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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第一章

小说:逆光  作者:叶藏  回目录  举报

一张照片里的孩童,年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左右的样子,身上格子装的衣服显得“格外”华丽,我正坐在一户地主家的客厅内,在客厅中心坐着的是一个年纪五十多有着长胡子和长辫子的男人。

他看着手中的黑白照片问我:“这次的全家福也辛苦你了海先生,每年都在这个时候都会请你来帮忙照相”,我笑了笑:“林老爷你这说的哪里的话,能给您照相是我的福气,只是这照片里的这个年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孩,为什么要挂着一幅丑陋的笑容站在最靠边的水井旁?”

他看着手中的黑白照片问我:“这次的全家福也辛苦你了海先生,每年都在这个时候都会请你来帮忙照相”,我笑了笑:“林老爷你这说的哪里的话,能给您照相是我的福气,只是这照片里的这个年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孩,为什么要挂着一幅丑陋的笑容站在最靠边的水井旁?”

听林老爷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多问什么,便急忙的站起身来向林老爷告辞准备离开,林老爷见我要走了,叫我吃完饭后回去,我不敢推辞就留在林家吃饭,傍晚和林老爷聊完相框的款式之后便去了他们家吃饭的地方。

我找了个离林老爷不算远的位置坐下后,等着人到齐,不过一会人便来齐了,互相打了个招呼以后,便坐下吃饭了,林老爷家有五个男孩,两个女孩,我看着饭桌上的这些人,只有我和四个男孩还有林老爷,我猜想女人们应该都在另一个房间吃饭。

可没有那个露出丑陋笑容的小男孩,一会后,我吃完便向林老爷告辞后离开了林府,回去路过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拥有丑陋笑容的男孩。

他正吃着两个馒头和一些看上去并不新鲜的肉,我从他身边走过,他并未在意我,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

“喂!林野少爷!”一个中年女人的喊叫声从右侧庭院传出,不一会声音越来越近,那中年女人看到了我,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而后便抓起那男孩的头发,不知要拉到什么地方,我心中一紧,被吓得不知说些什么,那中年女人直接将那男孩拖走。

那男孩的表情扭曲在一起,这时我想起了照片上的他露出丑陋的笑容和双手攥紧拳头站在那,仿佛将所有的丑陋如皱褶一样扭曲在一起,和他现在的这副表情一样,越看越让我感到后怕,我没敢多看,迅速的迈起小步离开林府。

这天,父亲推开我的房间的门,一脸欣喜,他说要出趟远门,问我喜欢什么,我呆立的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脸扭曲的笑道:“我......我不知道想要什么”。

父亲见我这样回答脸色变得有些愤怒,便不耐烦的说道:“玩具,书还有零食,你什么都不想要吗?你的哥哥姐姐们早已经决定好了,你却还在做着选择,这样犹豫不决怎么能当做林家的少爷”!

听着父亲的训斥我的内心有些慌乱,我低着头下意识的说自己想要一本关于其他国家的书,父亲见我回答了问题,便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我的房间,这时我想到自己真是一个懦弱的人,连喜欢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连父亲的脸也不敢正视,从出生至今,我从未准确的看过别人的脸哪怕是父亲,因为我的母亲是不知哪冒出来的女人,所以我并不受家里人待见,哪怕是府中的佣人也时常有闲言碎语。

我常被家里比我大一些的孩子欺负,他们口中说着那样污秽的话语将我的身体弄的满是伤痕,连府里的佣人也敢拽起我的头发拖在地板上行走,真是无能啊,我躺在地板上,眼眶湿润了。

几天后,父亲从远方回到了家,府里的孩子都去迎接父亲,我也一样,父亲拿出一些花哨的盒子,从比我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开始分礼物,那些盒子一个个的交到了他们手上,因为我并没有多么喜欢这份礼物。

收到礼物的孩子们兴奋的拆开,只有我闷闷不乐的准备离开,然后父亲告诉我们一个消息。

“孩子们,待会会有一位先生来这里帮我们照全家福,你们回去穿好看的衣服,然后到中庭方向集合,这一次的合照也说明了这一年我们是幸福的活下去的”,他说道。

我愣住了,因为我没有一件衣服是好看的,他们都回去准备了,我也回去准备了,回到屋内想着:“我并没有好看的衣服,但是如果没有做好这件事的话父亲一定又要生气了吧”!

