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您，但是不是第一次听说你。”穿着警服的是一个年轻女警，此时正坐在程果身旁。
程果对这么客气的话感觉可疑，也许是他多疑了，总觉得他们已经对他下了定论。
“我有肥厚性心肌，还有神经萎缩，我在家里感觉到我进入了深度昏迷，很可能是心脏骤停，我醒了后就听见警车声音，你们就把我带来了。”程果却突然感觉有一处很值得考究，有没有可能是他晕厥的时候，妃常正好出事，可是为什么妃常出事立马就出警了。
他从死亡边缘回来心有余悸，就因为此，现在程果才来医院做了抽血常规和心脏检查。
“看来程先生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是的，久病成医嘛。”
“我们从监控看到您拿了转头砸了妃常的窗户，她并未因此回应你。”这么温柔的警察形象程果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知道，也许是她理亏。”程果皱了皱眉头，抬头直盯盯的看着她，以正视清晰的试图告诉她，自己的冲动和她之后的事情没有关联。
“好，谢谢您的配合。本次调查为特殊调查，还希望您能保密。”女警转过头就要离开。
“你们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了吗？或者你们法医验定发现了什么？”
“不用了，基本可以定性了，这是本市这个月第五起了，不过你们的关系可以去看看尸体到底成什么样子了，记住只能看，我们还有进一步的调查需要。”女警此时才一副嘱咐事大的样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果又说：“节哀顺变。”也许是可怜程果人到中年，一身病痛。
女警刚走，门口就闪过一个穿着很怪异的，探头探脑，举止怪异的人。说他穿着怪异是很明显一件明黄色的针织衫外套已经大部分都是顽固污渍了，很明显一件衣服穿了很久，还很随意的头发用木枝卷了起来。
更别说一副新奇什么都想看一看东张西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医院参观的，事实上他确实也不是来看病的。
但当程果和他目光对视时，他更是要飞扑过来，程果回想，是之前地铁站遇到过的流浪汉。
程果给过他食物和水，也并不想有过多的交流，只是这里还见到他他也没多想也许他是来道谢的。
可是流浪汉开口就是：“我终于找到你了。”
但他只会说这一句话。
程果把住他要黏上来的手，看着他有点神经问题的样子，决定立刻送精神科。
“你找我干什么呢。”程果尽量显得自己没有目的性想要引导他，但是他只会这么一句话大约说了十遍以后，他不说了。
就看着程果。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程果问。
“你怎么能忘了我的名字，我是谢因啊，你说你叫程果，所以我叫谢因。”
“这里面有因果关系吗？”程果又不敢肯定他是精神病人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在地铁站见他的时候他只是呆呆木木的，只会重复啊啊啊，但是现在他可以流利的说话了，还会好奇的东张西望，多了几分灵巧。
“我，好疼，之前好疼，我就想起你了，我被车撞了一遍，又被花盆砸过一遍，又被针扎了，还有还有……被狗咬了，七只。”谢因支支吾吾很害怕回想那种痛苦。
程果听出来了，这是他对妃常的诅咒，但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妃常死了，一个叫谢因的说他经历了他的诅咒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还从一个不会说话的流浪汉来他耳边告诉他这些东西，让程果觉得是恶鬼复苏，来到他面前，程果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他恰好没带眼睛，他看着周围的墙壁都能想象有什么东西恰好冒出来，扑到他眼前，恶狠狠的吞掉他，给他点报应。
带着这样想法的程果看着谢因越看越像，他把谢因和妃常的面貌融合到一起看的清清楚楚，谢因就是妃常，妃常是死在了他的诅咒，程果惊慌失措，脊背发凉，冲出这间没有人的病房跑到护士台才略觉心安。
“队长，我们对妃常的法检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发现了一株疑似带有传染性的病毒，还是RNA病毒单链，更加容易导致疾病，对宿主更加致命，更容易突变。”程果听见了谁在说话，转头就看见那个女警摆摆手，那个拿报告的声音又压了一个度。
“妃常体内的病毒并没有因为死亡而消散，而且正在急剧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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