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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王,你的妻子跑了 第8章 师兄喜欢我!

司马管家看着纳兰馨雨的目光透着深深不屑,嚣张什么劲儿?不过是个失宠的小姐,若不是他家二小姐抵死不嫁给邪灵王,她纳兰馨雨会有今天吗?

“小人不敢,只怕小姐进去会自讨没趣。”

“是吗?”纳兰馨雨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到底是谁自讨没趣?收回目光,突然道,“给本宫掌嘴!”

丫鬟蟾鱼得令,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巴掌扇在司马管家的脸皮上。

纳兰馨雨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进去,只见大厅上设着一顶罗汉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便是她纳兰馨雨的亲生爹娘,纳兰傲云和慕容芳芬,而左右两旁桃红椅子上坐着几位姨娘和庶子庶女。

他们正说着什么,见来人是纳兰馨雨,大厅瞬间寂静了下来。

纳兰傲云一见是纳兰馨雨,脸立刻紧绷了起来,啪响桌案闷哼道:“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老夫没你这种不孝女!”

坐在一旁的慕容苏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这才漫不经心的道:“老爷,到底是乡下出来的人,你又何必为她动气,有失身份!”

听听,这就是她亲生爹娘说的话。

旁人听了,都会怀疑她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纳兰馨雨不怒也不躁,从她踏出这个家门,用她的终生幸福换来他们的命,她纳兰馨雨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

“纳兰老爷,难道你就这样对待纳兰府的救命恩人?”她眉尾半佻,笑容依旧,“别忘了,你们的命是我救的。”

闻言,“你好胆再说一遍!”纳兰傲云豁然起身,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纳兰馨雨的鼻尖怒斥道:“反了你了是不是?你这条命还是老夫给的,况且若不是你这个不孝女不顾家人安危,一意孤行逃婚,我们又怎么会被邪灵王打进地牢?还有脸说出这番话。”

“纳兰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是谁说没本宫这个女儿?当初又是谁说只要本宫出了这个家门,是生是死与纳兰家毫无关系?如今想认亲……。”纳兰馨雨唇角的笑痕加深了几份,眼底锋芒一闪而逝,动了动红唇,“晚了!”

06

“纳兰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是谁说没本宫这个女儿?当初又是谁说只要本宫出了这个家门,是生是死与纳兰家毫无关系?如今想认亲……。”纳兰馨雨唇角的笑痕加深了几份,眼底锋芒一闪而逝,动了动红唇,“晚了!”

纳兰傲云被她一句话说得脸色着实铁青,血压顿时飙升,后退一步,重重的跌坐在罗汉床上。

柳姨娘见状,连忙抢着慕容苏一步,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水递在纳兰傲云面前,柔声道:“老爷,先喝杯茶消消气,跟这种毫无教养的丫头动气不值得。”说着,眼波流转,暗暗给坐在一旁的儿子纳兰枫使了个眼色。

纳兰枫会意,这是在他爹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他虚张声势道:“你怎么跟爹说话的?”

“请你别乱认亲戚,他是你爹,不是本宫的爹。”纳兰馨雨目光坦荡的迎着纳兰枫充满敌意的眼神,她纳兰馨雨不欠他们的,所以她没必要低声下气,更没必要看他们的脸色。

“口口声声本宫,你以为你是谁?也不想想你纳兰馨雨会有今天,都是爹恩赐的,不然你现在还在牛家村过苦日子。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没教养,真是没教养!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纳兰枫鄙夷斥责道。

纳兰傲云更是气得发抖,怒目相视。

是啊!她会有今天都是败‘他’爹所赐,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亏他们有脸说出这番话来,从她记事起就跟着外婆相依为命,他们给的生活费都可以用手指头数,若不是靠外婆为有钱人做寿衣赚的钱,怕是她们祖孙二人早就饿死了。

纳兰馨雨对着守在屋外的侍卫厉声道:“来人!纳兰家四少爷以下犯上,给本宫拖出去杖打一百。”

纳兰枫暴跳起来:“我看你敢!”

很快站在屋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得令道:“是!”上前抓住了纳兰枫。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噗通一声跪在纳兰傲云面前憋屈道:“爹,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说一句打一百,说两句打两百,讨打的尽管说!”纳兰馨雨一个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向他,“两百!”

