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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 第5章 京城纸贵

小说:大明春  作者:别错过胖虎  回目录  举报

“郭大才子的诗集要不要?”

“给我来一本!”

“大家别抢,数量管够啊!”

“谁特么把我鞋子踩掉了,你们这些庸才,看了也理解不了,理解了也写不出来!”

......

以上这个场景出现在燕国京都的大街小巷,一时没有钱的贫苦书生都跑去买纸,只为能把郭羽所作诗词抄写下来。期望自己也能像郭羽这般才华横溢。

此时,燕国皇宫大堂内,燕国国君燕无歇正在与大臣商讨着军国大事,一翰林院院士王昌明大喊:“陛下,我燕国又出现一文坛大才啊!”

燕无歇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王昌明激动到语无伦次,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慢慢吞吞地说:“陛下,我燕国以武立国,奈何文不昌盛,一直被南边的明国施压着,这一次,我燕国竟出现了这一大才,这是天佑我大燕啊!”

“陛下请看。”

燕无歇招了招手陈公公便来到殿下取走王昌明手中的诗集,燕无歇慢慢打开书册,缓缓读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读完手不停地颤抖着,燕无歇感觉这诗好似为自己量身定作一般,自己年少时不就是这样天才一般吗?虽说在未登帝位之前经历了些许磨难,但最终还是得偿所愿。

随后又看到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顿时,眼泪却不经意地流出,想想自己年迈的身体,想到了自己深爱的马皇后,又想到了这些个只会争夺权位的儿子,从来没有把自己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不懂得陪伴,不懂得尊重,自己还没有挂,儿子些竟觊觎着这皇位。

原来自己才是这天下最孤独落魄之人啊!

燕无歇收敛好自己的心声,看向王昌明问道:”此诗出自何人之手?朕怎么感觉这两首诗有一种狂傲及暮年的暗淡之感。”

王昌明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尽,包括刘冠怎么设宴,怎么陷害,郭羽怎么作诗都说完。只是没有把最后面郭羽所说的那句话说出。

燕无歇点了点头,继续把诗集往后翻,却又把自己震惊了一下,只见上面跃然写上:“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燕无歇大怒道:“王昌明,你是不是没有把事讲完?这句话也是你说的那位叫郭羽的所作?”

王昌明急忙跪下,绘声绘色地将郭羽那天发生之事及太子的门客白发老头一众是如何羞辱郭羽之事全盘托出。

可是话刚说完,太子杀人的眼光便看向了王昌明,王昌明顿时冷汗直流,不过此时他已经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无所谓太子投来不善的目光。

燕无歇激动道:“好一个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燕无歇话未说完,一干臣子顿时跪在地上大喊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燕无歇望着跪在地上的百官,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贪官,有清官,有好官,可是如何处置,自己也不知,动作太大动摇国家,太小也无法根除。想到这,燕无歇开口说:“都起来吧,尔等将这句话书写并悬挂于自己的书房之中,以便时刻警醒自己!”

“臣遵旨...”

“另外,朕想见见这郭羽,看看他是否如你所说这般天才,王昌明,你寻到郭羽后,速速带他来见朕!”

......

燕国东宫中。

太子燕纲当着一众门客打砸着,跪在地上的除了那白发老头,还有当天去赴宴的几个。众人都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

太子开口说:“现在父皇已经对我越来越不满意了,燕安这厮却越来越入父皇眼中,你们不为我想,却在外面借着我太子的名号处处生事,还真是我的好臣子,莫不是东宫伙食不好,非得去那合星楼惹事。不仅丢人现眼,就连我这太子都成了国都一众百姓的笑话,反而成全了郭羽那厮的美名!你们说,现在该当如何?”

跪在地上的众人不语,太子燕纲正要发怒,一个长相极其猥琐,身材矮小的门客走到太子面前说道:“殿下,现在郭羽被殿下看重,此人万万不能动!既然此子深受陛下喜爱,我们不如先拉拢他,既能为殿下你博得爱才的美名,又能得到一个得力的干将。”

“倘若郭羽不愿呢?”太子缓缓盯着众人说道。

只见那一脸猥琐之人用力抹了抹脖子,太子便明白了。太子抬了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门客起来,然后小声对众人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几位先尝试拉拢,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刺杀!”

“遵旨,定不负殿下期望!”众人拱手且恭敬地说。

......

