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缓缓裂开,一座丸子陆跃出,盘旋幻梨画面的上空。
薛樱子瞟了瞟,又塞了一枚雷果,自顾自地享受。
“嘭!”一声闷响,精纯的魂力洗涮着魂力通道,太爽了。
姜虎敲着骷髅壳,挑出灰色的果肉自娱自乐。
颜雀啃着小脚丫,甭想岔了,是勾莲的嫩藕,是补血益气的佳品。
例行检查而已,队佐薛樱子检查过了,没有厉害人物。
一个熊孩子呆住,跟着的小姑奶失神,什么状况?
“鄙人韩风,给你们添麻烦了!”青年微笑,态度端正。
“噗嗤!”薛樱子笑翻,韩风,很有意思的韩风。
修长的身材,自净的皮肤,脸蛋端正润滑,卖相不错。
奇的是,妆扮!长袍,水蓝色的长袍,前八卦、后八卦!
头饰?顶盖周沿的毛发剃得溜光,唯顶上有一个独特的造型!
公鸡头!是用树胶塑型,活脱脱的一个大冠子。
薛樱子瞟向角落,再藏不住,两只母鸡大的鹦鹉,慢吞吞地走动。
“薛管事,有什么乐事?”审八偷窥被逮了现形,没话找话。
一幅小巧的画面,将韩风的影像显现。
“韩鱼头!错不了,就是他!”审八、审卦大叫。
俩鸟是八卦鹦鹉,背图是一幅八卦,跟韩鱼头相冲。
“是熟人?”薛樱子错愕,不会小瞧了俩贼鸟。
俩贼鸟潜伏果铺,薛樱子没有察觉,是一时失笑才令贼鸟走神。
审八快速叙述前因后果,韩风是玉弥港的第一任、末任鱼头,曾用名韩鱼旺,被水玄暗算?是与宫二雄一打了一架,败北出走。
薛樱子听出了味,韩风不是阔人,眼下,是衣锦还乡?
丸子陆不是丸子陆,准确描述,是岛陆群,千余丸子陆的结合体。
才离开几年的时间,韩风哪里“捡”了千余数的丸子陆?
很快回神,小姑奶递上路条,韩风填写、烙印。
熊孩子照章办事,询问道:
“韩先生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来玉弥港是长住、还是路过!”
韩风笑了,懂得规矩,更知道应付之道: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准备长住玉弥港!”
熊孩子笑了,从屁兜里摸出印鉴,呵了一口气印上,成了。
码头上的一盏绿灯亮了,是显示空位的标识,多盏灯亮?表示客人有选择的空间,可任选一处停泊,而眼下,韩风没有选择。
一盏灯亮,是很远的旮旯角落,约有十余万里。
不是掷骰子,不是凭运气,是一个印象、一个念头,是熊孩子屁兜里的印鉴功效,它是薛樱子为水军炼制的小玩意,是组合法宝。
魂念通过印鉴,熊孩子将讯息传递到码头的塔标、水军的情报课,是将来客分类,有一套套预案备着,足以应付各类突发事件。
见审八、审卦一直盯着远去的岛陆群,薛樱子蛊惑道:
“韩氏自诩玄机宫正宗传承,九宫八卦是研究了几百年,有一些收获,像是众星捧月,是攻守合一的战阵,非常犀利,为花氏推崇!”
审八、审卦连连点头,心里不以为然,又不是没见过。
花解语经略源陆,大名、浪人团曾布下众星捧月,不咋地!
见效果不佳,薛樱子继续加码:
“韩氏闭门造车,虽是耗费了太多的资源,却非一事无成!”
审八不置可否,审卦不会盲目跟风,静听就好。
若论九宫八卦?梦之坊的副掌柜、虚月神界的审算神王,才是第一人!本是源陆神界的正封神,又受虚月星帝的启发,终成大器。
呃,扯远了,跑题了,天堡的小先生审易,是神王的嫡传弟子,天堡的主事人之一,还有,小玄子操弄过幻之堡,又掌天堡,是真正的方家,能不能做、怎么做?不靠谱的小玄子,最有发言权。
不知不觉间,审八将讯息、及画面传回天堡。
水玄瞟了瞟小先生,轻晃着小腿,谁是正版?比过才知道!
稍思忖,小先生认真地回答:
“九宫八卦的推衍,除了神王老祖,我是第一人!”
水玄不为以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事多了去,不能瞎吹。
水戟天、海伦、荷马频频点头,认可小先生的说法。
不是盲目崇拜,不是为自己人张目,是有事实依据。
九宫八卦的根基是五行,源陆的天道是演绎到九宫八卦,进而衍生冰、雷、风,已是极境,无法再进一步,突破瓶颈?需要底蕴!
什么是底蕴,是一堆堆的小世界,还有仙金,殒金的效果最好!
太虚宗的权贵虚子衍,为了探究幻之堡的秘密,是将玄机宫的申步准、申步点“拐”走,又征集了数不清的小世界、耗费天文数字的仙金,将九宫八卦推衍到六十四爻,再无寸进,路子错了?