听着纳兰馨雨嘴里喃喃发出的字数,纳兰枫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黑,话在嘴边被她一个威胁硬生生噎了回去,只得乖乖闭上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纳兰傲云。

香姨娘早就看纳兰枫不顺眼,仗着他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跟他娘在府里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他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便添油加醋道:“老爷,怎说雨儿如今也贵为王妃,枫儿出言冒犯了王妃,那就等于是冒犯了邪灵王,此事若传到王爷耳根里去,就不是杖打那么简单,那可是要杀头的。”说着,做了个自刎的动作。

纳兰枫被纳兰馨雨凌厉的眼神,威严的语气震住了,加上香姨娘这么一激,他心里一慌,连忙对着纳兰傲云道:“爹,孩儿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话,孩儿不服!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柳姨娘暴跳起来,双目圆睁指着香姨娘:“照你这话的意思,我家枫儿该讨打?”

“哟,我这也是为纳兰家着想。”香姨娘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来。

纳兰傲云差点气结,狠狠啪响桌案,怒吼道:“你们统统给老夫住嘴!”

“本宫没有这个闲情听你们的家务事,来人!”纳兰馨雨食指指向纳兰枫,对着侍卫一声令下,“给本宫拖下去杖打三百。”

侍卫得令,上前硬生生将纳兰枫往屋外拖了出去。

只听屋外传来响亮的巴掌声和纳兰枫的哀求声。

纳兰傲云此刻如同被火点着了似地,血脉喷张,纳兰枫乃是一介书生,哪里受得了三百棍?这丫头是成心要断了他纳兰家的香火,“翅膀长硬了,管不住你了是不是?纳兰家出了你这个不孝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慕容氏一个严肃的眼神瞪向纳兰馨雨,怒斥道:“你是成心要气死你爹才甘心吗?同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你怎么就跟你二妹差别那么大,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掐死?”

是啊!同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而且还是双胞胎,为什么纳兰玉雪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而她是被他们丢弃的‘垃圾’?

这就是她盼了十六年的爹娘,为什么?为什么纳兰玉雪可以享受他们的宠爱,而她却在他们眼里,是灾星、是瘟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爹娘会这么狠心对她。

纳兰馨雨怒了,她猛的抬起眼眸,看着爹娘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怨恨和愤怒,“掐死我?从我出世那天起,你就该把我掐死,可惜你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还有!请你们记住,本宫是邪灵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本宫无情。”纳兰馨雨拂袖往屋外走去,突然停顿住脚步,扭头扫了眼屋内所有人,“本宫可以保你们不死,也可以随时要了你们的命。”说罢,她的背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中。

守在屋外的蟾鱼迎了过来,将手中的斗篷披在纳兰馨雨身上,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由道:“王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回去吧!”纳兰馨雨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道。

7

回到了王府,纳兰馨雨身穿了件单薄的白色素衣,倚在窗边的迎枕上,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榻上,一条长长的纱布垂落在地面上。

在王府已经一个月多了,肩上的伤也痊愈了,只是变天的时候锁骨隐约发痛,留下了后遗症。

受到委屈的时候,她何尝不想向爹娘哭诉,何尝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娘家?可是想起爹娘冷漠无情的话,纳兰馨雨轻叹了一声,目光黯淡了几分。

“咕咕咕”一只灰色鸽子停留在窗边,打断了纳兰馨雨的思绪,视线落在鸽子脚下的信封上,那双原本黯淡了眼眸瞬间了提亮了几份,她认得这只鸽子,是师兄饲养的鸽子,也是他们之间传信的方式。

纳兰馨雨上前抓住鸽子,取出信封,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一慌,连忙将鸽子放飞了。

“王妃!”惜玉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抬起眼皮看了眼神色不大对劲的纳兰馨雨,视线落在散落一地的纱布,“呀!您怎么把纱布拆了,御医说是要满两个月才能拆掉。”说着,她将瓷碗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上前去搀她,“王爷知道您爱吃燕窝粥,特地从咸阳城买来上等的燕窝,您尝尝。”

这一个月来,虽说跟邪灵王也就见过两次面,但他一打赢仗,都会带一些稀奇珍宝给她,纳兰馨雨并没有领情,他只知道给她物质上的东西,却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纳兰馨雨坐在桌前,接过她递来的燕窝粥,轻抿了一小口,淡淡道:“行了,这儿没你的事,退下吧!”

“是。”惜玉微微屈膝应了一声。

见她离去的背影,纳兰馨雨这才从腰袄里取出那封信:雨儿,听说你被迫嫁给邪灵王,师父得知此事,特派我下山接你回武当,今夜子时相约月湖。

纳兰馨雨眼眸黯淡了下来,别说是出去了,就连踏出这个房门都得经过那个老巫婆的允许,要出去谈何容易?人人羡慕她锦衣玉食,却殊不知她现在的处境,好比在地牢里,没有自由。

不过,她又岂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脚长在她身上,他又能奈她如何?

