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就不必了,弓,可以借给你,但是得还!”
曹洪认命了。
干净利落的从背上取下劲弓递给卫骁。
一来,他箭术一般,且卫骁这个人虽然讨厌,但从不无的放矢,他敢说,就证明他箭术还行。曹洪不想自取其辱。
二来,去袁遗部下那里抢刀的事太掉价,曹洪没那么厚的脸皮,只能让卫骁去干。
“放心放心,回头指定都还你。”
卫骁高高兴兴挂好箭囊,来回拨动弓弦试重。
他也不是真的贪曹洪那三瓜两枣。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轻了,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用着不算舒服。
等有机会了,他自然是要打造自己的专属兵器架的。
现在借来的东西仅用于救急。
就比如这弓,顶天二石,好用吗?不好用!
问题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啊!
“那行舅父,我去袁遗那转一圈,借点东西。”
曹操颔首:“去吧,记得再借两匹好马。”
“成,包在我身上。”
呃...
曹洪看看曹操,再看看卫骁。
果然是外甥和亲舅舅,脸皮厚度如出一辙。他也姓曹,为啥就做不到这么坦荡?
卫骁不再耽搁。
驱马片刻便至袁遗军阵。
这边比自家那边更过分,曹军哪怕散漫,起码还列着阵。
袁遗军这边有超过半数以上的士卒,干脆席地而眠。
那袁遗更过分,身下铺着张大毯,旁边架着火盆,还有家将在侧专门守着火。
什么叫生活,这才叫生活。
不愧老袁家的种,真是高贵的不得了。
家将见过卫骁策马而来,低声呼唤两声。
袁遗翻个身,继续扯呼。
无奈之下,家将只好提高了音量:“主公,主公,主公!”
最后一声有点大。
惊得袁遗直接翻坐起来:“如何?西凉军打过来了?我的马呢?”
家将挠挠头,指向马背上的卫骁:“主公,非是凉人反攻,卫将军寻你。”
“卫将军?”袁遗皱着眉,满脸都是美梦被扰的不悦:“哦,是季宁啊,所来何事?”
卫骁抱拳:“小事,特向伯业公借取一柄长刀,一把重弓,两匹宝马。”
袁遗冷哼一声,干脆回绝道:“不借。”
兵器好说,马在这个时候可是稀缺物资,何况是宝马。
开口就要两匹,若非看在曹操面上,他都要骂人了。
“当真不借?”卫骁咧着大牙笑了。
“哪个有功夫寻你开心,你要的东西我这也缺,请回吧。”
“行,我这个人比较仗义,伯业公欺我,然我不欺人,既然你说缺,正好我这两把兵刃,便留一柄给你。”
这下倒是给袁遗整不会了,诧异的望着卫骁。
这小子有病吧?
借不成改送了?
难道是跟曹操闹掰了转投自己麾下?
也成!
这可是个猛人。
没来得及多做会美梦,袁遗就被眼前一幕惊得往后爬。
目光触及之处,只见卫骁反手握抢托举过肩。
这架势他可太熟了,就两三个时辰前,卫骁射吕布的时候就是这个架势!
“你你你你,”
咕嘟!~
“你要做什么?卫季宁,你可别乱来,我乃袁绍从兄,原太傅袁隗从侄,伤了我,曹操也保不住你!”
徐徐热意袭来,袁遗尴尬的扯扯毯子遮了一下。
不怪他胆小,之前卫骁连袁绍的面子都没给,真有可能发疯结果了他。
对于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袁遗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我干什么?这话问得真新鲜,我不是给你送兵器吗?”
“我借!我借给你还不成吗?”袁遗几乎是哭喊出来的,恶狠狠的瞪着身身边家将:“愣着作甚,去拿啊!”
要不是这倒霉催的把他唤醒,他就不用在卫骁面前丢人了。
“等等。”
袁遗这次学乖了,眼巴巴的望着卫骁没有说话。
卫骁抬起小指掏掏耳朵:“每样多拿来些,我选选。还有马,要上好的战马。今个要是我选不好,就留在伯业公身边当亲卫了。”
嘶!~
袁遗一阵牙疼。
亲卫?哄鬼呢,刚放下的铁枪你都拿起来了,还和刚才一样的架势,傻子看不出来你想干啥!
“去!挑最好的刀,最好的弓,最骏的马!”
和小命比起来,再好的身外物也只是身外物。
一炷香后。
卫骁扛着刀弓,牵着两匹战马,心满意足的回到曹军阵前。
刀和弓还好。
袁遗帐下没有强将,三流的武将都很少,自然没什么高级货。
马就不一样了。
一匹大宛马是袁遗自己的座驾。
一匹黄骠马原本是要重金所购拿来送礼走亲戚的,之前没想好到底是送袁绍还是送袁术,现在直接便宜了卫骁。
黄骠马又称透骨龙。
马头上有白毛,形状圆如满月,其白点多位于肚子和两肋处。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所以得名透骨龙。
也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神驹。
观其品相,最多逊色卫骁夸下绝影一筹而已。
“嚯!你这是把袁伯业的家底掏空了吧,他可真舍得借。”阵前,曹操自然而然的接过黄骠马的缰绳,丝毫不顾背后曹洪哀怨的小眼神。
卫骁笑笑:“什么借不借的,伯业公可是好人,我还说给他打个借条来着,人家死活不肯收。”
这话蒙别人也就罢了,曹操还不知道那袁遗是什么性子?
袁姓里的曹洪,抠门小气的要死。
想来没什么不对。
卫骁能从曹洪手里‘借’到东西,没道理从袁遗那‘借’不来。
毕竟袁遗的胆识可远不如曹洪。
话音才落。
虎牢关上突然爆发了一阵急促的鼓声。
千斤闸缓缓提开,万马奔腾之声随之而来。
曹操顿时脸色大变:“糟了,西凉军反攻了,是飞熊骑!子孝,速速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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