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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进垃圾桶的信 第二十三章 路边的野草

第二天,妈妈打豆子田里回来。

见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心里火大,劈头盖脸地在她床边道:“西米,你还睡。

都9点了,我都从田里做活回来了。

你跟猪圈里的猪一样的,不思学习。”

她一把惊醒了,迷糊兼大嗓门地尖叫道:“什么都9点了。

今天是班主任王螃蟹的课,我惨了,我惨了!”

她连忙从暖窝里滚到冰冷的地上。

又慌慌忙忙地用右手撑地,趔趔趄趄爬起来。

王嬷嬷真凉薄,看她落难,都不拉她一把的想法,在她脑子里飞快闪过。

但是来不及了,先不管它了。

然后焦急地对着一身因清晨的露水淋湿的王嬷嬷说道:“妈,我鞋呢?我衣服呢?”

王嬷嬷妈指了指床边的椅子,一脸埋怨,非常无语地说道:“不就在这里吗?”

说完,就把椅子上的上衣裤子,全部往她头上丢过来。

而她很庆幸地,终于在冷宫-------床底下,找到昨晚被她冷漠对待、随脚打入冷宫的鞋子皇后。

没在中宫椒房殿温柔地伺候皇后-------没摆放整齐鞋了,她思老悔。

让她在脏乱差的床底下,流了一晚上的眼泪。

现在她跟自己置气,使小性子,躲起来。

翻遍她床边一尺所有的砖块,下定决心带谢贵妃去某出名的、管的严的地牢微服私访。

她的母上大人王太后在她的孜孜不倦1年的央求下,终于大发慈悲。

带她在热闹的承乾别苑,诸多娇艳欲滴地、豆蔻年华地少女中,选了谢桂芳做她的妃子。

她贪念谢贵妃的年轻貌美、温柔可人,夜夜宿在她的榻下--------梧桐居。

王太后说,新鞋子老穿不离脚-----盛宠谢贵妃,容易坏--------暗示西子有陷阱等着谢贵妃。

于是念她是西子少年结发夫妻,与她经受了多少风风雨雨,她最后屈尊降贵,再找一找她。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暗无天日的、废弃多年的椒香殿宫,找着她了。

她见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死都不出来。

她为了调查牢狱的黑暗和阴谋----------实则怕老王的雷霆之威,只好下跪认错,好言好语后。

最后她被西子生拉硬拽出来,可她犹抱琵琶半遮面-----暗指鞋子东倒西歪地睡在地上,被地上的灰尘染指的脏兮兮的。

帝王如斯,凄凄惨惨也戚戚。

她胡乱的把衣服往身上套。然后,拿起床头的书包,冲到井边,飞快地用水抹了把脸。

然后,急匆匆地杀到马路上。她一边跑,一边把沉重的不听命令的书包抜正,约莫15分钟后,她终于紧赶慢赶地赶到学校了。

只见陈友谅在教室门口,伸长了脖子,像个曲项的大鹅,脸上略有焦急地盯着校门的方向。

待她气虚喘喘地走近了,他一手接过她那像装了10个秤砣的书包,一手拉着她,急急忙忙往座位上冲。

她终于坐在座位上了,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她那热烫烫的脸庞,用袖子擦了把滴到下巴的臭汗。

然后像卸下了心口的大石头,平缓的喘了口气,看着同桌的陈友谅说道:“老王今天有没有点名批评我?”

他像看全天下最傻的傻子似的,盯着她的关公脸说道:“你怕是睡糊涂了吧!”

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片刻,后附上自己的额头也摸了摸。

放下手小声嘀咕,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她呆了片刻,直接转过头无视他。

1分钟后,上课铃连敲了几下,她拿出语文课本,趁老王还没进教室。

小声凑到陈友谅耳旁问道:“你们上节课讲到哪里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道:“彦西米,你是不是傻啊!现在才第一节课。”

结果可想而知,刚踏进教室门的,腋下夹着课本的老王毒蛇般锐利的眼神扫了扫他们俩,她吓得一哆嗦。

她平时最怕他了,他常常在课堂上点她名回答问题。

还有所有同学像看怪物一样的,注视着她。

她又哀伤又羞愧又愤怒地,把她的头颅按到没人看见的课桌上面。

如果脚下有个蚂蚁洞,她想她也是能缩着身体躲进去的。

陈友谅看着她红的快滴出血的侧脸,细如蚊呐,些许愧疚地说道:“西米,我错了!今天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老王还盯着你呢!你快看课本,怕他等哈点名要你回答问题。”

