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太医呆呆的伫立在原地,想想看样子今晚肯定赶不走他了,不管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穿着脏衣服睡在我的床榻上。
想到此处,自己从身上掏出一块方巾系在脸上挡住自己的口鼻,然后自己走到帐前,准备拉煊王的内衣。
煊王调皮的一把拉住了尚太医,往里一拽:“哈哈,抓到你了,尚太医这是做什么?”
尚太医:“不行,你要脱光了睡,你身上的衣物太脏了,你要是这样便睡下,我明日非得扔了这床不可,这床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从老家寻回的,万万仍不得,既然也阻挡不了你谁在我这,你便是要褪去所有衣物睡在此处也好。”
说着还不忘拉扯煊王的衣物。
煊王听了她此番言论,便也松开了双手,任她行事。
尚太医看煊王突然放弃了抵抗,也来不及细细思量,仍然自顾的脱煊王的衣服,眼看就要褪到最后一层,煊王忍不住笑了起来。
尚太医顾不得其他,仍旧在继续解开内衣上的盘扣,此时煊王上半身已经全部脱了个干净,玲珑剔透的身形映入眼帘,煊王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笑容更加明显。
尚太医显然仍未发现端倪,仍旧准备继续脱煊王的裤子。
煊王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尚太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快写配合我,休要罗嗦。”
“好,既然尚太医有如此雅兴我便随了你的心意也好。”这次煊王又一次松开了她的手。
她继续忙碌着,一下子拉开了煊王的外裤,煊王此刻已经涨红了脸,尚太医还未曾发现,还打算继续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嬷嬷的声音:“尚太医,您睡下了吗?不知王爷可否在您这安然睡下?”
尚太医停下手,转身从帐子里面探出脑袋说:“我哪里睡得着,我就知道让他睡我这是你这老泼妇的主意,我先脱了他的衣服,将他安置好,我也好早点睡下,明日看我给你好看。”
王嬷嬷一听,不好,顿时想起来尚太医有爱干净的癖好,这下可完了,煊王想必在内屋未曾按照尚太医的习惯褪去外衣,这下今夜是否能睡得着,可就看煊王的造化了。
想到此王嬷嬷刚想着自己赶紧去取些干净的衣物送来才是,不然这尚太医定要给王爷脱个精光。
正要上前,突然身旁有人一把拉住了王嬷嬷的手,低声说:“嬷嬷不要心急,您跟我家主人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记不住我家主人的习惯呀。”
王嬷嬷:“你这小丫头快松开手,再不松开,我家王爷就要,就要。”
“就要如何?”
王嬷嬷:“就要,对呀,我家王爷是男儿生,还能吃亏不成。”
“你这老嬷嬷这才回过劲儿啊,就是啊王爷是男儿,肯定不能吃亏了,您老赶紧去睡觉吧,不要误了我家主子的好事情。”
王嬷嬷:“嘿你这小丫头倒是个机灵鬼儿,你叫什么名字,明日我替你向我家王爷讨赏钱。”
“嬷嬷自行离去吧,赏钱明日里我自己去讨要。”
说着便推开了王嬷嬷,将她往往门口推去。
可就在这时,内屋没了动静,原来门口的小丫头是尚太医的近身侍女,知道她家主子有个病症,每夜到了二更时分不管先前在做什么,一到了时辰便会倒头就睡。
眼瞅着时间到了,猜到主子八成已经睡晕过去了。
此时门内传来煊王的声音:“你怎么了,尚太医,你怎么了。”
“王爷不要着急,不妨事的,我家主人每到这个时候便要睡过去,养成习惯了,王爷莫要惊慌,给她盖好被子便可一觉安然到天亮。”
煊王听了这话觉得甚是奇怪,但既然尚太医的贴身婢女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没什么事情,再看看自己已经脱了所剩无几,赶紧拉扯来被子,盖子身上,看到尚太医躺在被子之外,他心有不舍,轻轻的伸手摸了摸尚太医的脸颊。
可能是夜凉了,只觉得手上冰凉冰凉,仅此情状赶紧一把将尚太医拥入怀中,好盖在被子里暖暖火火的。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一转眼便到了天亮。
可能昨晚尚太医的夜诊导致她睡的太过晚了些,今日晨时,已经到了她起床的时间她还睡在床上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也可能是被子里太过温暖,身体还不想将她唤醒。
门外的婢女也无人上前唤她,原来今天早上那贴身婢女早已经吩咐了所有下人不要坏了主人好事,这才没有人前来唤醒她。
这日清晨,皇太后嚷着头疼,本来是安排李嬷嬷前来请尚太医的,可李嬷嬷一到门口便被挡了回去,说尚太医今日身子不适不适合出诊,还附耳说了些其他话语,李嬷嬷自然明白了其中深意,赶紧乐呵呵的跑到皇太后身边如实告知。
皇太后一直很喜欢尚太医,虽然尚太医年纪跟自己一样大,可容貌才华一样不输给任何一位高官千金,听到昨夜煊王留宿尚太医寝宫,喜得顿时便康复了大半,直嚷着心里欢喜,要去亲自印证一番。
说完便只带了李嬷嬷一人随行,也推了步撵,二人走到尚太医这儿。
一到尚太医门口,说来也真巧,尚太医正在此时苏醒了,刚醒一睁眼便看到一位漂亮的脸庞躺在她身边,跟她面对这面,而她的手正抱着这人裸露的后背,她吓得赶紧在摸了一模,突然想起来昨晚自己是正在给煊王脱衣服把自己给脱水睡着了的。
吓得赶紧一把推开了煊王大叫一声“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尚太医难道忘了昨晚你执意要脱我衣服用我入眠的事情了?”