‘咚!咚!咚!——’幽静宽敞的街道上响起鸣锣声,一道驼背的身影逐渐被街道的灯笼拉长,“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老更老者穿梭在大街小巷内吆喝着。

守在一旁的丫鬟早已斜靠在床边打瞌睡,纳兰馨雨穿上绣花鞋,推开窗户扫了眼院子,见四周无人,双足轻踏在窗户上,身子轻盈的跃起身跳在屋檐上。

突然一柄锋利的剑抵在她后腰上,耳边传来蟾鱼的声音:“王妃,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去?”

虽说对方的剑是抵在她腰上,但却没有杀气,不用想也知道蟾鱼是他派来监视她的。

纳兰馨雨迅速眼波流转,红唇笑痕加深了几分,只见她五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五根细长的毒针,毒针唰唰唰朝蟾鱼袭击而来。

蟾鱼本能的用剑挡住迎面而来的毒针,紧跟着一团雾散漫开来,等雾散去,人早已不见踪影。

王府的后花园,一抹身姿高挑的身影倒影在清澈的湖面上,微风微微拂过,荡漾起一圈圈波澜。

“主子,奴婢无能,让王妃逃走了……。不过奴婢在王妃身上洒了一些荧粉,相信沿着荧粉能找到王妃的下落。”蟾鱼半跪在鹅软石上,抱着拳头垂首道,看似很镇定,但从她微颤的身体能够看的出,此刻她在害怕。

皇甫无邪将手中的饲料洒落在湖面上,伸手拿起小厮迎来的湿毛巾擦了擦,狭长深邃的眼眸淡漠疏离的看了眼蟾鱼,沉声道:“追!”

“奴婢遵命!”蟾鱼应了一声,一溜烟没了人影。

独孤天海站在他背后突然道:“主子,据属下所知,王妃并没有学过武功,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王府守卫森严,纵是武功高强的人也未必能逃得出王府,为何王妃却能轻而易举的避得开蟾鱼逃出王府?”

“弱女子?”皇甫无邪如远山的眉微微一挑,微抿成红线的薄唇轻轻翘起,宛如月钩般迷人,手中的金帛坠玉扇一拢,淡淡笑道:“你未免太低估了本王的爱妃。”

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湖水漂浮着结成一块块如镜子般剔透的冰块,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不禁令人汗毛直竖。

树荫下,一个身穿蓝白交叉长袍的男子,手持着一柄宝剑,背脊轻轻斜靠在树上,那头乌黑如墨的青丝随风漫卷而起,肩上趴着一只肥嘟嘟的小狐狸,时不时用爪子饶了饶毛茸茸的耳朵。

“师兄!”从不远处的屋檐上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嗓音。

东方一尘收敛起情绪,眼波流转,看向愈行愈近的人儿,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雨儿。”

话刚落,肩上的小狐狸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猛得跃起肥嘟嘟的身体,跳在纳兰馨雨的怀里,一个劲的用头蹭着她的下巴。

“小狐?”纳兰馨雨愣愣的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小东西,嘴角狠狠猛抽,抬起眼皮瞪向一脸笑眯眯的师兄,“师兄,你怎么把它给带来了?”

说起这只小狐狸,她就一肚子苦水,记得每年武当都会举办一次武林大会,这只小狐狸原本的主人是长孙襄王,突然失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小狐狸竟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死赖着不走,险些被纳兰馨雨当做小偷。后来长孙襄王见它这么喜欢她,就大发慈悲的送给了她,一天到晚,不管去哪都死死的跟着她,搞得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狐臊味。

好不容易将这只小狐狸迷晕送给师兄养,哪知道师兄竟然把它给带来了。

东方一尘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眼里含笑道:“雨儿,我也是拿它没办法,你走了这几个月,这小家伙便赌气不吃东西,我这不也是怕它饿坏了,才把它带来。”说着,他眼中的笑意逐渐淡去,目光认真的看着纳兰馨雨,“雨儿,他有没有为难你?”

纳兰馨雨摇头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很好?”东方一尘目光瞬间黯淡了几分,突然双手抓住纳兰馨雨的双肩,认真道,“雨儿,你是选择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纳兰馨雨眼底色泽潋滟起一层波澜,第一次见师兄这样不安、认真的看着她。

“怎么?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竟然背着本王在外面偷腥!”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冷得如同阎殿里阎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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