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结婚?
真刺激,就跟后世开盲盒似的。
开出来颜值逆天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真开出什么臭鱼烂虾,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现在绝影不知道拴在了哪,大夏龙雀也被他丢在了正堂的地上。
上了贼船,反悔的余地都没了。
不知道找董卓退货会不会被砍死。
叩,叩叩~
抱着各种复杂的想法,卫骁最终还是踏出了那一步,轻轻叩响房门。
“门没插,你自己进来吧。”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音色清脆似黄鹂。
即便卫骁不是声控,仍觉得心头轻荡。
轻轻推开门。
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幽香。
少女闺房,收拾的整洁且喜庆。
铜镜前。
女子穿金戴银,稍转头,几支镶嵌着宝石的头钗碰的叮叮作响。
一身华贵的红色长袍丝毫掩不住盛世美颜。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绕是卫骁前世见惯了明星网红、美颜滤镜,这一刻仍被震得心神荡漾。
仅这张脸,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至于性格?习惯?
不了解,无所谓。
卫骁下意识咽口水的样子逗笑了董白。
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你是卫骁吗?我的夫君?”
咳!~
这妮子这么直爽?
一句夫君叫的卫骁就要找不到北了。
“不错,本将...嗯...我就是卫骁。”
“吖,你别端着架子了,不累啊?快来坐。”
董白蹦蹦跳跳起身,轻轻握住卫骁的手,拉他坐在榻上,兴奋道:“爷爷说夫君是天下第一猛将,是真的吗?”
卫骁承认,是董卓赢了,这美人计,真的扛不住啊!
特别是一个软软萌萌的妹子,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你,叫你夫君的时候。
神仙也遭不住啊。
“夫君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吗?”
呃....
卫骁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夫人?”
“嗯,我在。”
那么一个瞬间,卫骁忽然爱上这种开盲盒式的婚礼了。
什么叫惊喜?这特么的就叫惊喜!
这种由悲到超级加倍无敌大惊喜,是正常谈恋爱结婚能体会到的吗?
显然不能。
那么问题来了,董卓长成那个鬼样子,他孙女凭什么能美成这个样子啊?!
就尼玛离谱。
卫骁也不是个矫情的。
人家这么热情直爽,他还端什么架子。
反手握住董白柔弱无骨的柔荑:“夫人,你不觉得在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里谈金戈铁马煞风景吗?趁着时间允许,要么咱先探讨一下人生真谛?”
“人生真谛?”董白有些茫然。
“嗯。”卫骁双眼放光,重重点头。
“可我的人生....从记事开始,就...一直在小院子里啊。”
卫骁:???
“不对啊,你家从凉州搬到河东,又从河东搬到洛阳,你怎么说一直在小院子里?”
董白的笑容慢慢消失,眼底挂上一层悲伤:
“爹爹倒在了家门口,二叔也死了。从那天开始,爷爷脸上就没了笑容,也不允许我出门。”
“每次搬家的时候,他就会找来一架大大的马车,把窗户用木条封死。我知道,他是怕外面的人伤害到我。”
“他还说夫君是天下第一猛将,一定可以保护好我。成婚以后我就可以出门了,再也不用担心贼人的报复....”
卫骁的心脏没由来的一紧。
乱世,是最壮丽的绘卷。亦是最悲伤的诗篇。
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又有谁能独善其身?
哪怕是看起来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诸侯们,也只敢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暗自舔舐伤口,默默流下几滴辛酸泪。
董白的悲惨经历,不过是大时代下最普通的缩影而已。
她尚且有一个当相国的爷爷,可以为她编制一个没有战火的乌托邦,别人呢?
卫骁的心很小,管不了天下事。
但他身为堂堂八尺男儿,总要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保护好他所珍视的。
“对不起夫君,我不该在大喜的日子里提这些不开心的事。”
卫骁伸手揽住董白,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没事,你爷爷说得对,我可以保护好你,以后想出门随便出。”
“真的?”董白眼睛亮了:“谢谢夫君。”
卫骁得意道:“那有什么谢的,咱们是一家人嘛。”
“对了,夫君你是从小就开始习武吗?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是天下第一猛将了。”
“这事啊,说来就话长了,想当年,咱爹可是十里八乡有数的文化人....”
终究。
卫骁还是在一声声夫君中迷失了自我。
明明时间有限。
竟真的聊起了过往人生,禽兽之事没干成,禽兽不如倒是当了个够。
等到婢女通传他去赴宴时。
董白竟然听着牛皮睡着了。
时也,命也!
“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是英雄,所以过不了美人关,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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