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小区。
三栋一单元。
16楼，1601。
据群众举报，就是这里有人在进行非法交易。
“你们两先躲一边儿。”
宁扬让两名协警躲起来，他上去敲门。
咚咚
咚咚。
过了足足一分钟。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睡袍和脱鞋打开门。
“您好，您的快递到了。”
宁扬说话的时候，用天眼看了三十多岁男子一眼。
“李栋国。”
“十八岁，初次进入红灯区。”
“十九岁，去红灯区次数高达38次。”
“二十岁，去红灯区次数50次。”
“二十四岁，去红灯区次数30次。”
“二十八岁，去红灯区被老婆发现，离婚。”
“三十岁，在红灯区被警方抓获，积极认错，交纳了两千块钱的保证金。”
“三十一岁，开始在同城外围APP下单。”
“三十二岁……。”
宁扬的初级天眼，只能看到一些轻度违法乱纪的事。
似杀人、强女干等等中高度的违法犯罪，他看不到。
有关李栋国违法乱纪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宁扬脑海中播放。
尤其看到李栋国平均每个月去三四次红灯区的画面。
宁扬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如果警方允许，他一定要给李栋国颁发一个票娼达人奖。
这时。
李栋国精神萎靡不振的说道：“你送错了，我没在网上买东西。”
宁扬从口袋掏出证件，给李栋国看了一眼，道：“派出所的，准备跟我们走一趟。”
李栋国看到警官证件之后，眼中闪过一道惊色，忙准备关门。
宁扬见他要关门。
忙拽着他的手臂，把他从门里揪出来。
两名协警从楼梯口上来，直接把他摁了起来。
“警官，我又没犯什么事，干嘛要抓我？”
李栋国一脑门的委屈和汗颜，心想被警方上门抓捕，这要是传出去，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有没有犯法，你心里清楚。”
宁扬大步进了李栋国的家。
客厅乱糟糟的。
地面上有纸巾。
茶几上放着一盒成年人的安全用品。
房间里弥漫着怪怪的味道。
宁扬在客厅和卫生间看了一眼，没找到女主角。
他去敲响两个卧室门。
朗声道：“我是派出所的，打开卧室门走出来，给你们宽大处理的机会。”
“若是不开门，便是抗拒执法，阻碍公务，其性质比你们卖……非法交易更严重。”
一般这种事。
只要积极认错。
交点儿罚款。
关几天。
警方便会放人。
毕竟自古以来，这种事就没有被定刑过。
宁扬喊了几声，女主角愣是躲在卧室不开门。
“李栋国，卧室门钥匙呢？”
“没……没钥匙。”
李栋国忙摇头。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女干成双。
只要警方抓不住另外一人，就定不了他的罪。
“不说是吧？”
宁扬冷笑道：“这些年，你去了多少次红灯区，你心里没点儿数？”
“你要想清楚，过去的烂事，要是被翻出来，就不是拘你几天这么简单。”
“当然，你要是好好配合，过去的那些烂事，我也懒得去查。”
李栋国顿时吓了一大跳。
难道他这些年去红灯区的事，全被警方记录下来了？
这些事要是全加起来，虽不构成犯罪，但警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
一番犹豫下。
李栋国决定坦白从宽。
因为这种事被抓，面子上确实有些难堪。
但总比被警方秋后算账的强。
他指了指门口的隐藏式鞋柜，表示钥匙就在鞋柜里。
宁扬拉开鞋柜，取出钥匙，打开卧室门。
推开门。
一名女子坐在床头。
她低着头。
一句话也不说。
“把头抬起来。”
宁扬心想做都做了，还怕丢人？
女子慢慢抬起头。
她的五官很精致，微微画了点儿淡妆，颜值还行。
毕竟干外围这行的，女人铁定都是颜值在线。
宁扬仔细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他好像认识这个女人。
仔细一回想。
确实见过一面。
半年前，他大学室友结婚，婚礼当天，他去随份子钱，见了新娘一面。
当时同学们羡慕他室友，说他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他那位室友，自是逢人便吹，他老婆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关键，他老婆还是事业编。
宁扬想到室友得意洋洋的神情，心想他若是知道老婆干了什么，估计自杀的心都有。
旋即。
他用天眼去看外围女子。
“王璇。”
“十五岁，被男同学骗去学校隔壁的小旅馆。”
“十八岁，交往第三任男朋友。”
“二十岁，交往第四任男朋友。”
“二十二岁，怀上第五任男朋友的孩子。”
“二十四岁，学校毕业，被一名老板养在高档公寓，同年再次怀孕，因频繁流产，终生不孕。”
“二十五岁，老板另有新欢，将她抛弃，念及情面，给她安排了一份事业编工作。
“二十五岁，五月，王璇在朋友的唆使下，进入外围圈。”
“二十五岁，八月，嫁给小两岁的老公，利用老公经常出差的机会，在外围APP上接单。”
“十二月三十日晚，被警方当场抓获。”
有关王璇半生的画面。
以亿万倍速度在宁扬脑海中播放。
他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王璇的精彩人生给吓倒了。
从中学到大学，她换男朋友的频率，已经不能用年份来形容了。
若是室友知道，他老婆有这么丰富的情史，还会娶她吗？
若是室友知道，他老婆因为流产次数频繁，终生不孕，还敢要她吗？
若是室友知道，他奉若女神的老婆，居然是外围圈一姐，他会不会发疯？
宁扬不禁替他那位室友感到悲哀。
选择了漂亮女人。
享受了人前风光。
同样承受了背后的肮脏和不堪。
“你叫什么名字？”宁扬问道。
“王璇。”
王璇低着头说道。
“有老公吗？”宁扬问道。
“没有……有……。”王璇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到底有还是没有？”宁扬喝问道。
“有。”王璇吓了一跳，忙道。
“有老公还出来做这种事？”
宁扬觉得她太恶心，浪了多年，最后落一个终生不孕的下场，找了他的室友接盘，婚后依然兼职外围。
他室友的头上都快成关外大草原了。
“带走。”
宁扬懒得多看她一眼，挥手让协警把人带走。
然后，他戴着手套，把房间里的物证收集齐全。
“叮，恭喜完成任务，奖励RMB一百万。”
叮。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他点开短信看了一眼，建行0929卡入账10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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