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静寂无声，这正是江城想要的效果。
棒梗偷东西要是由自己说出来，恐怕院子里没一个人会信。
毕竟自己是新来的。
棒梗在他们眼里，那可是爱学习，能上进的好孩子。
许大茂可不一样，他是棒梗老叔，不至于会坑害一个孩子吧？
江城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向许大茂还有贾张氏。
“吆喝，这不是巧了？”
“徐大茂说棒梗偷东西，贾奶奶说许大茂偷东西。”
“谁说的真的啊？”
真到了这个时刻，贾张氏那厚脸皮也没用了，看着许大茂脸色惨白。
“许大茂！”
“你老大一个人怎么能把孩子给供出来？”
“你羞不羞啊。”
院子里的人这下都听得清楚了。
贾张氏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承认了棒梗真偷东西了。
“他是该羞。”江城接过贾张氏的话茬。
“许大茂，都是邻里街坊的，就你家穷的买不起衣服，你偷我的？”
“你要是家里真揭不开锅，我送你一件啊。”
许大茂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羞辱过，老脸一下子瞪红，想要反驳，却想不出什么话来。
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往日张牙舞爪的模样，缩在角落里。
“不过嘛，你贾张氏才更该羞！”
江辰瞪着眼，把刚才积压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倚老卖老，你脸皮够厚的呀。”
“一会说我要杀你，一会说我要你命，一会说我诬陷你。
要放古代啊，你就是那恶毒老嬷嬷，早把你砍十回头了。”
江城说的一点都不留情面，贾张氏根本不值当同情。
尊老爱幼，他自然有这个品质。
可贾张氏不配！
“江城！”
“怎么着我也是你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贾张氏气的嘴唇直哆嗦，双手紧紧抓着孙子棒梗的胳膊。
“再说了，我孙子还这么小，他偷点东西怎么了？”
“你就不能宽容宽容吗？”
江城绕了一个圈看贾张氏。
这老婆子真牛啊，到这个时候还能硬撑？
可能就是应证那句名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江城干笑一声，继续回怼贾张氏。
“孩子确实是小，你老婆子年纪也小啊？”
“他偷过去的牛肉罐头，你老婆子没尝一口？”
贾张氏眼皮跳了跳，向上一蹦。“我老婆子就没吃！”
“你那破玩意儿，狗都不吃！”
江城呵呵一句，这贾张氏还真是将不要脸贯彻为自己人生目标了。
不过嘛，江城有办法对付她。
一把拉扯过棒梗，江城冷眼盯着这小混蛋。
“棒梗，你知道那牛肉罐头一盒二十块钱吧，你足足偷了我六百块钱的东西。”
“这六百块钱足够你在少管所呆十年的！”
“十年，你妹妹都嫁人了吧。”
棒梗到底还是个孩子，少管所的恐惧几乎是压在他头上最大的阴霾。
想了想那日子，棒梗猛然打了一个哆嗦，这时候他才知道怕了。
“你只要说实话，我就能对民警求情，说不定能让你少蹲几年呢。”
“你奶奶贾张氏，吃我罐头了吗！”
江城话出口，已经站起身等着棒梗的答案了。
棒梗是谁？四合院第一白眼狼。
白眼狼这三个字可不是平白无故得出来的。
在对少管所的恐惧还有江城的恐吓之下，棒梗甚至没坚持过十秒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吃了！”
“最先我就让她吃一口，她自己又吃了好一顿。”
“她吃的比我多！”
被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出卖，贾张氏一个屁股坐倒在地。
“棒……棒梗。”
“别说……我……我是你奶奶啊。”
棒梗冷冷的瞅了一眼贾张氏，突然想是想起了些什么，爬起来抓住江城的袖口。
“她……她还跟我说。”
“他江城人模狗样，偷他就对了。”
“啪！”
“啪！”
“啪！”
江城手鼓的激烈，没想到棒梗还给了自己意外的惊喜。
果真是奶“慈”孙“孝”的一家啊。
“说的好啊棒梗，大家都听到了吧。”
“我现在说贾张氏为老不尊，还有人有意见？”
“教孩子偷东西，你比许大茂都可恶！”
“国家都讲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你这样的人配当长辈？”
“贾张氏，以后棒梗要是进监牢，必有你一份功劳。”
话音落罢，贾张氏老脸惨败，再也没有刚才的神气。
“我……”
“呜啊啊啊啊！”
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小丑，她遮着自己的脸。
秦淮如脸面也微微羞红，她没想到她婆婆居然给她儿子教这些。
没有去扶贾张氏，她在一旁嗔怒。“妈！你怎么能教他这些。”
壹大爷易海中总算听明白了始末，一脸嫌弃指着贾张氏。
“他大妹，你也一把年纪……”
“你……咋能这样……”
四合院热闹起来了，平日里嘴上不输人的贾张氏彻底被批判。
“没看出来啊，老婆子心挺毒的！”
“瞧瞧，都瞧瞧。”
“这孙子被她给养的，真是害了后一辈。”
人群都在怒骂，弎大爷闫埠贵却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时不时左右环顾。
江城看到了没说，马上就轮到这老小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静静。”
壹大爷看事情差不多了，张罗着开始主持大局。
转头不容拒绝的对着江城。
“这个小江啊，你也骂的差不多了，要不就这么散了？”
“贾老太也足够丢脸了……”
江城心里笑了笑，这壹大爷还真是处事公正啊。
许大茂丢鸡，何雨柱都得赔五块钱。
怎么到了自己这，骂一顿就算了？
罐头不用赔？偷东西不用罚？
不过江城没着急，因的好戏才正开场。
他以轧钢厂办公室总主任的名义，通知了工厂保卫科，他们应该快到了。
这年代，国营大工厂都是保卫科负责安保，平日里厂里有什么纠纷都由他们处理。
壹大爷正说着话，工厂保卫科的同事踏步从外面跑来。
足足来了三十几位，比平日里消防演练那阵仗都大。
领头的郑大队，那这可是厂子里有名的狠人。
他现在厂里保卫科一把手，职权能比上副厂长。
一声虎啸：
“都不许动！”
“厂里有重大物件丢失，关系甚大，你们这院里人都有嫌疑！”
“接到上面命令，你们全院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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