尚太医:“你,你休要胡言,我问你你怎么抱着我睡了。”
“什么我抱着你,是你抱着我好不好。”
门外的皇太后听了确实是自己的儿子煊王的声音,正满意的准备退出去,就在此时眼尖的小宫女赶紧喊了:“参见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什么皇太后?”尚太医赶紧咕噜一下从床上滚下来,穿了鞋子往门口走,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门。
门口皇太后赶紧对来人做了嘘的手势,可还是被尚太医听见了。
此时尚太医的寝室门大开,尚太医跪在门口:“参见太后,臣不知太后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也尴尬的转身对着尚太医:“没事没事,我们这下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说着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内屋,只见内屋里男人的衣物正四散在地上,煊王也拉开了帐子,探出头来:“母亲可还好。”
煊王一边打招呼一边还不忘调侃尚太医:“孩儿失礼了,这尚太医昨日是有些着急了,将孩儿的衣物到处乱扔,尚太医还不赶紧给我捡过来。”
尚太医转头望了一眼正裸着上半身的煊王正冲着她坏笑,她这才发现脚下全是四散的男人衣物,赶紧转头想确认下太后有没有看到,太后正冲着她这边微笑。
完了完了,这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尚太医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煊王,再看了一眼皇太后,尴尬的一遍后退将衣物踢到床边,一边尴尬的赔笑。
皇太后也是识趣,赶紧推说今日宫中还有事,先走一步。
门外的宫女也假装还有药品要送进各个贵人宫里,赶紧退了下去。
尚太医心想这下全完了,人都走了解释也没人信了,直接蹲下捡起来衣服往煊王身上一丢:“赶紧穿,穿完赶紧给我走,想来我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好名声大半辈子,竟然毁在你这毛头小子身上。”
煊王笑着跟她打趣:“既然如此,不如尚太医嫁了我可好,反正我家中还缺一个嫡福晋,也不委屈了你。”
“滚,谁稀罕你的嫡福晋之位,还不如我当太医逍遥游自在呢。”
煊王:“那你看如何是好,今日往后宫里都知道你我二人同床共枕过,你哪里还能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又如何,反正我也没打算出嫁,你也休要在这跟我扯这些了,早些穿了衣服自行离去才好。”
煊王:“若是我不想走呢,你这人好不同情趣,昨晚还搂着人家睡觉,今日又变了一个嘴脸,真是好生无情。”
“那你到底走不走。”
煊王:“我不走!”
“好,不走就在这接着躺吧,反正贵妃的身子你也不担心了,昨日见你仿若丢了魂一般的担心还以为你二人是多好的交情,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煊王:“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许倩今日会醒?”
“我可没说这话,这话是你自己猜的,我也不在这跟你多费口舌,你愿意多待便多待吧,我先去看书了。”
此时的尚太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坐在案前打开到昨晚翻到的书页,继续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煊王望着她,许久都不见她抬头,猜想自己再继续逗趣也无人会回应了,也开始穿衣准备离去。
煊王一边穿衣一边像刚才的情景,仍然觉得好笑,一想到尚太医刚才还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就在现在,她又一如往常一般不苟言笑。
一点儿女人的娇羞都没有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有意思。
“来人,伺候我洗漱。”煊王大声唤着门外的宫女,许久都未见有人来。
“尚太医你这宫中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
尚太医:“我这边的人都忙着给各宫送药去了,自然是没有人伺候的,你若要洗漱还是自己动手的好,不然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是不会有人前来的。”尚太医头也不抬的应付着答话。
“那你来伺候我”
尚太医:“你是自己手断了还是脑子坏了,按年纪我跟你母后一般大,按身份你当年还是在我怀里尿过裤子,怎么算我都算是长你一头,伺候你,你怕是想疯了小屁孩。”
煊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小屁孩,他身份尊贵,从小都是众星捧月一般,哪里被人如此薄待过,可尚太医这么唤他,他竟然也不生气,心中还莫名的涌现了一分亲切之感。
尚太医仍然手捧医书,看都不看他一眼。
煊王被她这么一说,也就开始自己穿衣,就在此时门外脚步急切。
“王爷,贵妃醒了”王嬷嬷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对门内喊着。
“什么醒了?你快领我去看看”煊王急忙下床穿了鞋子,将衣服披在身上便往门口走,尚太医不知道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后颈的衣服,煊王一回头,尚太医便将一条缎带往他脖子上一绕。
“这个肮脏玩意也一并带走,好了,走吧。”
“这个是发带,你系错了不是脖子上戴的。”
尚太医哪管这些,送完缎带自己又往案前走去。
煊王看她不再搭理他,只是笑了笑便拉着王嬷嬷往承乾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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