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杨昭早早地醒来,去瞧了一眼可爱的两个孩子,又回到房间,坐在那个书案前,不时望向窗外,怎么打开那个抽屉?
窗户竟然开始飘雪,随风吹来的是几根树枝,这个风呼啸地有点凶。
吕伯清听到风声,警觉地弹起,看向窗外而后看到了发呆的杨昭,她正要去关窗却又停下了动作。
“你在干嘛?”吕伯清看着呆滞的杨昭。
杨昭顿时收拾好心情,“没有,你记得你那一次救我,是从窗户跳进来的吗?”
吕伯清笑笑,“是不是很感动?”
杨昭摇摇头,“我也救你了,给你包扎伤口了呀,你说是吧?”
“可你也给我下毒了呀!”
“哈哈哈……”
时间慢慢地流逝,杨昭现在可以做的,还是识字,不过经黄悉、吕伯清的调教,已经不成问题了。
夜深人静,杨昭依然在书案边看从市集或是大夫手中买来的书籍。
吕伯清应该是从外边回来,一身酒气。
“昭儿,幸亏你没去尚书大人的宴会,太吵杂了,你肯定不喜欢……”吕伯清神志不清地走向杨昭,话语含糊。
杨昭笑笑,走去斟茶,“彩凤,去打些热水和毛巾。”
“吕伯清,先喝口热茶吧!”
吕伯清乖巧地坐在桌子旁,看着杨昭,“今儿我去逗承曦、初曦,娘亲说很像你,但是不够像我,我不开心。”
杨昭心里依然是愧疚的,用欧阳昭的身份,得到欧阳夫人、欧阳将军的宠爱,吕伯清待自己虽是影子,但也比较诚恳。
“会有的。”杨昭拍拍吕伯清的肩膀,敷衍地说。
彩凤捧着热水盆和毛巾,踏进房屋,“你可以下去了。”杨昭示意彩凤可以离开。
吕伯清等彩凤离开之后,瞬间抱住了站着的杨昭,用头抵着杨昭的肚子,“那什么时候有……”
杨昭推开吕伯清,“吕伯清,我给你热敷一下,醒醒酒好不好?”
吕伯清失望地低下了头,“好!”
杨昭扶起吕伯清,躺好,杨昭过去捧着热水过来,“下次不要喝那么多吧!伤身体,而且不利于怀孩子。”
吕伯清突然精神起来,“为何?”
杨昭神气地说,“据我观察,酗酒的男子家中通常子孙凋零,即便他妻妾成群;嗜好正常的男子,即便只有一位妻子,亦可子孙满堂。”
吕伯清笑笑,欣慰地闭着眼。
杨昭给吕伯清敷脸,目光顺着吕伯清的脸滑至肩膀,“你肩膀为何又渗血?”
吕伯清瞥视,“你给我下毒了。”
杨昭笑笑,“没有!你执行任务时被刺了?”
吕伯清点点头,“就上次出去的那一次,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杨昭点头,“对不住!我以后不会只看孩子,好吧!”
吕伯清其实也清醒了,“嗯嗯。你去拿药给我敷一下吧,反正也要包扎了。”
“好。”杨昭端起热水盆拿走,然后拿药过来看见裸着半身的吕伯清。
“你只漏肩膀就好了,现在还未完全入夏,你又有伤口在身,很容易寒风入体。”杨昭无奈地摇头,扶起额头。
吕伯清端坐着,“无妨。”
杨昭熟练地倒出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去,然后开始绑白布,“为何你这地方总是受伤?”
吕伯清摇摇头,“拜你所赐。”
杨昭无奈地笑笑回应,“不要再弄伤了。”杨昭仔细地包好,与吕伯清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拉近。
“坐着包吧。”吕伯清一把拉着杨昭坐在自己大腿上。
杨昭无奈,只能继续包扎,赶紧包好赶紧站起来,“好了。”
杨昭想要站起来,吕伯清却使劲拉着,“我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无论是杨昭还是过去的欧阳昭,我知道我认识你时,既有公务也有私情,我曾经觉得你与欧阳昭很像很像,甚至一模一样,可是你不是她。你有时候很笨拙,或许我也喜欢你。”
吕伯清其实已经酝酿了很久,他故意弄伤了自己,那个伤口是他救杨昭的证明。
可杨昭木讷地看着吕伯清,心里既是愧疚又是恐惧,终于她想到了妥协,她还要复仇。
两人沉默了很久,杨昭主动搂住吕伯清的脖子。
吕伯清紧紧地搂着杨昭,“嗯?”