她瞄都没瞄他一眼,也不吱一声,不过真怕着那王螃蟹为难她,所以微微抬高了她那颗笨到姥姥家的头颅。

似模似样地看着语文课本的封面。她在心里暗戳戳的发誓道:“王嬷嬷,陈友谅,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原谅你们,我就不姓彦!走着瞧吧。”

此时黑板上的粉笔就像她家门前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上,平时躲躲藏藏的,但是每天还不到6点钟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的聒噪的鸟儿。

而对于不想着上学、只想着放假的、此时还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正梦见他们乌家村自封的F4+3在被淤泥雀占鸠巢的小水塘里脱了鞋袜。

裤脚用手折叠地挽到膝盖上方,手腕处挎个空桶,从岸边小心翼翼地滑到水塘里,然后站直身子,在淤泥中趟着。

时而弯着身子在淤泥里摸来摸去,因淤泥的禁锢,原本那些或肥或瘦的都机灵的像孩子似的泥鳅。

却在此时被他们轻易的捉住,捧在并拢的两手间,即便随后将其放入桶中。

也不太有平时行动方便、性格活泼的灵敏样,只是微不可查地拱了拱泥身。

如果往桶倒入一瓢水,它们那滑不溜秋的身子,叫你捉也捉不住。

头顶的太阳也是不熬人地晒得他们的额头一会儿就沁出密密麻麻的水珠了,怕他们急剧汇集成河流,冲刷模糊了我们的眼睛。

她和小棋都习惯性地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结果就是她们被手背上的淤泥染指成一个两个小花猫。

被在此处没捉到泥鳅直起身的不经意抬起头的小伍瞧见了,乐的他哈哈大笑。

还吸引了其他不明所以的小伙伴们看过来,然后都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还给她取了个绰号“彦猫咪”。

还开玩笑说:“彦猫咪你怎么还不去捉晏老鼠?还在这里捉泥鳅”。

诚然彦猫咪并不是一个好绰号,因为大人叫有时误入居民楼的墙上的蝙蝠为晏老鼠。

过了有小半天,他们上了岸,都在旁边大河里取了水。

把自己桶里的泥鳅倒入竹篮里冲洗掉它们身上的淤泥,然后再倒入洗干净的桶里。

看到她的桶里泥鳅太少,陈友谅揶揄道:“彦猫咪,忙活了一下午,你怎么就捉到这几条,你看我捉了好多。”

说完把他的桶往她这边半歪着。

说时迟那时快,他桶里的洗澡洗的干干净净的、露出本来面貌的泥鳅一个个迅速地溜了出来,满草地都是。

他们一个个推不仗义地都看着陈友谅手忙脚乱地抓泥鳅。

后来很多泥鳅还是溜跑了,陈友谅提着只有少的可怜的装着泥鳅的桶,郁闷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并排的她,还偷偷数了他桶里的泥鳅数量后,又数了自己桶里的泥鳅数量,发现自己的比他的多5条。

然后捂着嘴偷笑,被他瞧见了,拿冷入刀子的一双眼睛,扫射了她好久。

见她怎么都抑制不住她上扬的嘴角。

还眼见它们快爬到她的耳朵下的嘴角,气就不打一处来。

拿手指临时做的钉锤,狠狠地使劲地敲了她的后脑勺。

她知道以以往的经验看来,她是打不过他的,于是撒腿就跑。

然而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她摔个狗爬式脸朝地面,屁股朝上,桶也滚一边去了,泥鳅爬的遍地都是。

而她的门牙更惨,居然掉了,满嘴血。

本来在后面追她的陈友谅,跑近她,蹲下来,小身板一把背起她,向诊所急匆匆地走去。

而她在他的背上一路鬼亏狼嚎,还一直淌着混着血水的口水。

还有她的鼻涕眼泪也被他身上白色棉制短袖给吸收了。

很快到了诊所,医生正在给她处理门牙周围的杂草和碎石的残留物。

而在路边远远就看到陈友谅的陈叔也着急忙慌地来了,问了两句,就劈头盖脸地骂他........

