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江母便派人叫林江赶快到会客堂。
“见过大伯。”林江拱手作揖,站在了会客堂的中央。一番寒暄过后,大伯终于说到了正题。
江母呵退了下人。
“江儿,我这次来,是专门来看你的,也有个重要的事跟你有关。你可听说过飞天遁地,吞吐冰火的神仙一流?自从你堂姐嫁入王府,咱们也能接触到一些隐秘的流传。”大伯看了一眼林江入迷的神色,满意的说道:“据传有一个仙人门派,每隔几年就会下山寻访有缘仙童上山学法。不过时间和地点都没有定处,大伯花了好大精力打探到在颖州,两三个月后就会有仙人到访,你可愿往一试?”大伯眉飞色舞,盯着林江,生怕他不答应。
林江看向母亲,虽然有些犹豫,但也明显感觉的到林江眼神中的火热。
江母对林江说:“江儿,这机会可遇不可求,不必担心我,你去后我便去你大伯家,家里这些房产也够路上盘缠,有你大伯做主,我也放心。”
林江自从父亲去世后话虽然少了许多,但也听闻家里宅子位置好,早有人出近前两也没有卖。这时听母亲说为了自己竟然付出如此之多,更坚定了想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大伯,孩儿愿往。”
“好江儿,没给你爹丢脸。虽然还有两个月,但事不宜迟,不能错过机会,咱们这几天就启程!”
临行当日,林江最后给父亲上了香,与母亲告别后便跟着大伯,第一次远离了母亲。
“江儿,你还小,大伯有些话要叮嘱你。第一就是出门在外不可轻信他人,第二......”
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林江与大伯早已到了颍州,找了一处热闹的城里住下。每日大伯都会教授林江家传的医术,药材的药性,单方的配伍等等,也背了不少,可是这神秘的修仙者也杳无踪影。
“大伯,这20年的黄精做的天黄丸也太贵重了,您一直给侄儿已经花费许多,还是您自己服用吧。”
“江儿,你有这份心思就好,现在正是你需要用的时候,不要推辞。况且我与你父亲本是兄弟,况且我林家也只有你这一个男丁,大伯当然视如己出。”
林江几个月以来受大伯教导,久违的有了父亲还在是的感觉,也不忤逆,将这强神键气的天黄丸服下,却看到大伯竟然扶在案上睡了过去,还响起了鼾声,当真是奇怪。
突然房间里出现了个陌生的声音:“小家伙,吃了药就快走吧。”
林江吓了个趔趄,他与大伯在二楼说话时,下人是绝不允许上来的。回头一看,是一位灰衫皂鞋的青年,,双手抱胸而立。
林江有些惊愕,但几个呼吸后略一晃神也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正是二人苦苦寻觅等待的仙人。
林江向大伯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便对来人深鞠一躬;“有劳前辈。”
青年叫林江带了少量行李,吩咐说,“不许出声,闭上眼睛。”一手提包袱,一手将林江夹在腋下,从窗户跳了出去。
林江感觉到身子仿佛被钢铁箍住一般,十分安全;耳边风声“呼啦啦”的响,身子忽上忽下。过一会不害怕就偷偷睁开眼睛,才明白已经不在城中。青年脚尖点在树冠的枝头,举重若轻,树枝只轻轻的晃动几下,人就飘出老远。一刻钟左右,林江二人停在了有两辆马车的山顶上。
“陆师兄,我回来了。”
“恩,等风师弟回来了就出发。”林江借着月光,看着这位身体像一座假山一样的男子,充满了压迫感。“去那辆车”陆师兄指了一辆马
林江俯身钻进车厢,发现有三双眸子也在盯着他。林江轻声说,“打扰了。”找了个位置挤下
林江有些紧张,四人也都是小孩子,相顾无言。林江心情很复杂,想到母亲亲手缝的棉衣、父亲模糊的影子,大伯的教导等等等等,不知过了多久。
寂静的夜晚里出现的几声交谈,最后听见有人说了一声,“出发。”
马车平稳的走着,林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阳光突然有些刺眼,林江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其他三个同伴也差不多的样子,揉着眼睛,还在发懵。
车厢的帘子被掀开了一半,一张清瘦又有些黝黑的脸探了进来,正是昨夜的青年,叫他们下车活动,吃些饭食。
林江这是才看清车厢里一行人的模样,二男一女。其中一人脸上很多雀斑,身材不胖,有些瘦小,最先下了车。另一人小小年纪却长了张显老的国字脸,大鼻子下面还长出了两撇绒毛,也下车去了。女生看了一眼林江,又看了一眼窗外,应该是想让林江先下。林江也打量了这姑娘一眼——鹅黄脸蛋,杏眼阔鼻,秀眉薄口,头上只有一根朴素的银蝴蝶发钗,跟身上穿的绣锦袄子不太匹配,可能也是同样没有准备就带到了这里。
林江也随即下了车,看到三个鹤立鸡群的人,一人在东张西望的警戒,正是昨晚的“假山”陆师兄,另外两人一个在处理半只鹿,另外一边应该正在火堆旁边滋滋冒油。
林江漫步到小溪上游较远的地方,低头洗脸。舀了几捧水,林江突然发现倒映阳光的河床低下有一个方形的物体,“肯定不是石头”,林江脑中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还在反光?”林江好奇心切,伸手去捞。
上下各有一片小指般厚的板子,中间竟是镶嵌了水晶一样透明的材质,里面还有不少细小的白色细沙,四周角上有上下相连的四条藤蔓,仔细观察竟然形态各异。
林江看这小沙漏精致异常,拿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沙土沾上,应该是刚被人不小心落下。站起身来想问问是谁的,拿起沙漏倒转在手上。刚要出声,就看见火堆旁的数人竟然在做慢动作似得,好不滑稽。
只片刻时间,大伙都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家伙们不要乱跑,吃饭梳洗还要继续赶路。”陆师兄声音不大,但也够走到树林边上的几个小孩听到。
林江环顾四周,是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只有这条小溪边才能看见天,太阳从这里照射进来。好像没人注意到他一样,林江嘴巴微微张开,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又把沙漏转了一圈,这次没有任何改变。
林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隐隐感觉到这个还没巴掌大的小沙漏可能不是凡品。
“从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林子里捡的东西怎么能算偷?”林江在心里想着,感觉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迅速地把小沙漏塞进了袖子的口袋里,伸着懒腰回到人多的地方。
林江走到火堆旁,拿起了一串树枝穿着烤好的鹿肉,对二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声吱唔了声。“多谢前辈。”到一旁石头上坐着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林江才注意到,这三位前辈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竟然穿着仲夏时穿的单衣,陆师兄魁梧也就罢了,另外两位师兄身材与常人无异,也穿的单薄,可见是“内功”深厚。要知道现在可是二月里,春寒料峭,谁不是棉衣棉被裹着,让林江小小的佩服了一下。
小半个时辰,在陆师兄的催促下,众人回到了马车上。林江第一个钻进了车厢,飞也似的把小沙漏从袖子里转移到了内衣的衣襟里,这才算松了口气。黑脸青年江师兄和风师弟驾驶林江乘坐的马车,陆师兄和另外二男一女三个孩子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开的很稳,林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睡,不一会又开始迷糊,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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