五行,还能聚阴阳,凝炼天道,是自己操控的天道。
太虚宗孤注一掷,启动了凝炼阴阳的进程,成就了黑白魔!
简言之,推衍九宫八卦,需要大量的小世界,天文数字的仙金。
花蝶征调大量的小世界,再投入一堆堆的仙金,一次次失败,耗尽了花蝶的耐心,终有一天,不堪重负的花蝶如弃垃圾,再不回头。
见审八、审卦不上路,薛樱子大急,竟脱口而出:
“我感应过了,肯定不会错,与花蝶的秘档传闻相符!”
审八、审卦茫然,九宫八卦是五行、阴阳的衍化,能脱窠臼?
有了兴趣?薛樱子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美滋滋地“泄密”!
“说穿了,是一文不值!主阵是大大的大陆灵境,是九块大陆灵境为基,再辅以一座座小巧的九宫八卦阵,既合、又分,很厉害的!”
阵嵌阵,阵套阵,阵中阵!小先生瞬间明瞭。
“小玄子上心些,时刻关注岛陆群,我要地力流动的脉络。”
水玄不敢顶嘴,小先生的性子倔犟,甭惹她。
海上漂浮一头驮龟,貎似悠闲,不显山不露水,可仔细看?
四爪一划?是一百里!
无法遁形!薛樱子喜欢凑热闹,天堡的管事又盯上了?哪里逃!
才一柱香的时间,驮龟靠岸,慢吞吞地爬上码头。
万众瞩目!另类的装束,显眼的八卦,多少年未见了。
壶山陆贫瘠,甭提朝姓、韩姓,连思密哒氏也不屑多看一眼。
没有逛商铺,没有去义馆,是直奔熊孩子开的果铺。
“你好思密哒!我们见过面?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薛樱子错愕,若非地点不对,肯定是一掌拍过去,死活不论。
搭讪!是古老的话术,多少年了,套路没变。
陌生人纠缠,就是塔讪,其中的尺度很讲究,弄不好,是性骚扰!
同性不算?喜搭讪的人,九成九的脑子有问题,不能常理度之。
姜虎、颜雀偷着乐,嚣张跋扈的薛樱子,终于吃瘪了。
薛樱子再无心情闲坐,唬着脸,自顾自地起身离去。
韩风迟疑,不敢再废话,更不敢跟上,心惊肉跳哩,有性命之忧。
“我们见过思密哒?”韩风恍惚,看着啃瓜的姜虎。
避无可避!姜虎听了半天的闲话,很好奇韩风的来意。
“你不是思密哒氏,跟学有意思么?”
韩风错愕,不是思密哒氏,就不能说思密哒?
“兄弟思密哒!思密哒是后缀、带了敬意,跟思密哒氏没关系!”
姜虎被打败,俩眼浮现茫然,颜雀乐翻了天。
韩风不是凡俗人物,其智深不可测,第一眼?谁都会轻视他。
“先生思密哒,请问,你来玉弥港有何贵干?”
颜雀是名门之后,是学富五车的大文豪,是听出了个中三昧。
思密哒是后缀,然而,韩风的语言、文采不弱,竟是随心所欲。
韩风笑了,摆手道:
“小妹妹误会思密哒,我非外来人,是土著,是本港的鱼头。”
“故地重游?”颜雀的心思敏捷,是随竿跟上。
“是啊思密哒!心情澎湃,感慨万千!”韩风入神,隐有兴奋。
颜雀笑了,眼里有鄙夷之意,调侃道:
“你我本是陌路,萍水相逢,我不追查你的来历、目的,又何苦惺惺作态,编一些不着调的假话、谎言搪塞,有意思么?不如离去!”
微怔,韩风羞愧,坦言道:
“我是土著,是居住壶山陆十年光景,却非本地人氏!”
有意思吗?颜雀移了眼光,不再关注韩风。
被冷落了?被鄙视了?韩风不忿,亢声道:
“我是韩陆人氏,是韩氏的嫡直子,被派来壶山陆磨砺!”
颜雀笑了,韩风托名韩鱼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潜伏?
“先生莫急,恕我直言,壶山陆是苦寒之地,曾经的玉弥港几是不毛之地,有什么值得你关注?或者,值得你家大人派你潜伏?”
勾起往尘旧事,韩风的脸色青红不定,半晌,才喟然叹道:
“我被族兄构陷,是杀头的死罪,是大祖力保不死,是送来壶山陆、玉弥港避祸,条件?宫二雄一卸下玉弥港的担子,我得自由。”
一语道破玄机!审八、审卦面面相觑,曾经的韩鱼头未被水玄“迷”住?是将计就计揍了宫二雄一,堂而皇之地离开玉弥港。
颜雀是聪明人,不会再套话,事件的脉络非常清晰。
宫二雄一卸下玉弥港的担子,韩风得了自由,又回到老宅。
壶山陆名声大噪,玉弥港成了风云际会之地,韩氏不甘寂寞,经略壶山陆、窥探玉弥港的人选,非韩风不可,是不二人选。
“先生是做行商,互通有无?”颜雀要撤了,随口敷衍。
遥望玉一岛陆群,韩风口不应心:
“是啊,做一些小买卖,再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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