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聂聆风居然真的认识这个人！”
“而且他们竟然还是至交！”
“完全没看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聂聆风向着窃窃私语的研究员们一瞪，他们又立马闭上了嘴。
“这里是哪里？”陆常问道。
“这是机密。”聂聆风走到床边，给他解除手脚的束缚。
“为什么绑我来？”
“你猜？”
解除了手脚的捆缚，陆常从病床上坐起。
“不好意思，事出紧急出此下策，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解释原因上。”聂聆风赔礼道，“委屈你了，非常抱歉。”
“算了，爷爷不和你这孙子一般计较。”
陆常的身上还连着不少管线，因此没法下床，不然他非得给聂聆风来上一拳。
“不过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带我来？”
“再好好想想。”聂聆风笑道，“给你一点提示，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陆常陷入了回忆。
“上班堵车迟到，被老板怼，和产品经理吵架，加班，回到家看直播……”
那个直播间！
很快，他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直播间大有问题！
而且那些观众也有问题！
“我想起来了，我在斗鲨上看到一个奇怪的直播间……”
“嗯，继续说。”
随后，陆常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和我猜测的一样。”
聂聆风拖着下巴，摩挲着自己凌乱的胡茬，在陆常身前来回踱步。
“测谎仪显示，他没有说谎！”一个短发女研究员望着测谎仪叫喊道。
“这么说他真的看到了?”另一个研究员说。
“会不会是他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凑巧看花了？”
“我从小到大视力都是双眼5.1，眼睛一直好得很！”陆常回答。
“他说得没错。”一个长发研究员补充，“在他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检测过他的眼睛了，一切指标都非常正常，甚至远高于平均水平！”
“但是……”
“他的大脑呢，有没有什么问题？”
“一切指标都很正常，而且脑沟比常人要多，他的智商一定不低！”
聂聆风听着来自研究员们的各项汇报，终于，他停下来回踱步的脚。
“我眼睛没问题，脑子更没问题，我看到的真的是个怪物！”
“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人，他们简直不正常！聆风你得相信我！”
陆常显得有些着急，向聂聆风辩解着。
他是了解聂聆风的，他是个死硬的理性派，一切以证据说话。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相信自己的话！
“我想你可能会错了意。”聂聆风不禁笑出声来，“我相信你说的话。不止是我，这里的每个人都相信你，‘虚世调查局’正是为此而生的。”
“小李，还有小周，你们帮陆常把那些管线去了，再把他给他拿身新衣服。”
被点名的是先前嚼舌根的两个姑娘，一想到要给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拔去身上的管线，她们齐刷刷涨红了脸。
“有什么问题，你们不是学过护理技术吗？”聂聆风催促道。
“是！”两个年轻的声音齐刷刷地说。
“好家伙，我刚才就想说了，几年不见，你小子混得不错啊！”
面对陆常的夸赞，聂聆风付之一笑：
“别看我现在这么威风，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为了这一切，我可得罪了不少人。”
拔去管线，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大褂，聂聆风领着他参观着整个大厅，一边给他讲解着。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那时候我们有各种天马行空的幻想。”聂聆风说道，言语之中颇有感慨。
“嗯，我都记得，那时候是我们最有好奇心的时候，可只有你保留到了现在。”
原主的记忆此刻无比的真实，仿佛自己曾经亲自经历一般。
“那时候你问我：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是虚拟的呢？”聂聆风回忆着，眼中闪烁着光辉。
“我还记得你的回答。”陆常回答道，“你说：很有可能是这样，但我们很难证明这一点。”
“但你有所不知，当初你的无心之语，在我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聂聆风竟然有些动容：
“如果没有你当初的那句话，可能就没有如今的我啊。”
说道这里时，他们正好走到“虚世调查局”的标志之下，聂聆风抚摸着这几个字。
“起初没有人在意那个相机，于是申请了它的使用权，辞去了实验室的工作，拿着这台相机四处摄影。”
“透过这台相机的镜片，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世界竟然充满了不可理喻的东西！”
“那是我们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事物，他们更像是计算机的错误……或者准确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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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呢？”陆常喃喃道。
“我也不明白，不过你的出现，或许能使我的理论实现真正的突破！”
聂聆风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
“为什么恰好又是你，这真的能用巧合解释吗？不论如何，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来证明。”
聂聆风换了一种严肃的语气，对陆常说道：
“为此，我需要你一点小小的配合。”
“义不容辞。”
可陆常心里还在犯嘀咕。
为什么呢？
他绞尽脑汁搜刮着记忆中的细节。
终于，他想到了！
“【叮！您已获得管理员系统，初始奖励：真灵眼。】”
真灵眼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与此同时，又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真灵眼。效果：你能够看到真正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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