慌忙的我找起衣服来,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我的门口停下了,门外传来六婶的声音,六婶是照顾我的佣人,但是她也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她也非常厌恶我。

很明显她已经厌恶我到连看我一眼都不乐意,对于这些恶意,我并不在乎,也不想在乎,我只能去接受,毕竟我是如此的懦弱,我没有勇气反抗他们,“唉!真是失败呢”。

我去门外拿起衣服,试了试,镜子里瘦弱的自己看上去真是差劲极了,这皮靴有些大了,裤子有些小,我穿起来有些喘不出气来。

但是为了不让父亲失望,我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当然我也并没有任何可以倾述的人,我出了屋子向中庭方向走去,他们都已经到了,我走了过去,他们每个人看我的眼光里都充满了不屑。

我感到后背发凉,站在最边上的井旁,双手攥紧,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那个照相的人叫我们都靠近些,站在我旁边的女人不得已向我离近了一厘米,照相结束之后,那女人立马躲我躲的远远的,好像我就是一个鬼,吓到了她。

拍完照之后大伙都各自离开了,因为才是中午,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有好长一会,我偷跑出府中,此刻正值夏天,每天都可以听到清脆的蝉鸣,我离开府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见到府外的世界我都会感到新鲜。

在街道上我所遭遇的一些事后,那些如同怪物一般的人就在我周围,灰白色的红点,那是某一处的戏台上所唱的悲伤。

“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如此嘀咕道。

一路跑到来时的街道上,回去的路上陆陆续续的摔倒了几次,到府中时已经狼狈不堪,我站在门口敲着门,门不一会便开了,里面出来个不高也很瘦弱的人。

他看着我问到:“你谁啊”?

我说:“我是林野”。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不屑的笑道:“我们府中没有叫林野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到目前为止我依然能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已经顾不上愤怒,他立马关上了门,我顺着墙壁依然在呕吐。

有好一会,我看到在一堵墙下有一个狗洞,为了不让父亲发现我做的蠢事而处罚我。

我将荣辱感丢在了胃里,顺着狗洞爬了进去,爬进去后,一群孩童打着煤油灯蹲在狗洞旁,看着我灰头土脸的爬了进来,全都乐着大笑着,我立刻离开了此处,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我开始恨自己的不幸和无能,如果我能更加有能力的话,受伤的绝不会是我,就这样我维持这样的状态到了夜晚,自己的肚子开始饿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六婶的声音,我心头紧了一下,低着头,她向那男人问过好后就抓起了我的头发一路拖走,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副不幸的样子,便在脸上摆出了一幅扭曲的笑容。

之后就被带回了房间,六婶打了一盆水泼在了我的身上,扔了一条毛巾让我清理干净,水洒到了我的伤口上,虽然很痛,但是我忍住没出声,低着头,六婶立马离开了这里,我点起了火烛,躺在床上,感叹道:“这世道太乱,而我只想在睡梦中死去”。

第二日早晨,脱离了昨日的彷徨,我起身洗漱,吃过放在门外的食物,我打开了父亲送我的书,书中是关于外面世界的内容。

第一章是世界圣树提拉特下的银狼,传闻它们是存在于拥有琉璃般璀璨星点时空的生命,提拉特与银狼是妖精留下的种子,是分辨世间善恶的天秤。

若是善者将会饱受好运祝福,若是恶者那将会被银狼吃掉灵魂,银狼渴望自由,渴望外面的世界,如同在狂风中起舞的花朵,桀骜高洁,它时常在提拉特下望着琉璃般的夜空,想去旅行,去见证这如蓝宝石耀眼的世界舞台。

读着这些记录在书中的文字,我的内心对这世界好奇心也增长了许多,或许我出生在这样糟糕的家庭,但正因为出生于世界之上,我才有机会站在这世界舞台的中央,高声呐喊着那些自出生为止的感受,去见证这世界的光!此时我心中这份悸动美丽而优雅的跳跃着,我想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为了逃离这里,我努力的去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

已过数年,我已经到了该去学习的年纪,这是秋天的季节,我抱着包在寒风中奔跑,

在学校里,我也依然是受尽冷眼的可怜角色,我学会了伪装自己,装成一个受世人嘲笑的小丑拼命的在夹缝中挣扎。

每次遇到他们的嘲讽时,我会装成歪着脸,不小心掉下裤子的小丑角色,我把这个情况称为:“小丑本能”,这个技能对于我来说非常好用。

每次都能引得他们的大笑,这样他们也只会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傻子,不会在留意我些什么,我也在尽力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当我看见地图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原来如此之大,大到超乎我的想象。

