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邻人族祖庙天水州所在的青州时常闹妖,搞的玄皇大人不胜其烦,青州每个月都要搞一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命主角王者归来的戏码。
玄皇大人忙的要命,不仅要四处扮演救火队员的角色,每个月还要强行抽空去青州镇压异变,底下的人有其他的重要事情同样抽不出空来,搞的玄皇大人异常烦躁,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六年之前。
玄皇大人东境边疆驱逐海族,返回祖庙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小男孩,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五岁小男孩,
初见,在除夕之夜,万家灯火,欢声笑语,美食,美饮;而他只有几片破瓦搭成的避风棚,满是大洞的被褥,手里僵硬的冷馒头。
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满眼渴望,渴望着一碗热饭,渴望着一套新衣。
鹅毛大雪飘落缓缓飘落,远处传来惊呼,是一个小女孩“下雪啦,下雪啦。”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蹦蹦跳跳满是欢快的气息,小男孩伸出满是裂纹的手,接着飘落的雪花,雪花在掌中融化,很冷,但心比雪更冰冷,他知道他很可能活不过今晚。
小男孩和小女孩之间只隔着一条街道,却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撕咬着手中冰冷僵硬的发霉馒头,看着繁华热闹的城市,远处五彩缤纷的烟火,城市在夜晚亮如白昼。
“好漂亮啊。”
温度的降低加上小男孩虚弱的身躯,他昏迷了,如果没人发现他,他可能会在美丽的漫天烟花中死去,尽管没有一朵烟花是为他绽放的。
浑身脏兮兮,衣服已经看不出形状,昏倒在不可能有人来的角落里,等待他的,拥抱他的,只会是死亡。
玄皇大人注视着昏倒的小男孩,从储物戒里掏出同样破烂的衣服换上,抱着一床很厚的被褥,朝小男孩走去,不顾小男孩臭气熏天,浑身污秽,将小男孩拥入怀中,盖上被褥,在角落里看着漫天烟火,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还有一个孩子承受这样的苦难。
破烂衣服是玄皇大人去世家要钱的演出服!
“我这个人皇做的不称职啊。”玄皇大人看着天空无法入眠。
小男孩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嘴角甚至露出了笑容,似乎做了一个美梦,不时的向玄皇大人怀里钻,本能的渴望温暖。
一夜匆匆过去,小男孩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帅气大脸,有些迷糊。
玄皇大人率先开口“你醒了?”
小男孩声音糯糯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回答道“嗯。”
并满眼期待的问道“你是我爹吗?”
玄皇看着他“虽然我很想说是,但我不是你爹,你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小男孩“他们都说我父母已经死了,是真的吗?”
玄皇大人心里一颤但还是如是回答道“嗯。”
小男孩没有伤心反而有些平静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抛下我,去躲那什么债务的。”
小男孩的父母早已死去,死在一个恶人手中,一个极恶之人,三岁的小男孩没有跟随父母出门,反而逃过一劫,独自在家等待父母归来,未果,却等来了恶霸,恶霸将小男孩哄骗出来,恶霸告诉小男孩“你父母欠债不还,已经跑路了,现在,房子用来抵债了。”
霸占了房产,小男孩最终流落街头。
行商的小男孩一家刚搬来此处,没有亲戚,没有邻居,摄于恶霸的威胁,没人愿意为小男孩出头,一个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更不会去报官,靠着好心人的接济过活了一段时间,时间一久,没有人在接济小男孩了,这时候小男孩才四岁。
四岁流浪街头,和野狗抢食,能够活到五岁也是奇迹。
小男孩“那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玄皇大人“我也是一个乞丐啊,看见一个小乞丐快冻死了,于心不忍,把自己的被褥借给小乞丐用一用。”
小男孩“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而且你不是乞丐。”小男孩看着眼前的脸庞,很像是人皇,但又觉得不可能,人皇怎么会抱着自己这又脏又臭的小乞丐在街头露宿,索性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
玄皇大人从怀里,其实是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整只烧鸡,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用纸抱着,
“铛铛,看看这是什么。”
小男孩虽然看不见纸包着的是什么,但用鼻子闻了闻,就知道了这是烧鸡,因为他曾经和野狗抢食过一只掉落在地上的烧鸡,那味道一辈子也忘不了,
小男孩激动的回答道“是烧鸡!”还不时的耸动着喉结吞咽口水,吞咽不及时,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铛铛,回答正确,那~,我们一人一半。”玄皇大人说着打开了纸包,一只烤得金灿灿的烧鸡映入小男孩的眼帘,但小男孩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没有出手争强,玄皇大人用手将烧鸡撕成两半,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这才狼吐虎咽吃着烧鸡。
只是看着小男孩吃,就会不由自主的流口水,因为小男孩实在是吃的太香了。
玄皇大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男孩,小男孩一边啃着烧鸡一边模糊不清的询问道“你杂冒不吃?”
“我吃过了,这一半也是你的。”
“真嘟吗?”
“当然是真的。”
“你真的吃过了?”
“嗯,吃过了。”
小男孩一边吃一边看着玄皇,似乎想把玄皇大人的面孔牢牢的记在心里,永远都不忘记。
雪夜过去,旭日高升,玄皇大人从被窝中走出,迎着和煦的日光伸了一个懒腰,平平无奇的动作,在小男孩的眼中却暗含智理,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解开了枷锁,整个人得以伸展,很是舒服。
玄皇大人转过头看向小男孩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顾北。”
“想不想拿回你家的房子?”
顾北很是激动的回答道“想!”
“那就跟我来。”说罢转身走出这个偏僻阴冷的角落。
顾北将吃剩下的烧鸡用纸包好塞进怀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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