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添“财”火焰高,才一天的时间,大批的粮食、日用品源源不绝地送到离岛,呃,错了,是三山都的三十县,没有一人饿肚子。
伪省府的官员,是及时脱离战火,基本得以保全身家、性命。
仅仅一个时辰,罗三山签署了三十县主官、主管的任命,一只只灰鹤载着三山都的“新”官,立即?赶赴各自的任所接管政权。
官员是财富,特别是资深的熟手官员,更是治国安邦的栋梁。
甫到任,一串串命令下达,文吏、管事各司其职,政务步入正轨。
重建如火如荼,需要一点点时间,种子、农具有序地分发。
三山镇的坝子,是三山都的行辕驻地,成了三山都的行政中心。
行辕衙门?简事简办,是将钩一枪挂的《三山镇公署》摘了,再换上《虚月仙国三山都行辕》的牌子,由布政使彭讽坐镇。
仆营的旧址,是督军宾中的帅府,并驻扎了一万人的直卫。
四联会?算了!失了根基、人气的奸商,再没叫板的本钱。
罗三山是行辕总管,是不管事的总管,是礼仪性的总管。
木楼是罗三山的家,唯独,梦千回再不好意思卖奶茶了。
莲漪的神情怪怪地,既有不舍,又有兴奋、期待。
天堡,是历经千难万险,圆满地完成任务,要开拔了。
闯星空?是多少人的梦想,太多的精彩令人迷失。
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说的,就是丘比子、水玄!
彻底断了念想!丘比子努力将粉色的荔枝,驱逐出脑海。
不是罗三山小器!而是,粉王是异类生灵,像是罗三山、梦千回带大的孩子,每一枚荔枝?是粉王的血肉,不能送人的!
莲漪见气氛沉闷,没话找话,活络气氛:
“比子哥哥,幻梨前搭了偌大的台子,是唱戏?还是选举造势?”
丘比子茫然,挠了挠金色的卷发,两手一摊,真不知道。
小神棍的气色不错,罕见地没有“打盹”,笑道:
“若无战乱,源陆的凡民治理非常成功,生活水平不错,受教育程度不低,最关键的,是岁税不高,是统一的百分之五!”
莲漪失神,随口一问罢了,小福哥哥当真了。
“说起战乱,要分内战、区域战、外域人入侵!无论谁胜了,都要将敌对方的主要人物拖出来,要好好地审一审,凝聚民心、士气。”
点头,莲漪知道,一切的一切,是要胜了,才有审判对手的权利。
天照宫入侵源陆,进而征服源陆的土著,届时,可将源陆的土著首领?如仙王水娘子、姬尤人......列为罪人,再审一审立威。
天道有眼,天照宫的鳖孙是人厌、天弃,竟然败了。
情绪被激活,莲漪浮想联翩,虚心请教:
“小福哥哥,源陆胜了,可鳖孙死的死、逃的逃,怎么审?”
小神棍失笑,又幽幽叹息,活着真好,胜了更好:
“天照宫的花蝶、大名、浪人盟,是入侵源陆的主要势力集团,可惜,死的死、逃的逃,没有逮住活口,没擒下一个头目...”
“本土的叛逆,像古仙、燧人氏伏诛,而姬旦、水泔、沧淮子溜走,狐灰衣下落不明,呵呵,源陆?是虚月仙国出一份王诰,细数天照宫的罪孽,及附敌土著的名单、罪恶,警示后来人!”
仙王仁厚、念旧,最多?是官面文章,口诛笔伐而已。
要不然,水泔没有“叛走”的机会,沧淮道可一鼓尽灭。
不通,不是道理不通,是莲漪想不通。
像猜到莲漪的“朴素”想法,小神棍认真解释:
“相较源陆本土,离岛的情况截然不同!”
莲漪迷糊,花解语战死,花飞雪逃了,没正主哩。
心有感应,小神棍抬头望向南方,一队灰鹤疾驰而来。
呃,有误,还有巨大的雄峻仙鹤混杂其中。
是源陆势力的仙鹤!啄食仙米的仙鹤,耐力、体力极佳的仙鹤。
两千黑甲军士迎风昂首,莲漪认识,是督军宾中手下的直卫。
宾中是首领,目不斜视,直钩钩地盯住幻梨画面。
还有?一千白袍、白帽的厨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胖大厨子。
四只仙鹤的背上,是固定了四只竹笼子,是罩了黑布的乾坤笼。
朱大常,春京三大世家之一的朱氏掌家人,表情非常严肃。
莲漪眼尖,黑甲军士的后面,还有百人,是俊俏的少男、少女。
而首领?好像见过,是画面里见过,虚月仙国内相水泗清。
督军府的大门开了,一队队黑甲军士奔出,迅速控制坝子。
行辕衙门有了动静,一队队头上插鸡毛的捕快?圈住了大台子。
官员、文吏正步疾走,手忙脚乱布置大台子。
四只竹笼卸下,整齐摆放,是正中央的位置。
“兄弟,好久不见,哥哥想死你了!”厚实的笑声传来。
丘比子满脸堆笑,热烈欢迎朱大常,朱氏里狂信徒可不少。
莲漪高兴,忙不迭地置酒款待,好酒、好菜管够。
几杯年份酒下肚,丘比子瞟了瞟台子上的黑笼子,探究道:
“朱大哥是出公差?黑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朱氏的道法神通,是脱胎于仁圣祖的袖里乾坤,无论是空间切割,还是神出鬼没的杀猪刀,还有盛物的乾坤笼,是朱氏的招牌道术。
大笑!朱大常自饮三杯,又塞了几口好菜,才回道:
“离岛久悬海外,跟源陆是娘亲不爱、舅舅不疼,又出了吃里扒外的蟊贼,成了外域人的据点、基地,损害了源陆人族的整体利益,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天照宫败走?惩治家贼是必须的!”