我听着讲地理的教师说:“这世界有亚洲、欧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南极洲这七大州,以及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北冰洋这四大洋,每个地方都存在着独属于自己的美丽,别的学生对此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而我却听的津津有味,看起来这所学校的教师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我在此小心翼翼的活着,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或许是因为父亲已经完全放弃了我。

在忽然的一次暴风中,我与参加游园会的教师走散了,来到了野外的某一处地方,还让我腿上受了些伤。

我的脚越来越疼,但是现在是夜晚,没有煤油灯我看不见路,所以我只能用上最后一丝气力爬上了就近的一棵树上,今夜没有月亮没有出现,我伸出手,妄想拨开乌云,却只忍着疼痛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闭着双眼也能感受刺眼的光,我睁开双眼,用手遮住了太阳,好像已经到了正午了。

我感受到了空腹感和口渴,跳下树去,腿上的伤没好,我摔在了树下,还好没有尖石头,我起身,拖着这副残破的身体,在这附近寻找果实和草药,我往着密林的深处一瘸一拐的找去。

我拿起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作为支撑,树林真是有些寂静,但还好我听到了附近有条溪流声,我顺着声音前往,拨开密林中的草丛,发现了一条清澈的河流,我摸着口袋里寻找着还有些什么东西可以使用的。

顿时我摸到了一些细粉,我抓出来闻了一下,“居然是一小袋火药,可这火药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沾上的?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先取火才是正事”,我如此说道。

我去附近找了些干草、石头和树枝,还找到了发财树,上面结着绿油油的果实,或许可以当做烧水的工具,我摘了几个,到了河流边,用石头将干草和树枝摆在一起,我洒了一点火药上去,它很快就开始自燃。

我把发财树的果实摔成两半,再把内部掏空,装了些水放在篝火上烧,在用树枝磨出了一根尖刺,到河边抓鱼,在这清澈的河中,鱼在哪很容易就看的出来,虽然脚还是在疼痛,但是空腹感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我下河抓准时机往一条鲫鱼刺去,那条鲫鱼被我正中身体,插在了我的尖刺中,我把鱼扔到篝火旁再次寻找猎物,一条鲻鱼躲在水草边,我双手握住尖刺,直接刺进它的身体,我把它挑起来,扔到篝火旁。

我觉得两条鱼也够了,便上河去了,我找了快小石头,将它磨的扁平和尖锐,当做杀鱼的工具,我去掉两条鱼的内脏和鱼鳞,穿在两条树枝上,放在火上烤着。

趁着这个时间,我喝了水,真是厉害,我从未觉得水是如此甘甜,也可能是渴了许久的原因我和了许多的热水,过一会,鱼也烤好了,我立马拿起来,撕咬着烤鱼,如果有人看见的话,或许会认为我是从哪里来的流浪汉。

因为我已经饿疯了,那条鱼虽然一点味道也没有,但是我依然连骨头也没放过的吃光,这时我听到附近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对周围警戒了起来,顿时我听见声音发出的方向是在的左边,我小心翼翼的多久草丛中。

拨开草丛,我看见了一只有着雪一般绒毛的银狼,在黄昏的照耀下变成暗金色的绒毛,如此美丽,不过它的腿好像被猎人的捕兽夹夹住了。

不知为何,这时我竟然涌起想要帮助它的心情,沉思了一会,我还是决定去帮助它摆脱。

我从草丛中走出,它看见我拿着尖刺的样子发出嘶吼,对我保持着警戒,看着它的样子立刻放下了尖刺,伸出手掌,示意并无伤害它的意思,我慢慢的上前,虽然它依然对我保持着警戒,但是已经没有那么重了,我想它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是怎样的。

我走到它脚边,打开捕兽夹,把它的脚释放了出来,后来它立刻跑走了,我看着它在黄昏下离开的背影,渐渐转头回到河边的篝火旁。

不一会便到了夜晚,我看着火焰中的杂质在上空飞舞,如同残缺翅膀却仍然在月光下飞舞的蝴蝶,美丽极了,我如此想到。

周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还在迅速的移动,我回头看去,那只银狼在月光下跳跃到我的面前,此时,不知为何,我并未感觉到害怕,只是伸出手摸着它那张漂亮的脸庞。

它的嘴里还叼着一些草药,我看出那是治疗腿伤的药草。

“这是给我的吗”?我如此问道。

银狼将草药放下,便趴在我身边闭上了眼睛,我见它没有示意什么,便将那些草药捣碎,找到大些的树叶洗干净后将药草放在树叶中,再用树藤绑在受伤的脚上,同样的方法我也用在了银狼的身上,它并没有抗拒的意思,所以也挺轻松的。

它挥了挥手,示意让我靠在它的身上休息,我顺着它的意思趴在它身上休息。

我看着夜空说道:“今晚满月高悬,美丽而耀眼,你也是被人抛弃的妖怪吗”?