杨昭沉默。
“昭儿?”
杨昭的脑子里都是黄悉啊!根本无法回应吕伯清的任何感情,她寄人篱下,她不能被赶走,自己和黄家一旦被发现,自己和孩子都会和黄悉一般,她不知所措,虽然想复仇,但是也下不了决心。
吕伯清捧着杨昭的脸,圆润无害,星眸流光,轻轻擦拭杨昭的眼泪,“怎么了?”吕伯清轻声问道。
杨昭想到了别的,转移注意力之后,她嘟囔着,“可我生育完之后,有些发胖。不想再发胖了。”
吕伯清噗呲一下笑出来,“我不觉得。”
杨昭不知所措,“你不……算了无妨。”
吕伯清抱着杨昭,“我不能什么?嗯?”
杨昭捂着脸,“我不知道。”
吕伯清摇着杨昭,“这像不像摇承曦的小摇篮?”
“不许摇。”
“就摇。”吕伯清抱起杨昭,站起来摇,“我觉得没有发胖,对比我把你从火海抱回来那次。”
杨昭也想起了那一次,那次黄悉为了保护自己所在了暗房之中,“别说了。”
吕伯清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放下了心有所属的杨昭。
杨昭端起热水盆,出门收拾。
回来的时候,吕伯清躺在床榻上,似乎已然入睡。杨昭收拾好书案上的书籍,剪短烛芯,循着微光,杨昭看见吕伯清安详地躺在床榻上,也不盖被子,也不穿好衣服任性随意地躺着。
杨昭操心地把衣裳收好,盖上被子,小心翼翼的。杨昭还是会看着吕伯清发呆,吕伯清对欧阳昭是真的好。
吕伯清突然睁眼,吓坏了杨昭。吕伯清坐起来,不顾一切地把杨昭抱住。
“我不是不想说话,是我不知道如何说。”杨昭靠在吕伯清的肩膀上说。
吕伯清坦白地说道,“我的肩膀故意弄伤的,就想着你会记得我的好。”
杨昭又一次推开吕伯清,认真且严肃,她清楚伤口反复无常的坏处,“以后不许!”
吕伯清笑笑点头,“昭儿,你就从了我吧,你也说过你是我的夫人了。”
杨昭只觉得满脑子肿胀,靠在吕伯清肩膀上。
吕伯清又强硬地捧着杨昭的脸,红润异常且发烫,“你像颗桃子一样。”
杨昭被掐着脸,嘟囔道,“有些话能否不用明说?”
吕伯清情不自禁,靠近杨昭,亲了一口。
“这是酒的好处。”
“你不是醒了么?”
“看着你,我精神异常好。”
“哦。”
杨昭靠着吕伯清的肩膀,“经常生孩子就和母猪一样。”
“你这……不一定百发百中的吧!”
“什么呀……我不想和你说话。”
“那无需言语了,是否?”
“天……”
吕伯清抵着杨昭的额头,认真地看着杨昭的脸,“我好喜欢看着你。”
杨昭躲避吕伯清的眼神,“哦。”
吕伯清死皮赖脸地,“你别躲我呀。”
“你好烦,你有没有事?没事就歇息了……”杨昭推开吕伯清,气狠狠地指着吕伯清。
吕伯清看着恼羞成怒的杨昭,“我的好夫人,以后你也要随我出席宴会,不然别人总成双成对。”
“好!”
吕伯清侧头看着杨昭,“其实我不会。”
杨昭疑惑地看着吕伯清,“你可三十了吧?”
“从前,我夫人失踪,我一直未娶,而后我也不嗜好青楼乐场,便年华逝去,光棍一个。”
杨昭沉思了一会儿,“要不你看书?”
吕伯清看着认真的杨昭,突然坏笑,“无妨,人之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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