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也是六十多岁的年龄。
外表看起来，跟寻常的老妇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跟鬼怪的打过不少交道的王立，隐约感觉得到外婆身上，似乎有着淡淡的阴气。
而且，外婆的眼神，有点麻木与空洞。
虽然是老人，目光浑浊，有些不好判断，但王立中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使用阴阳眼观察了一下，却又发现外婆是活人。
“奇怪。”
压下心头的不安，王立上前打了招呼。
“小立，你回来了。”
外婆的反应也分平淡，看着王立，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王立皱了皱眉，他很清晰的记得。
小时候，外婆也是很疼爱自己的。
这种态度，着实有些反常。
“小立，你别放在心上，我们这些当后人的，这些年来很少回来看望老人，有时候过年也没有回来，老人可能心里面有些疙瘩。”
这时，大舅走了上了，拉着王立，悄悄地走到一边，小声道。
王立点点头。
这些年来，回来的频繁一些的，也是大舅。
看着外婆，王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舅，你在家呆的时间多一些，有发现家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大舅一愣，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小立，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到外婆有些不对，而且，外公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老一辈人对于智能手机不太会使用，大舅也四十几岁的年纪了，对于官方发布的消息，并没有注意。
不太了解这些。
“小立，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想起了二十天前。”
大舅似乎陷入了回忆，脸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王立立即询问。
有关自己的亲人，他很重视，尤其是自己的外公外婆。
“那是我上一次回家看望爸爸，本来以前我回家还还好的，你外婆看到我回来，还很高兴，只不过上次回来时，你外婆她就变了。”
“哪里变了，我也具体说不上来，就像是见到你们一样，对于我回家，表现得很平淡。”
“只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可是就在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隐约间我向窗外看了一眼。”
说到这里，大舅的脸上有些惊惧。
“我看到了，就在窗子外面，黑夜中，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当时就被吓得头皮发麻。”
“那双眼睛太诡异了，麻木、空洞、没有丝毫的感情，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当时我就大吼了一声，打了房间灯，却发现是你外婆。”
“听见我的声音，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觉，第二天，我去问你外婆，她却说昨晚根本就没有来过我这里。”
“当时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外面虽然没有灯，但那个身形轮廓，一定是她，可你外婆又说不是她，那那天晚上，到底是谁？”
“好像自从那次过后，你外公的身体，就逐渐差了起来。”
“小立，你说，咱们家该不会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大舅的眉头深深皱在一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外婆有点不对劲。”
王立摇摇头。
“这样吧，我们今晚再看看，外婆还会会不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两人又谈论了片刻。
这件事，为了避免引起亲戚们的恐慌，王立和大舅，都很默契的压在心中，没有多说。
毕竟，事情还没有下定论。
中午，吃过饭过后，一群亲戚都坐在院子里面谈话。
王立则是独自一人出门。
村子里面一百多户人口，很多的留守老人年龄大了，做不了农活。
就坐在自家门前，晒着太阳。
王立上前，和一些老人搭讪，有些老人很热情。
但是也有些老人和外婆一样，眼神空洞，非常平淡。
甚至，平淡的有些诡异了。
他数了一下，村里面的留守老人差不多八十几个。
几乎有一半的老人，都跟外婆的表现类似。
王立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一切都太古怪了，但这种古怪，又无从说起，找不到根源。
王立回到外公家。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外公身体不好，亲戚们决定明天就送外公去市里面的医院，看看身体。
为了不影响到老人家，大家都睡得很早。
夜晚，差不多是十点左右。
王立躺在床上，双眼微闭，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窗外似乎有微风化过。
王立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黑暗中，他睁开双眼，向着窗外看去，只看到窗外一双无神的眼睛，麻木的看涨自己。
王立默默起身，没有开灯，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到熟悉的声音，朝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这人，正是王立的外婆。
他尝试呼唤了一声，外婆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木然的回到了房间。
“小立，你外婆她是不是来到你窗外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正是大舅。
“很奇怪。”
王立点了点头，除了一丝淡淡的阴气波动之外，他感觉不到外婆身上的任何气息。
“大舅，村里面这段时间以来，有什么外来人出现过吗？”
没有任何头绪，王立随意问了问。
大舅的回答，却让他有点意外。
“要说外来人，前段时间，倒是来了个道士，说我们这里风水好，想来隐居。”
大舅想了想。
“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根据你外公说，那道士很少出现，只是偶尔能见到他的身影，而且，他只在晚上出现，你外公就在村东头的小河那里看到过他。”
“难道那个道士有问题。”
王立心中划过这个念头。
“大舅，我们去河边看看。”
“这大晚上的，我们去那里，会不会不太好，那条河里面，以前淹死过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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