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长安城，万籁俱静，唯有万象宝塔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宝塔之上，司空震正手持破晓之心意欲启动万象宝塔。
他向破晓之心施以术法，破晓之心便飞起来悬于空中。
强大的力量从破晓之心喷涌而出，让司空震没想到的是，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个男人。
正是跨过时空漩涡从原初之境回来的季垣。
季垣也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原因，司空震怕计划泄露，借彩排的名义想要提前开启万象宝塔。
还以保密为由重启了长安城的宵禁制度。
再加上在原初之境和现实世界时间的差异，季垣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司空震想利用破晓之心启动万象宝塔之时。
巨大的宝相花盛开在宝塔顶上，司空震皱眉看着这个从破晓之心里出来的男人，不知他是何来头。
季垣和司空震对视，司空震此时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黑色中混杂的红蓝两色的短发，手无寸铁，这正是是那天唐氏宗族的人传回来的敌人特征。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季垣？”
司空震试着叫出了这个名字。
季垣一愣，他也没想到司空震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第一反应以为他知道了什么。
但是又转念一想，司空震和唐希她们是一伙的，之前他在王二面前透露过自己的名字，所以司空震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
于是他头一扬，答道：“正是在下。”
司空震冷笑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先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解决了再启动也不迟。
他开口问季垣道：“你是武曌的人？”
季垣看司空震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倒是也不急了，冷笑一声抱胸答道：“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天下，我自然也是陛下的人。”
“哼，她连这长安城都护不住，又怎敢妄称是她的天下。”司空震一手拿着破晓之心，一手背在身后说道。
“陛下自然能护住这长安城，也能护住这天下。”季垣反驳道。
他在长安城熟悉地形之时，时常听到百姓们赞颂女王的功绩。
况且在这人与魔种势不两立的大背景下，长安城却能做到人与魔种和谐相处。
这种既有民心又有格局的统治者，季垣不认为她护不住自己的国家。
“哈哈哈……可是你们的女王陛下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呢。”司空震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哦？那你又何必找个替身替代她的位置呢，你直接跟百姓说，女王被你杀掉了，这江山如今是你的江山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季垣反问道。
“你想说因为你并不在乎权利，你只是想守住这长安城。”
司空震刚要出口的话被噎在喉咙口，因为季垣说的就是他想说的。
“你还想说，人心诡谲，只有机关军才能长久。”季垣根本不给司空震说话的机会，甚至为了不让司空震打断他，他还偷偷放了二技能。
“那我倒想问你你所要守护的长安城，是这座城还是城中的百姓。”
“是想守护城池的完整还是守护百姓的安宁？”
“若是想守护城池的完整，你大可以去云中漠地建造一座和长安城一模一样的空城，守护它不比守护长安城容易多了？”
“若是想守护百姓的安宁就更可笑了，既是您亲口说的人心诡谲，又为何要守护他呢？”
“敢问司空大人，您口口声声的守护，守护的到底是什么？是这长安城，还是您的力量？”
季垣说完，安静的等着司空震的答复。
其实他刚才说的有一大半都是在嘴炮，还有一半是之前留在唐希那里的那只猫传回来的消息中司空震对唐希说的话。
但是这不就是主角的技能之一吗？劈里啪啦的说一大堆，不管说的有理没理，只要气势到位了，别人就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而司空震好像不怎么吃这一套，他对自己信奉的真理深信不疑。
“哼，宵小之辈怎能懂吾心中之大义。”
其实季垣是懂的。
司空震和女王都是想要守护长安城的安宁，只不过司空震更重在安，女王则更重于宁。
司空震想要以机关之力获得强大的力量，而女王想以机关之力利民生。
两人都没有错，只是司空震被曾经的噩梦萦绕，对于力量的渴望已经魔怔了。
“既如此，我与大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出招吧。”
季垣摆好迎战的姿势，对司空震说道。
司空震挑眉：“现如今的长安城，敢单枪匹马迎战我的，你是第一人。”
季垣则是更嚣张的说道：“我也会是单枪匹马战胜你的第一人。”
“狂妄！”
司空震话音刚落，便想季垣发起了进攻。
一个雷电法球在季垣身边炸开。
语气这么凶，却只丢了一个普通攻击？看不起谁呢！
季垣发动时间控制，朝司空震冲了过去。
司空震在时间控制下看着速度极快的朝自己冲过来的季垣，以为速度快就可以战胜他了？
哼不自量力。
司空震意念一动，雷电之力就布满了他的身体。
若是放在以前，季垣自然是没有办法靠近他的，可是季垣在毁灭之境获得了龙王buff啊，现在的他也雷电免疫了好不好。
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司空震给他送进去呢。
司空震就这样看着季垣无视了他的雷电，连顿都不带顿一下的直直冲了过来。
身在时间控制中，司空震的一切动作在季垣眼中都显得十分缓慢。
季垣看着司空震抬手，知道他是要认真了。
可是季垣压根就没想跟他打啊。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攻击力，虽说现在有了风暴龙王的雷电之力，可是他对面是谁？
雷电法王司空震诶，以雷霆击碎黑暗的司空震诶！
人家那是自由控制雷电，他这是被动雷电，虽然也不是说比不上人家的，但是差不多就抵消了啊。
没了雷电之力，司空震还有强健的体魄和一身的装备，他呢？
他只有看着。
所以一开始季垣的目标就是，司空震手中的破晓之心。
既是任务之一，又是司空震计划的核心，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至于什么出招吧，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
年轻人哪能一直讲武德，一直讲武德的能算年轻人吗？
于是就这样，在司空震刚刚意识到季垣真正目的的时候，破晓之心已经到季垣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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