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过,天天好心情,莲漪的心里非常充实,天天看不够。
忙碌的码头,匆匆行走的碌碌众生,眉宇间荡着淡淡的喜悦。
水玄撕着老丁泡菜,嘴里“嘘嘘”,是辣,又是爽,更是快乐。
赶紧喝一口拓米粥,消一消辛辣,再撕泡菜。
老丁泡菜脱销了,呃,错了,是丁氏不卖老丁泡菜,钱氏、坐商的店?堂而皇之地,开始卖老丁泡菜,是原来的味,原来的价。
“小大人,有异动!”恍如鬼魅,小账本带着审八、审卦靠近。
水玄撕泡菜,莲漪不管码头的事,唯有丘比子的手一僵。
“小账本,世上本无事,俗人自扰之!”
小账本一呆,小大人,不对哩,是庸人自扰之!
是丘比子心存“善”念,不愿把勤奋、尽责的小账本看成庸人。
无奈何,小账本是玉弥宫的忠实信众,莲漪见僵住,打起圆场:
“小心无大错,小账本说说看,有什么异动,要不要提前防备?”
小账本心怀感激,小老祖体贴人,不会任人受窘:
“据线人举报,壶山陆的某系商家正大肆收购细粮,高价收购!”
莲漪一怔,商家收购细粮是商业行为,有必要大惊小怪?
审八、审卦讪讪,是躲角落里打盹,干情报工作是苦差使。
而且,是不讨好的苦差使,十次对一次?算是不错了。
见莲漪求救,丘比子不忍再装,轻咳了,才问道:
“壶山陆的最大龙头是壶山通,唯有壶山通能威胁钱氏的地位,莫非,某系商家是壶山通的股东?它敢进玉弥港?”
小账本的眼睛亮了,有找对人的感觉,丘比大人是管事人!
“丁氏是小商小贩,没有资格进壶山通,可代进驻玉弥港。”
可代?是可代替壶山通,是其代理人,再借代理人打代理人战争。
丘比子打起精神,是让可怜的莲漪清静一时半刻。
“壶山通几是垄断了粮食、鲜菜,唯有它有能力组织粮源,某系商家是壶山通的大股东之一,突然征调大量粮食,想攻击玉弥坊?”
果然没看错人,小账本笑得开心,忙不迭点头,又补充道:
“是的!进来的驮龟只需插上丁氏的旗号,可堂而皇之地参战。”
丘比子来了兴趣,摇手止住小账本,大眼睛眨呀眨。
“小账本,钱氏负责对付丁氏的人是谁?”
扬起头,小账本挺直腰杆,自豪地自我介绍:
“小算盘掌内务,我管外勤,只需一声令下,玉弥坊全体都有!”
丘比子猝不及防,差点被噎住,随口一问而已。
既是搭了话,丘比子被“拴”牢,无奈何,只得又确认:
“壶山通财大气粗,更是神通广大,想打细粮战?”
小账本郑重点头,八九不离十,是打细粮战!
丘比子笑了,反正,是闲得蛋疼,何不找些乐子?
见过了泡菜战,丘比子举一反三,不会再是外行。
魂语!丘比子使用魂语跟小账本交谈:
“届时战启,无论丁氏开什么价,你不许跟!”
小账本错愕,不跟?怎么跟丁氏叫板?
但是,比子大人是玉弥宫的管事人,其思其虑,必有深意。
见小账本点头应承,丘比子才继续:
“注意了,只要丁氏开了价,你要将之坐实,是促销、倾销!”
有点懂,又迷糊了,不过,小账本是暗子,听令是本能。
丘比子感慨,世家子弟受过严格的训练,比天堡的管事强多了。
此想诛心!天堡不是世家,更不是道门,“自由”发展才是天道。
而且,每一次抗命,除了丘比子还有谁?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什么太过危险,什么愿出钱赎命,是丘比子。
丘比子再想一遍,又嘱咐道:
“假如钱不够,可命人来取,要多少有多少!”
小账本惊愕,玉弥坊是缺钱。
摒除杂念,小账本甩了甩小脑袋,觉得清醒了?才告辞而去。
窃窃私语,小算盘瞟了瞟气定神闲的丘比子,点头了。
不动声色,一个个暗语发出,管账的忙碌起来,开始清点现钱。
细粮包括稻米、面粉,是百枚大子一石,一石一百二十斤。
日高三杆,火辣辣的太阳正毒,渔夫端碗吃饭,商家正凑简餐。
“哐哐哐...”破锣响得震天响,是震天价般响。
来了!丘比子望向远方,哪里是丁氏的铺面区域。
是的,是区域,丁氏“财大”气粗,是将一段铺面全租下了。
小公鸡,丁小公鸡,正扯着极具穿透力、杀伤力的嗓声:
“哐哐哐!丁氏优惠大酬宾!哐哐哐,卖的是细米、面粉!”