银狼打了个哈欠,没有示意什么,此刻如果这只银狼是一个能和我沟通的人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在孤独中巡游了吧!我把至今为止的事全都告诉了它,也许我只是想有个可以倾述的家伙,不管它是否是人。

“满月幸福的照耀世界,此刻也无事可做,不如你陪我跳支舞吧”,我站起身说道。

银狼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也站起身来了,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次居然是和一只银狼共舞,这样的感觉并未有什么令我感到不安活着恐惧,因为我相信这只银狼比我迄今为止遇见的大部分人类更加值得信任,或许正如黎白楠说的我是一个害怕世人的妖怪吧。

银狼伸出爪子,我握住它的爪子亲吻了上去,此刻我想起了刚刚的篝火,我转起身来像一只向上飞舞的蝴蝶,如暗淡的新月,挥舞着残破的翅膀,银狼顺着我的步伐,也开始迈出步伐,直到最后我放开了它的爪子,做出了一个结束礼仪。

它匍匐在地,不知为何,今夜的星空真美,我倒在了它的身上,此刻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在这段美丽的记忆之前,我好像已经承受了太多疼痛,感觉自己好像在闭上双眼时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次日我睁开双眼,发现银狼已经不见了,我倒在草地上,仿佛昨日只是个梦罢了,但是腿上的药草告诉我,那并非是个梦,是真实发生的,我如此确信着。

不过这药草效果还真是好,居然一个晚上我的腿就好了,现在我是不是该回去了?黎白楠应该把证据交给卫兵了吧,现在回去应该也没关系了吧。

我往来时的方向走去,看着这里还是有些不舍,心想:“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到它的话,我想我会选择永远的待在它的身边不再离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在它的身边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离开了密林,便看见远处的城门,我往那个方向走去,一位教师在门口等待着我,这让我心中多了些许温暖。

和他打过招呼后他对我说道:“你父亲知道了你失散的事,他认为这是可耻的行为所以让你退学”。

,刚到学校时,教师就对我说我的家里派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我,我跟着教师来到教师办公室旁接待客人的茶室,一进门我看见了个体形肥大,头盖骨也膨大,鼻腔却甚小像极了一头正坐着的豪猪。

我坐在他面前他说:“林野少爷,我的名字叫王朱,因为你干的那些蠢事,影响到了你父亲的未来,我奉你父亲的命令带你离开这里”。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他见我默认了,便将申请退学的通知书放在我面前,示意让我签下它。

我拿起笔签下了名字,接下来教师就带我回宿舍收拾东西,收拾好后,我跟在豪猪的后头,坐上马车,不知到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我能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回到林府。接下来就是坐在马车上的时间,我之前所有的生活费都是从林府来的,如果他们不管我的话就会影响到父亲的白色生涯,迫于无奈,他们每月给我最少的钱生活,我也常常因为吃不饱饭而受苦。

我看着马车外的路边,这时我想起这样一句话:“独身难作为,如随风中叶”。

我问豪猪要到什么地方去?豪猪说:“你父亲为了让你清醒,要把你送到一处归于林府地方的老林中,那里有所房子,每日都会有佣人为你带食物,你就安心在那度过剩下的日子吧”。

我心想:“服侍我的佣人多半是不会来的,剩下的日子嘛,难道之后会再把我送去什么地方吗?真是无情呢,假如我的母亲也是个大家闺秀,或许我也会成为父亲的傀儡,可如今却被明确的抛弃了,也算是一种好事吧,毕竟我可不想做那无趣的傀儡”。

马车在路途中时有颠簸,我和豪猪就讲了寥寥数句,到了黄昏我们才到那所小屋,那小屋已经破旧不堪,我踏进去地板还在咯咯叫着,豪猪没进来,送我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和一些必需品,我点起蜡烛,关上门窗,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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