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突然都沉默了，范玉萍感觉事情太蹊跷就问刘聚林：“刘聚林，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聚林叹了口气说：“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朱老师！”
大家连忙帮他解释不是刘主任的错，最后朱欣常自己说了，说是一个当地的地痞经常出入学院欺负这里的女学生，据那个流氓自己说是因为他的右手残疾就是当年医学院的女孩子给造成的，因为他的这个特点所以大家背地里都叫他残花手。他专门找那些穷人家漂亮的女孩子欺负，前天残花手又来学院跑到朱欣常的教室里来调戏女学生，朱欣常气不过就上去与他理论，结果就被残花手和他的一帮手下给打了。
右手残疾？还吃过学院女孩子的苦头，范玉萍突然想起了她和林巧在1932年的事情来。范玉萍说：“一个地痞流氓学院也管不住吗？”
刘聚林说：“关键他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氓，他投靠了日本人，我们得罪不起啊！”
范玉萍嘴里默默念道：“日本人？难道是.....？”虽然范玉萍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刘聚林已经点了点头。范玉萍眉头皱了起来。
晚饭过后，大家各自散去，刘聚林则领着范玉萍来到学院的招待所，路上范玉萍问起他的家庭情况，刘聚林眼里突然冒着光，他告诉范玉萍，他和妻子是同学，他们志趣相投，他妻子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了他，跟他来到了上海，目前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混血宝宝，孩子已经1岁了，妻子现在也在学校任教，是教临床医学的，巧的是她现在就在卡尔教授手下工作，他妻子也晓得他与范玉萍的事情，他妻子说真希望有机会能见到自己丈夫的暗恋的那个人，他妻子十分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自己丈夫心甘情愿啃两个月的馒头，这太让她惊讶了，说完他们都笑了起来。范玉萍说：“对不起，当年不该任性地对林巧说了我奉行独身主义让你受伤这么深，当时我还是太年轻了太不懂事，希望得到你的原谅！”说完范玉萍对着他深深鞠了一个躬。刘聚林赶紧扶起她说：“老同学，别这样，缘分这东西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你当年的拒绝我还找不到我现在的妻子呢，我妻子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她大度优雅，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范玉萍说：“那我应该好好恭喜你，你要好好珍惜她，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得到自己男人的理解和疼爱，我也希望能早点见到你美丽的妻子，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刘聚林问起她此次来上海的目的，范玉萍说：“等过两天一定告诉你，反正我做的不是什么坏事！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路上范玉萍再度问起这残花手是来历，刘聚林说：“我们只晓得他过去是上海滩的不入流的小混混，据说是在民国21年吃过我们学院的一个女学生的苦头，他的那条残疾右手就是被那个女学生打断的，民国21年不就是我们那时读书的时候的事情吗？可惜我当年已经出国了，不然我真的要好好感谢那个女同学一下.....”
范玉萍说：“那个残花手真名叫什么？他们都是什么时间来学院？”
刘聚林叹了口气说：我只晓得他姓常，这不刚好对应了这个名字，摧残多少穷人的女孩子啊，迟早遭报应！说到他们来学院的时间嘛，这个不好说，大部分是上午来吧...你问这个做什么？”范玉萍说：“找到他们的规律你们不就可以早做防备嘛，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点还需要问我吗？”范玉萍在这方面应付的能力相当强。
范玉萍不经意的一句话似乎让刘聚林开了窍，他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我们的预警能力要加强，所谓防方于未然！”范玉萍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哀，等报应和处处忍让，最后到顺从命运的安排，难怪历朝历代尤其是改朝换代只有一种人获得比任何人都好，那就是儒生，这可不是我范玉萍的所为。等他遭报应要等倒什么时候啊，既然当初这事是因我而起，那么今天就让我来收场。
没多久刘聚林领着她走进了招待所，到底是主任面子大，人家马上安排了楼上的房间，范玉萍在上楼前与刘聚林相互看了一眼后就转身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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