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又一名医生走出病房,对着张水寒摇了摇头。
张水寒在病房隔壁的监控室内,时刻监控着正在病床上发呆的阮知许。
一个月前,阮知许从昏迷中醒过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又被诊断出烧坏脑子,引发失忆。
张水寒一度想一枪崩了这个浪费时间的女人。
可是每次看见她就狠不下心来。
烦躁的走出监控室,来到阮知许的病房。
察觉到进来的人是张水寒,阮知许这才有了反应。
病床上的女人侧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痕,身上到处都是浅浅的伤疤,引人十分心疼。
张水寒从床头柜拿过一罐药膏,坐在阮知许旁边。
这个是他们研究所研究出可以祛除疤痕的药膏,经常用来隐藏伤口。
“水寒哥哥...”
阮知许的脸稍稍向后躲了一下,随后乖巧的保持不动,感受到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睫毛轻轻颤动。
“小阮自己有好好涂药膏吗?”
张水寒用手指轻轻的将药膏涂在阮知许脸上的疤痕上,如果不是伤的太重,恐怕早就好了。
小阮两个字让阮知许的心脏微微颤抖。
好像..以前也有人经常这么叫自己。
“有的。”
她已经在医院里一个多月了,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伤疤。
在她醒来之后,本能的依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
可是......
无视阮知许的躲避,张水寒继续手上抹药的动作。
“小阮真乖,等你身上的伤疤都好了,咱们就回家去。”
眼前的小女人听到可以出院,脸上瞬间带上笑意。
“那我要快点好起来。”
阮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傍晚,一辆车驶入医院。
半山腰上的私人医院,能找到这里的恐怕只有张水寒的父亲—张中左。
车门被保镖打开,一个头发黑灰交杂,一身西装,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下了车。
监控室的保镖,通报了正在阮知许病房陪她看电视的张水寒。
阮知许向来是对这些事不管不问的,对突然进来的黑衣人也习以为常。
“小阮,你先看,我去处理点事,晚点过来陪你。”
“好。”
刚出门的张水寒,迎面撞上了从楼梯口上来的张中左。
“张老板。”
“让开。”
自从他听说自己儿子被人撞了,还把撞人的带回来偷偷养着,因为这个没有时间去打理手底下的事。
好几条线被条子端了不说,还亏损了好几百万。
如今他倒是要看看,这病房里面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让他这么乐而忘忧。
“父亲..”
“怎么?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不能让我看的?”
按照以前要是人没有问题直接解决掉的,张水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阮知许听见门外的声音,忍不住好奇的跑到门口偷看。
门上有一块玻璃,正好让张中左看到了阮知许的模样。
这个女人..
张水寒察觉到张中左的视线,看向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阮知许。
只好打开房门,让张中左和阮知许见面。
“原来,就是个女人。”,还是被他手下跟丢的女人。
养虎为患!张中左冷哼一声,大步走进病房。
阮知许侧身给这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大叔让路,然后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张水寒。
“水寒哥哥..”
“不怕。”
察觉到阮知许有些胆怯,张水寒拉过阮知许的手也坐在了旁边沙发上。
“你玩女人我不管,但是你应该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张中左凌厉的视线让阮知许感到很不舒服。
张水寒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处理线上的事,父亲生气也是应该的。
“父亲,我知道了。”
“但愿你知道,要是再有一次,这个女人还是永远消失的好。”
他今天只是来看看他所听说的烧坏脑子是不是真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看着他,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他不相信那个女人是真的失忆了。
就算失忆,也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
“是,老板。”
张中左离开后,阮知许当天晚上就发烧吊起了吊瓶。
嗓子干燥发疼,可怜巴巴的向张水寒要水喝。
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几大口喝到见底。
有几滴水珠润湿了阮知许的嘴唇,再加上因为体温过高,脸颊微红。
张水寒只是看着都觉得自己要烧起来。
接过水杯,倾身向阮知许吻了过去。
阮知许看着面前放大的脸,下意识的将张水寒推了回去。
知道阮知许对自己心存排斥,这个时候还被推开,张水寒的眸子一瞬间冷了下来。
“水寒哥哥...我..”
“你?你怎么?”
这个女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阮知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水寒哥哥对她真的很好很温柔,人也长得好。
可她就是排斥和他的接触。
愧疚的看着张水寒:“对不起...”
张水寒叹了口气,他终究不想强迫她。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监督阮知许躺好睡觉之后,张水寒走出病房。
将手底下的人叫到医院开会,纵使他再跟自己的父亲不对付,生意还是要做,阮知也要留在身边。
那晚,阮知许做了她醒来以后,第一个梦。
梦里的她还是年幼的模样叫阮知许,她被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送到一个叔叔家。
随后消失不见,她听见,自己叫他们爸爸妈妈。
极力想看清他们的样貌,可却是怎么也追不上他们离去的背影。
而那个叔叔告诉她,从此以后她就叫阮知。
“小阮...小阮?”
阮知许被张水寒晃醒,看着外面已经亮起的天,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却摸到一手湿。
愣愣的捏了捏湿润的手指,她这是..在梦里哭了?
张水寒用纸巾擦了擦阮知许的眼角,问道:“小阮,是不是梦到什么了?来了就见你一直哭着喊着不要走。”
“我..我梦到..”
阮知许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梦到,有两个看不清脸的人,我叫他们爸爸妈妈,想把他们留下来,可就是跟不上。”
对于她在梦里叫阮知许的事,她下意识的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张水寒闻言挑了挑眉,据他调查,阮知是一个孤儿,可是那个孤儿院已经倒了。
“小阮想爸爸妈妈了?”
阮知许摇摇头:“我不记得他们了,只是觉得很难受。”
现在对阮知许来说,过去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情绪让阮知许感到不安。
“水寒哥哥...我害怕...”
看着可怜兮兮的阮知许,张水寒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已经失忆了,而且这种失忆伤到了脑子,是不可逆的。
摸了摸阮知许的脑壳想要安慰一下,就见阮知许向被子里缩了进去。
难道是昨晚自己吓到她了?
阮知许则是在张水寒的手碰到自己头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画面。
曾经,好像也有人喜欢摸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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