又开始了,渔夫、商人、闲汉都笑了,会心的笑。
不仅商人趋利,便是渔夫也不会舍了“便宜”,更难能可贵的是,无数氏族,稍有点积蓄的氏族,都抽足了闲钱,准备渔翁偷利。
丁氏来意不善,更是背靠神秘的靠山,是会一轮、一轮、又一轮地斗下去,直到弄垮了钱氏,挤走了玉弥宫,事情才会告一段落。
百万里活水浇灌的细土,只要稍漂了盐分,就是百万里沃土,没有人会不眼红,特别是自认福份、运道、实力强过钱氏的人。
斗,神族的内斗是套路,商战打响,捡小便宜的人不会少了。
“哼哼!”气哼哼的声音响起,丘比子错愕,怎么回事?
小账本是答应了,没有异议地答应,怎地?丘比大神的话是屁?
丁小公鸡兴奋,破锣使劲敲,又开始了:
“哐哐哐!丁氏优惠大酬宾!哐哐哐,卖的是细米、面粉!”
“驴造的丁小幺,甭只说不练!”暴喝声骂来,船老大生气了。
面色一僵,丁小公鸡愠怒,你敢骂小爷?
冷哼声起,丁小公鸡机伶一哆嗦,办正事要紧:
“哐哐哐!细米、面粉降价优惠,每石三十枚大子,欲购从速!”
“咯咯咯...”清脆如铃的笑声传遍四方,小账本笑得很开心。
无论渔夫、商人、闲汉,哪怕是敌对的丁氏,统统充满了期待。
“统统支起驴耳朵听清楚了,钱氏的细米、面粉,标价每石百枚!”
“吼吼吼...”激动人心的一刻到了,没有人不兴奋。
蓦然噤声,兴奋的吼声是本能,但是,稍动动脑子?又泄气了!
丘比子笑喷,不是小账本的意思,而是,小算盘重新吩咐了。
“捣什么乱?丁氏优惠促销干你什么事?”肥肥的妇人出马。
扮着鬼脸,小账本挤兑道:
“丁林氏,优惠促销而已,闹着玩的,当不得真!”
妇人大怒,恶狠狠地盯住可恶的小账本,竟忍下了恶气。
“哈哈哈,算了,回吧!”小账本拍着小巴掌,竟是转身回了。
“血口喷人,辱我名声!”妇人怒极,竟口不择言。
小账本扭头,不屑道:
“丁林氏,丁氏本小利薄,弄什么促销、倾销?”
辱人太甚!丁林氏气昏了头,竟扯着嗓子大吼:
“就是促销、倾销,细米、面粉打折,每石二十枚大子!”
“好!痛快!”小账本大笑,任务圆满完成,施施然走了。
“大奶,小娘皮没接茬!”丁小公鸡哭丧着脸,小声提醒了。
怔!怔!怔!呆!呆!呆!妇人陷入昏愕!
回忆,再回忆,咀嚼每一个字,妇人更烦,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都回吧!是见爷们、娘们闷得慌,逗你们玩儿的!”
呃,万籁俱寂,没有声音,只有愤怒到极致的粗重呼吁声。
“我希望丁林氏是开玩笑?”满脸横肉的屠子摸向腰际。
驴造的!小舅子听了内幕,老子连夜借了十万枚金币,是隔夜一厘的利,每一天是一千金币的利息,那是倾家的凶兆,不活了!
肥脸青红不定,妇人不敢走,不敢胡乱应承,一时僵住了。
“喂,好大的事?赶紧地!”天籁般的声音传来,真好听。
如蒙大赦!妇人擦着油汗,摆了摆手,自己回了。
哭丧着脸,丁小公鸡如被阉割的雄鸡,胡乱敲着破锣,悲愤嘶吼。
“哐哐哐哐,丁氏足销、倾销,细米、面粉每石止二十枚大子!”
“大神保佑,丁氏慈悲传家!”
阿谀之辞如潮水般涌来,沸腾了。
“不急,人人有份!”
娇笑声传来,小账本热心公益,主动维持秩序。
二十余米、面店铺,是排起了长长的驮龟长龙,谁也不会急。
丁氏有备而来,不会自毁名声,是要憋足了臊气,硬杠到底。
呃,怎么都是金币?丁小公鸡的气血翻涌,直挺挺地倒下。
上一回的泡菜?丁氏虽遭痛击,因泡菜是自产,还能撑住。
此一役?有备而来的贱人们,是个个怀揣金币,要谋一个小富贵。
一只只驮龟快速爬走,又有驮龟填上,长龙从未断过线。
更奇的是,无论驮走多少粮食,又有数不清的超大型驮龟赶来,是为丁氏的店铺补足货源,可不能缺了货,否则?丁氏,解散吧!
终于有门店的人影消失,更有机伶的小厮燃上了三柱香。
“哎!哎!别睡了,生意上门了!”戏谑的娇笑声响起。
小账本轻敲两枚金币,小嘴吩咐道:
“一百万石细米,一百万石面粉,赶紧交割!”
小巧的驮龟眨巴着俩小眼,背上驮的是?数不清的麻袋,金币!
丘比大神凑趣,是将窖藏的一亿枚金币交给小账本。
折腾吧!使劲地折腾!最好是将丁氏折腾散架。
妇人气色晦黯,丁小公鸡如丧考妣,事情,像是又出了意外。
一个个店铺缺客?小账本会及时补上,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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