丘比子讪讪,说了半天,没入正题。
朱大常感慨,大神虽是大神,涵养、器度是差了几分。
乌七镇之乱后,蓝营,特别是深蓝的有识之士渐聚宾中周围,汇聚共识,组建了同乡社,涵盖离岛的军、公、教,宾中是首任社长。
同乡?是源陆的同乡,自认是源陆人!
军、公、教的素质高,组织性强,很快进入角色。
乱启时,宾中果断下令,同乡社的人马撤离城池,损失最小。
少量的斥侯,有胆、有识的精英,继续监视战局、收集情报。
石中秤死于战乱,石中俊、南霸天意外身亡,实令人感喟万千。
星散的石中氏?宾中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一路跟踪。
同乡社是民间组织,不是正规的军团,亦不是职业的捕快,宾中任了督军后,遂向王庭求援,请内相水泗清、闲人朱大常带人擒贼。
一鼓成擒!共抓获大小头目四千余人,装进四只乾坤笼押走。
石中氏,“贴”大名、浪人团太紧,战启,又不立即逃命。
结果?数不清的石中氏,权贵、新贵石中氏死于战火。
唯有石中英、石中昌、石中德、石中蔻逃出生天。
朱大常喝高了,打着酒嗝调侃道:
“石中扁,本是致休了,过一过安逸的日子也罢了,却非要攀什么亲家?是相中了某大名家的公子,乱战启,阿扁死于非命!”
小神棍恍惚,石中扁是离岛的名人,曾任了一任的留守使。
阿扁惫懒、无赖,却不似石中英一样无耻、无底限。
“石中英、石中昌、石中德、石中蔻逃往高达人的旧地,是荒芜的野地,靠啃芭蕉根过活,嘿嘿,做俘虏还有细粮吃哩!”
小神棍沉默,高达人自寻死路,被倭寇灭族,咎由自取!
说话间,审判台布置好了,水泗清、宾中肃穆。
罩布揭开,乾坤笼插满了竹竿,每一根竹竿上拴了一罪囚。
“杀了他!祸国殃民的狗贼!”群情激愤,幻梨的画面沸腾了。
倭寇之乱,离岛的五千余万人族,竟有两千万死于战乱。
差不离,是每一户人家,均有直系、或亲戚死于战火。
唉,是家家有死人,户户戴白孝,血漂城池,泪流成了河。
哪怕是曾经的深绿?也视引狼入户的石中氏,为生死大仇。
石中英诧异,几个意思?老娘没杀一人,想拿我垫背?
“别出声,不想死就闭嘴!”石中蔻低喝,真的不想死。
宾中奉上文案,水泗清贴上额头,幻化间,飘向天空。
首犯石中英,引狼入室,为祸源陆人族,罪大恶极,斩!
主犯石中昌,叛宗背祖,鱼肉百姓,罪不可赦,斩!
两只虚幻的手,捏住了石中英、石中昌,杀猪刀捅出。
结束了!俩无父无祖的野贼,终遭报应!
从犯石中德、石中蔻,罪恶累累,判终身监禁。
一干大小头目,是有期徒刑,仍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四只大手,虚握四只乾坤笼,冉冉飞进督军府,里面有大牢。
丘比子骇然,朱大常更厉害了,竟是神通大成。
呃,没注意哩,什么时候,朱大常的道行精进,成了始祖了?
水泗清眺望木楼,拱手道:
“总管大人,罚罪已毕,请问,您还有什么赐教?”
罗三山的心里有数,石中英、石中昌是必死之人,非杀不可。
是杀了?才问话!没有给俩贼一线生机。
其实,水泗清掌王庭暗子,早将一干人等定了性,不会错了。
头目留了性命,多关几年、少关几年?没有什么分别。
唯独,石中德、石中蔻是判的终身监禁?
石中德,是辅助人物,恶迹不彰,却不容恕!
石中蔻?嘿嘿,是水娘子送人情,以示罗三山总管的权威!
心中腻味,像吞了几千只苍蝇,却又不得不假戏真做:
“石中蔻有罪,却是有用之人,叫余蔻吧,做社工赎罪!”
大善!一只大手捉住石中蔻,呃,是余蔻回来,当众释放。
千恩万谢!呼吸自由空气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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