此时在桃花村的郭羽还不知悉当日所作之诗词竟在京都火了,这天郭羽带着甄雨欢去京都逛,听到大街小巷皆在传诵郭羽的诗词,一位在合星楼的小二外出采购食材。正巧碰到郭羽两人,便大喜喊道:“快来呀,郭大才子在此!”

四周听到后,不断向郭羽所在位置跑来,有拿着诗集的书生,有待嫁闺中的少女,也有普通的民众,就连白发苍苍的老人都颤颤巍巍向郭羽奔来。

郭羽正要带着甄雨欢逃离此地,却看见四周聚来的人越来越多,拿着诗集的书生兴奋到不能自已,希望郭羽能指教一二。

围在四周的少女大声喊着:“郭公子,可否婚配啊?你看我如何?我屁股大,会生儿子!”

白发苍苍的老人们都欣慰地望着郭羽,并来来回回地摸着自己的胡子,并大呼道:“我大燕国文坛有望,我活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这天!”说完后并大声哭泣起来。

郭羽正要给众人说话,拥挤的人群中出现了王昌明及侍卫,侍卫连忙疏散了四周的人群,却只见王昌明恭敬地向郭羽讲道:“郭公子,陛下有请!”

郭羽正在纳闷燕无歇请自己干嘛,难道是因为前些天父亲硬闯刘府杀了一干人等来向自己兴师问罪?王昌明见郭羽发愣着,便开口说:“郭公子不必担心,陛下只是想问你在合星楼所作诗词。”

郭羽听到此大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向王大人说道:“王大人,不知小子可否带着雨欢一起前往。”

“当然,跟着我走吧!”

四周的民众听到此便大声喊道:“郭公子大才,竟得到陛下的垂青,郭公子可要多作诗词啊,我们都想看看你的新诗!”

郭羽拱手向众人回道:“多谢各位垂青,我会更加努力的!”

来到皇宫,甄雨欢看到辉煌大气的宫殿,小心翼翼跟在郭羽身边,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连累到郭羽。郭羽紧紧握着甄雨欢的手,缓解了甄雨欢不安的情绪。

御书房里,燕无歇正襟危坐,仔细端详着郭羽,王昌明见燕无歇不说话,身上的冷汗直流。燕无歇开口说话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今天见到你如此年轻,朕深感欣慰,可是你那首‘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里面的暮气太重,不太像你这个年纪所写,你老实告知我这诗是如何得来?”

只见郭羽面不改色说:“陛下,草民从小颠沛流离,刚出生几个月我母亲就过世了,父亲便一路带着自己在京都城外桃花村居住,家里贫寒,在村里也没有几个好朋友,那天在宴席上,还受到了众人的刁难,一时心血来潮,便写下了此诗,还望陛下明察!”

燕无歇沉默地看了看郭羽,只是眼神凌厉着,让郭羽心里也颤抖不已,甄雨欢更是脸色惨白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朕已经老了,年岁不多,你可以朕此刻的心境及出境,现作诗一首,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既然你能写出如此暮气的诗,想必在写一首暮气之诗应该不难吧!”

王昌明此刻双腿不断颤抖,他害怕郭羽一时作不出来引得燕无歇迁怒自己,王昌明正要说话,却听到郭羽说道:“遵旨!”

燕无歇深沉地盯着郭羽,郭羽也在自己的脑中疯狂搜索相关的诗词,陈公公正要提醒郭羽注意时间,郭羽却说道:“笔来,纸来!”

陈公公和王昌明看着纸上写出的字句,陈公公急忙地读了出来: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陈公公读到此,坐在龙椅上的燕无歇心颤了一下,便颤颤巍巍地站起,陈公公正要去扶燕无歇,燕无歇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读下去。

陈公公阴柔的声音读道: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燕无歇一下瘫坐在龙椅上,吓得陈公公连忙去扶起燕无歇,陈公公焦急喊道:“叫御医赶紧过来!”

“不用了,朕只是被这诗中的句子感触到了,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同身受。陈公公,你下去将郭羽所写诗句呈上来,我好生阅读一番。”

燕无歇看着纸上书写辉煌磅礴的字体,加上这不俗的诗词,越加对郭羽欣赏了。现在他由之前的一脸严肃深沉变成了一脸慈爱,宛若慈父一般看着郭羽。

“这诗,深得朕心啊,郭羽该赏,另外这诗可有标题?”

“陛下,此时名为‘登高’”郭羽尊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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