧大夫,缝一下、止止血就行了吧?”
大夫让我们俩逗得一乐,说道:“按着我好打麻药,打麻药的时候疼一点,打完麻药就不疼了。”
大夫倒也麻利,很快处理好了伤口,缠上绷带。
“好了,这段时间不要沾水,听你们这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记得找个地方换药。”大夫说道。
道过谢后,我扶着孙千岁一瘸一拐的走到车上,我们一路无话,今天这顿折腾,我们俩都累得够呛。
不一会车子就停在了旅馆门前,我扶着孙千岁走进旅馆,我问孙千岁:“你打不打呼噜?”
“打,声还不小,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能被吵醒。”孙千岁说。
“真牛批!”我竖起大拇指说:“还能把自己吵醒!”
我们走进旅馆,我抢先对着老板喊道:“老板,两个标间。”
拿了房卡我扶着孙千岁朝他的房间走去,将他安置好,我对孙千岁说:“明天的话我可能还不能走,我得去一趟白家跟他们商量一下把小左的灵位请回去的事情。”
“哦,这没问题,事情都办完我们再走。”孙千岁说道。
“还有一个事。”我把小左说的宝藏的事情跟孙千岁从头到尾说了一边。
孙千岁两眼放光,抓住我的手说道“这个事情比较重要,明天等小左醒了我们一起去,喂,见者可是要有份的啊!人生啊!就是要抓住每一次际遇!”
我甩开他的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跑回自己的房间,我脸也不想洗了,给小姨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就脱了衣服就往床上一趟,把小左的两只手轻轻的放在了胸前,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刚要睡着的时候,从隔壁孙千岁的房间里传过来一阵呼噜声,那呼噜声简直是震耳欲聋、天震地骇,我趴在床上,抄起枕头盖在头上才勉强睡了过去。
清早,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只听见孙千岁一边砸门一边喊:“耿直,你起来了没有啊?好饿啊我们去吃早饭吧!”
我被吵得没了办法,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就来就来!”我把小左放进大兜,走到门口去开门。
一开门,孙千岁看见我之后愣在那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托你的福,我根本没怎么睡。”我边往卫生间走边回答。
“在隔壁都吵到你了?这旅馆房间不隔音啊!得给他个差评!”孙千岁瓮声瓮气的打着哈哈。
“走吧?我带你去吃个当地名吃。”我简单洗刷过后顶着两个熊猫眼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哟那可真是不错,什么当地名吃啊?”孙千岁激动的搓着手。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那家卖红油抄手的铺子门前,我撩开门帘喊道:“老板来两份抄手一份不要红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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