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把两张卷子放下，揉了揉额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盯着秦寻。
“秦寻同学！
我今年就要退休了！
这是我这辈子带的最后一届高考生。
林允儿同学是你们这一届，唯一一个可能冲击省高考状元的学生。
我带了这个学校十年，整整十年，从来没有出过一个省状元。
我临退休，有这么一个机会，你就非要捣乱吗？”
说着，校长指着郭德，继续说道。
“你的班主任郭德，对你怎么样？
还不够好吗？
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
他家全靠他一个人养活。他今年的评优评先，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也指着林同学的高水平发挥。”
校长越说越急，站起来，指着林允儿继续说道。
“对于她这种层次的学生，高考考的就是一个心态。
她要压过全省五十万人，拿第一名！
心态很重要！
早就有确定的消息，今年的高考很难很难，可能是十年来最难的一次。
有一点心态不稳，就可能失误！
考试之前，整个教室的人，都被警告过了。
不要去抄她的！
不要打扰她做题！
不要影响她心态！
他们都很听话。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打扰她？”
秦寻静静地看着校长，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
校长来了气，走到秦寻面前，仰头盯着他，大声道。
“调戏妇女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考高作弊，也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秦寻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沙发上那位监考老师站了起来，急忙说道。
“校长，作弊不作弊，不好说，这关于一个学生的名誉。
我觉得秦寻，他没有……
他没有作弊的条件！
教室前后有我和郭德两个监考老师，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就是林允儿，她可是坐在秦寻的后面，秦寻一次头都没有回。
他总不可能眼睛长在后脑勺吧？”
校长气笑了，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两张试卷抖了抖。
“我一一比对过了，两张试卷几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连字与字之间的行间距都一样，要不是字迹不一样，秦寻还没有写名字，我都觉得这两张试卷是复印的。
难道我祖坟冒青烟了？
这一届，有两个学生能冲击省高考状元？”
这时候，郭德站了起来，道：“校长，这两张卷子，我仔细看过，其实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校长疑惑地看着郭德。
郭德叹了口气，道：“林允儿的卷子有一个错别字，被涂改了，但是秦寻的没有错别字。”
校长愣住了，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道：“你的意思是，秦寻的卷子更漂亮，是林允儿抄的秦寻？”
“我没有啊！”
林允儿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了秦寻一眼，急声说道。
校长反应过来，知道说错了话。
一个年级第一去抄一个年级第二百五？
郭德想了想，眉头皱得很紧，也摇了摇头，说道。
“秦寻晚了四十五分钟进场，这时候林允儿已经差不多写完一面了，秦寻的答题卡还是空白的。
她怎么抄？”
校长看向秦寻，严肃道：“那还是秦寻抄的她的？”
郭德叹了口气，只觉得校长气糊涂了，重复了一遍。
“秦寻进考场的时候，林允儿差不多马上翻到另一面了，他也没办法抄呀！
他总不能看着第二面，抄第一面的答案吧？”
校长的视线在四人脸上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肯定。
监考老师肯定秦寻没有回头。
郭德肯定秦寻没有作弊时间。
林允儿没必要作弊。
秦寻又一副呆萌无辜的样子。
校长气得跳了起来，肥大的肚皮颤了三颤。
“你也没抄！
我也没抄！
难道见鬼了？
这是灵异事件？
难道蓝星上还有外星人？”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百草枯的干扰，秦寻对宿主的记忆汲取有限，对蓝星的了解有限，只是刚学会说话，认字而已。
对于各种人际关系，人伦律法，意识层面还是停留在外星球的程度。
现在的秦寻，很直接，很单纯！
此时见校长失态，情急之下，喊出了一句，“难道蓝星上有外星人？”
秦寻却当了真，有些警惕。
他想终结这个话题，不想他们继续往外星人这个方向上想，免得被抓进研究室，拿沙皇核弹爆头，落得一个脑震荡。
他弱弱地举起手，说道：“报告！”
众人看向他。
秦寻平静地说道：“是我作弊了，我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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