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校园一片喧闹。
在这个享用午餐的时间节点，某间教室刚开课。
“白格、周御、南宫良、余枫、原雅琳，好了，人到齐了。我是你们的生活导师，也是你们所有课目的教师，我叫余华，请多关照，年轻人们…”
五人中唯一的女生原雅琳质问道：“能先解释一下吗，随便调动学生的科系是什么意思。”
她选择的是传统术系，被校方修改了科系，还是无法改回的状态，心情很是不悦。
余华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你被修改科系的行为，我表示抱歉。给我3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原雅琳点了点头，示意余华说下去。
“你们5个人，只有白格是自选的，至于余枫你想听就听吧，下面的话是讲给他们3个听的。”
从名字和外貌上，周御依稀可以看出这个余华是余枫的哥，又是一个被家里安排明明白白的可怜人，不过看余枫的样子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原雅琳你现在的精神感是50，普通人的精神感只有10。精神感超过20就能熟练掌控术，我相信这点在座的都知道。
以你现在的精神感加入北华任何科系都没有问题，但是问题就出在你高中的时候精神感足有80。这种断崖式式的下跌，你自己肯定能感觉到。
人的精神感上升极难，下降比上升更难。
按现在的状态，不需要4年，天才少女就会被北华劝退，这是较为客观的评价，如果你还坚持要去传统术系，我尊重你的选择，重选科系已经开放。”
余华说完原雅琳，看向周御和南宫良，
“你们两个呢，的确也是我用了点小手段拉到这个科系。原因呢，很简单，你们的精神感也在呈断崖式下降。
不让你们参加测试同样是为了你们好，虽然你们现在的实力可以过，但是出来的成绩必然会丢脸，是与不是，你们心里清楚。”
周御这才反应过来，
消失的时间原来是人为的，看陈泽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这个锅他不接也得认了，周御在小本子上又给陈泽记了一笔。
南宫良挖了挖鼻孔：“所以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未来都是废物呗？
怪不得吃个早饭，别人在知道我的科系后，都是一脸嫌弃，这参不参加测试都是一样丢人。”
众人……
白格：“你不说话，我们就不嫌弃你。”
“嗯哼，精神感下降的确会变成废物。你们就不好奇这个科系为什么想方设法拉你们进来吗？”
“不是因为这个科系也是废物科系吗？”
也就余华导师能忍得了，其他几人凶恶的眼神看着南宫良，他要是再多说一句，多半要被群殴。
余华背过身，在黑板上开始画人体剖析图。精湛的手法跟医科系的有的一比。
“余枫，让你带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一脸睡意朦胧的余枫从背包里掏出5份文件，余华边画边解说：“你们想知道的，我会在开课后告诉你们。在这之前，需要麻烦你们先签订保密契约，上面有院级术士的禁制，需要你们每人滴一滴血液。
如果要对外公布授课的详情，会被强制抹除关于授课的所有记忆。你们不理解没事，就当这是在保护你们自己。
如果你们的实力超过院级的术士，那这份禁制就如形同虚设。”
在大家还面面相觑时，
白格率先拿走了一份契约，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了血指印。
“不愧是自选的，有气魄。那我阿良也不能退缩。”
随即南宫良也拿了一份。
周御想劝南宫良冷静一下，不过人家已经签完了。这怎么都像是个骗局，感觉从头到尾都是按着别人的计划在往前走。
“罢了，罢了。”
一步错，步步错，周御只能将错就错。先处理身体出现的状况才是当务之急，反正就算被骗了，还有4个垫背的。
“你们都不再问问吗，真是一群蠢货。男生都是不带脑子的吗。”原雅琳嘴角骂骂咧咧得也拿了一份。
这个结局是余华比较满意的，一个班级就得整整齐齐，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当前的局面，
“我退出。”
说话的正是余华的弟弟余枫。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可能需要跟他做个思想工作，一会就好。”余华手上的粉笔放下了，对大家笑道。
阿良：“走吧，别妨碍人家兄弟的友好沟通了。”
教室外，
阿良第一时间将白格拉到了角落：“兄弟，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内情。就这个科系我搜遍了所有媒体资料，都没有提及的内容。
很明显这是个不对外公开的科系。
不对外公开的科系按理说是绝强的机密科系，但是就北华的其他人对我们科系的态度，那根本不是对待强者的态度。”
“别难为我室友了，授课前都要签订契约。他知道的比我们多，那身上的禁制能少吗。”
周御出来打了个圆场，虽然他也挺想知道的，不过枫余华处理完也能知道，没必要提前剧透。
教室内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谩骂声，
也没有以力服人的场面。
余华看着余枫，许久开口道：“理由是什么，你在害怕？”
“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你问我害不害怕有意思吗？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连精神感都没开启的废人。
这次怕是要辜负你和父亲的好意了。为了这个名额你们是煞费苦心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没有一点意思。”
“行，我知道了，既然你想要选择的权利，那你走吧，你不后悔就行。自己去办理离校手续，不送。”
余枫愣了一下，这次余华没有再挽留他。那淡漠的语气好似在跟陌生人说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许久，余华平复了心情朝外面喊了句，
“你们进来吧。”
大家进来后看到最后一份保密契约还在桌上放着，余枫已经不见身影。那是人家兄弟间的事情，阿良虽然大大咧咧的，不过不该问的事情他也不会问。
“嗯哼。”余华咳嗽了一下，润一下嗓子，“首先，我代表综猎·左系欢迎你们。第一堂课先不讲内容，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惑，算是答疑的时间。”
“先来说说你们最关心的精神感下降的情况吧。你们知道什么情况下人的精神感会下降吗？”
周御有些不确定：“人年纪大了后？”
“没错，人在年纪大了后，精神感就会下降，到死了后精神感就会消失。不过准确来讲是在五十岁之后才会下降。
为什么说五十知天命，那是在精神感下降后，另一种感知会浮现出来。”
“如果说精神感是右感，那么五十之后就会出现左感，也就是命魂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科系挑选你们的理由。
你们更容易苏醒命魂感。”
余华的话让众人幡然醒悟，
左系。
左感。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放弃精神感转修命魂感吧，但是转修命魂感有什么用，可以使用术吗。
如果只是一个命魂感没必要签契约吧。
我还有一点不理解，为什么只找我们这些精神感下降的学生，学院应该有主动降低精神感的手段吧。”
原雅琳一口气把想问的全问了，这些也是其他几个人想知道的。
余华听完后扶了下镜框，说道：“前几年这个专业也是对外公开的，不过出现了意外，主动降低精神感的学生，也就是我的那些学长，还没毕业就先毙命了。
所幸这个专业是保留了下来，
但是只能通过筛选来招生，加上往年的学生成绩都不太理想，外界对我们科系的评价普遍不高，这确实需要委屈一下你们了。”
“命魂感可以用术，但不是普通的术，是往生术。
我们活人在的这个世界叫做现世，另一面你们多少有听到过，那就是酆都，也可以看做是死人的世界。说通俗点，修命魂感可以穿越两界。
不过这还不是你们可以接触到的层面，
首先是让你们的命魂感苏醒也是最重要的。”
余华顿了一下，
先让眼下的小鬼们消化一下。
在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前，不需要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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