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从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村长魏顺贵,他其实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听说东口村来的都是壮汉。
他连忙叫上村里为数不多的青壮年,故意开口一问也只是场面话。
不得不说青牛村的村民还是十分团结的,魏顺贵带来的人接替了原本围拢的人群,孙来喜一看是青牛村的村长魏顺贵,还带着几名青年,看到这个情况知道今天很难把人带走了。
“原来是魏村长,这个小子玷污了我们村老邓头的孙女,我正准备抓他去见官。”孙来喜理直气壮的说道。
“见官?真要见官才好,我相信魏大根不会做出这种事,证据,你先拿出证据来,不然人,你别想给我带走!”魏顺贵毕竟是村长,说出来的话分量就不一样了。
孙来喜虽然不是这个村的,但是也不好太过得罪魏顺贵,便解释道“今天,我们村的二赖子看到有个穿白色衣服的人鬼鬼祟祟的在我们村转悠,除了这小子还会有谁?”
魏顺贵听了孙来喜的话,转头问魏渊“你今天去过东口村?”
魏渊只觉真是踩了狗屎,白天洗完澡后他闲来无事,两村相隔很近,还真去了隔壁村,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去换换口味,吃了一碗面后就回回家了。
“我确实去过,就是吃了一碗面,这点面摊老板可以作证,吃了面后我就回了青牛村,村口许多人都看到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你可以让那个女的出来指认啊,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魏顺贵听了魏渊的话心中一定,他基本确认了这件事不是魏大根干的,转头对孙来喜道“嗯,那就让人来指认吧?”
“哼,那女娃现在受了刺激,人还昏迷着呢。”孙来喜心有不甘,他觉得就是魏渊这个外村人干的。
“这样吗?那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来。”魏顺贵淡淡道。
“不行。”孙来喜一口否决“万一他晚上趁机偷偷溜走怎么办?”
“嗯。”魏顺贵摸了摸下巴道“那我们两个村各派两个人看着他就好了。”
孙来喜虽然心有不甘,按他的想法应该是连夜将魏渊五花大绑回东口村,先打一顿再说,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想把人带走是没有可能了,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
魏渊看着张秀花担忧的盯着自己,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清者自清,不用担心。”
第二日,清晨。
那个被玷污的女人疯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青牛村,此时的青牛村村长魏顺贵正和东口村的人谈着。
“既然已经疯了,那也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魏大根干的了,我看还是先把人放了吧。”魏顺贵道。
“不行,不管现在是不是着小子干的,目前来说他的嫌疑最大。”一名东口村的人说道。
“最大?按你这样说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有嫌疑。”魏顺贵冷笑道。
“那为什么平时都没事,偏偏这小子来了我们村就发生了这种事?”孙来喜道。
“这样吧,大家都别吵了,我看这件事还是交给官府来办吧。”东口村的村长道。
魏顺贵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因为他相信这件事与魏大根无关,如果是交给东口村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至少要丢半条命,而交给官府至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魏渊现在正被绑着双手双脚,坐在一辆牛车上,周围是近十人的小队伍,有青牛村的,也有青口村的,青牛村村长魏顺贵也在队伍中,张秀花虽然十分担心魏渊,也想一起跟来,但是终究是个女人,多有不便,最后还是没有跟着。
东口村为首的是那日抓魏渊的大汉,孙来喜,而村长说是要安抚村民,并没有跟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像刑犯游街似的朝县城,罗宁城而去。
魏渊坐来牛车上乐得自在,还不要走路,一路欣赏的风光,像是小时候春游一样,毕竟队伍里有一半是青牛村的人,他也不怕。
一行人整整走了一天多,到了第二日晌午终于到了罗宁城,这让魏渊不禁感叹古时的交通,在城门口交了路引后,一群村夫打扮,拉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还坐着一个被绑着双手双脚身着白衣的俊俏少年就这样驶进了罗宁城。
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一进城很快就引起了城内百姓的围观,魏渊看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也并不在意,看惯了高楼大厦的他对于这个时代的城市十分感兴趣,一进城脑袋就像个陀螺似的四处张望。
“兄台,他们这群人要到哪里去?”
“我知道,刚刚在城门时他们就打听县衙的方面,肯定是要去县衙。”
“诶,看这小子穿的像个有钱的公子哥,是不是玷污了哪家的良家妇女被抓了?”
“那可不,你看这小子那双眼,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看不像,虽然容貌衣着看着不错,不过你们看啊,他这布料粗糙,一看就是普通货色,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配饰,我看也就是个穷酸书生。”
……
县衙处于罗宁城的中心区域,魏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拥挤的人群里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主要是他们这行人太吸引目光了,这个时代娱乐活动也少,一看有热闹瞧,便纷纷跟了上来。
罗宁县县衙,孙来喜看着县衙门口一人高的两尊石狮子心里有些发虚,红棕漆大门的两侧,摆放着有些陈旧的大鼓,咽了口口水,心里一横,一把抓起身旁的鼓槌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出来了两名捕快,将魏渊一行人被领进堂去,抬头只见上悬一副明镜高悬的牌匾,大堂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左右各立数名差役手持杀威棒,只听他们口喊威武,一股威严之感应门而来,几个胆小的村民被这气息一迫,只觉双脚发软便要跪下。
这时从后堂处走来一位身穿暗青色官袍,看着三十余岁,身材略有臃肿,脸上皮肤却保养很好,想来小日子过的不错。
此人正是罗宁县县令刘青风,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儒生打扮的人,魏渊一看,这不是那日在镇上登记的许姓老者吗?
老者站定后看见魏渊被绑着手足站在堂下,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这时刘清风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草民孙来喜,东口村人士,状告青牛村魏大根。”孙来喜连忙跪倒在地回到。
“嗯,可有状纸?”刘清风微一点头道。
“状纸?没有……”孙来喜心虚道。
“嗯。”刘清风也不在意,他其实预料到了村民上堂基本都不会有状纸,“将案情讲与本官听听。”
当下孙来喜不敢马虎一五一十将事情由来说了一遍,刘清风一听,一拍惊堂木道“荒唐!无凭无据,岂敢私自抓人!”刘清风将私自二字说的很重。
孙来喜被这一拍,又被言语一吓,吓得身体一个哆嗦,诺诺不敢言语,刘清风见镇住了这群不懂礼法的乡野村夫,这才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老者。
老者会意,一拱手道“大人,依我看今日我罗宁近年并无流窜匪徒作案,想来应是乡村本地人作案,可派府衙下去逐一排查。”老者顿了顿看向魏渊“至于村民魏大根,既有作案嫌疑,不若暂时收监。”
“嗯。”刘清风微微点头道“王捕头此事就交由你调查,魏大根暂时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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