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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大不小,分出了十几个厢房,每间房子都关着一个不同的姑娘。
外面的看守被戚呈栉一一打晕过去,门外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南铭君在偌大的院子里寻找着人。
南铭君在窗纸上挨个熔个小眼,透过门眼能看到房里的姑娘。有的在做女工,有的已经睡下。终于,不出几个,南铭君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南铭宁。
他急切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南铭宁正在里屋绣着手帕,听见开门声被吓一大跳,急忙躲在屏风后面。可见着来者居然是一个女子,不由得疑惑,哆哆嗦嗦地问他,“你是谁?”
南铭君冲过去一把拥住南铭宁,许多话如鲠在喉,是他没照顾好妹妹,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的妹妹了。
南铭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下一刻才反应过来,霎时湿了眼眶,颤着声音唤道,“哥……”眼泪如洪水猛兽般如数涌了出来,这么多日来的委屈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地方,可她又隐隐害怕把外面的人惊动,不敢过于放肆地哭出声来。
她尽力收了收眼泪,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颤抖,“哥,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南铭君此时一袭女儿身打扮,如何进来的还是不必告诉妹妹了,当务之急是把妹妹她们救出去才是。
几日前,他本想以这身装扮将那群家伙吸引上钩,想着既然从外面攻略不了那就从里面攻破。可没想到他却被一群趁机作乱的人卖到了沉欢楼去。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的窝点,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南铭宁注意到南铭君身后的翩翩公子,分明长得是一幅多情勾人的模样,可偏偏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给人平添了几分匪气与邪肆,怎么也跟“陌上人如玉”扯不上干系。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南铭君,似在询问他是谁,只听南铭君淡淡回答道,“一个朋友。”
戚呈栉满不在意,不想再看这幅兄妹情深的戏码,倚在屏风旁,装作随意地问着,“他们把你们关在这,图什么?”
南铭宁垂下了眼帘,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着。她紧咬着齿关,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
南铭君拍了拍她的背,见她这幅模样,心如刀绞,是他没有把妹妹守护好,“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的。”
即使是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时,她也难以做到把一切事情都坦白。她眼翼渐渐湿润,睫毛都微微颤抖着,手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帕子,哽咽着开口,“他们找人来玷污我们,直到有了身孕为止,一两个月后便让婆子喂一些特殊的汤药,孩子就会流掉……”言及此,她已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接下来的话都被哽咽在了喉咙里。
南铭君却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但是这样惨绝人寰的行为不用任何理由就让人气愤不已。
“紫河车。”站在一旁的戚呈栉突兀地开口。
南铭君奇怪地朝他望去,只见他脸上敛去了流气,脸上显露出罕见的正经之色。“那是什么?”
戚呈栉解释道,“女人怀孕的前三个月里胎象不稳,若此时借助药物使女子滑胎,便会留下一种名为紫河车的东西。”
“他们还是人吗?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这紫河车难道是什么黄金吗?惹得他们罔顾人命也要弄到这东西。”南铭君愤愤道。
戚呈栉摸了摸自己如玉的下巴,思忖着,“不,不是黄金,不过能美容养颜罢了。”
戚呈栉唤来西风把院里的其他少女都救了出来,让南铭君兄妹俩先行离开,剩下的事交给他就好。
南铭君觉得虽然这厮看上去吊儿郎当,一幅不靠谱的模样,可他偏偏却又十分相信他能把一切事情处理好,相信他能让那群狗贼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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