令人生厌、心烦的粉笔终于被老王搁在讲桌上的粉笔盒里了。

下课铃声终于在她的诚心祈祷、期期盼盼、哀哀默念中敲响了。

她从没有如此期待,这对于其他不爱学习的伙伴来说最是悦耳美妙的声音的到来。

仿佛心心恋恋的每年春节,偷偷改了时间,突然而至。

好了,老王很给她面子,点名了陈友谅、梁菡萏、小伍等数十人或朗读,或上讲台在黑板上默写,或回答问题。

独独漏了她一个心不在焉的人。

她终于得以片刻解脱,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在凳子上。

眼睛打架似的,在课桌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陈友谅摇了摇睡的昏昏沉沉的她,小声说:“西米,快,老王来了,起来。”

她睁开迷离惺忪的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极其不情愿地从课桌上抬起沉重的头和笨重的身子。

然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右嘴角和右袖口的口水。

毁尸灭迹后,拿眼偷偷地瞄了一眼陈友谅,看他是否还看着她,抓着了她的小辫子,日后可能会以此攻击她。

还好,还好,只见他看着面前的课本,她惴惴不安的心得安了,不然糗大了,怎么见人。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一派云淡风轻的放松模样,看了看他的课本扉页。

心里了然,把课本也翻到那一页。

然后把脊背绷得直直的,右手作握笔状,眼盯着讲台的方向,注视着黑板上老王刚写的还热乎的字。

时而还在课本的字里行间,记录只言片语。

陈友谅看她一派专注模样,颇心得意满地,老生安慰地摸了摸他那白净的脸。

这堂课在她的紧张忙碌中结束了。她放下课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肚子好饿。

于是,从凳子上起来,看着陈友谅不说话。以她这么明显的表现,平时他早麻利的让她过去了。

结果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温柔的对她说:“西米,你干什么?”

她火大,心里想着,你姓“管的宽”吗?啰里啰嗦的,堵着,不识趣。

虽然她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心里话还没说出口,他一脸殷勤地,从课桌里拿起一个铝制的方形饭盒,放在课桌上面。

然后左手拉着她坐下。因他使力过猛,她差点跌下凳子,还好借助桌子的帮扶下,才在凳子上稳住身形。

于是她气冲冲地用她那双眯眯毛线眼瞪着他。

他一脸歉然模样,笑嘻嘻地对她说道:“西米,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吃雑胡椒,今早,我央求我妈妈现炒的。

你闻闻,可香了。”

说着,他打开了饭盒盖子,还把饭盒往她手边方向推。见她看着盒子里的雑胡椒无动于衷。

他又在耳边说:“西米,我都没舍得吃一口呢!你快吃,现在还有点温热。

我本来想你早上来了,直接吃热的,但是你看你来的那样迟,上完第一节课后,你又睡着了。

我终于等到第二节课结束,可是雑胡椒只留余温了。再不吃就冷透了,不好吃了。”

说完,一脸殷勤期望样。她一时心软,于心不忍,再加上她实在是饿了,看在雑胡椒是她最爱吃的。

它就像在空中飞翔的拔了毛的,烹饪的色黄的还在流油的一只肥鸡,关键它还是活,还会动。

不可思议地是,它还在她面前上窜下跳,后来在他终于一番折腾的有些累了的时候。

居然还不知死活地调低所处位置到她眼睛面前,媚眼如丝地,而后含情脉脉地,再楚楚可怜地,最后柔弱似雏鸟望了她好久。

还时不时用它的尖尖的喙,与她嘴巴接触,意图引起她的一分注意、在意。

见她不上道,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似佛祖像,岿然不动,于是不气馁地改变勾引策略。

先拉开他与她的,大约是她的一胳膊距离,然后背着身。

挥舞着它那其中一条妖娆性感丰满的大腿和虽骨瘦如柴的苗条的,但是铿锵有力的小腿和小脚。

一伸一张他的大腿小腿小脚,一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舞动。

最叫人忍无可忍地是它嘴里还一直嚷嚷个不停:“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西子。”

她还是直接无视,不理睬它,它彻底急了,杀手锏终于亮出来了。

就是那句:”懦夫西子,连我这个弱鸡你都怕吗?”

她于是冲昏了头脑,一把抓过他,咬掉他的脖子,再卸了他的腿。

咬掉它的小脚指甲,因为它的指甲涂了亮甲油,虽光滑润亮,但是却是致命武器。

这就是它一直勾引她的目的,也是他舍生取义的缘由。

所以她一时心软、于心不忍,再加上她实在太饿了。

姑且不论陈友谅的阴谋和目的是什么,她拿起他右手递给她的一双短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不一会儿,雑胡椒去了一半了。也因吃的太快,有点呛到了,咳嗽了2声。

他连忙狗腿地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他还把她课桌里的水杯递给她。她接过,连忙喝了几口。

然后,继续埋头大口吃。只还余留一口时,她把脸终于从饭盒里移开,扭头看着他,说:“你家雑胡椒也好吃了,太香了!”

他边用袖口擦了擦她嘴角残留的雑胡椒颗粒,边一脸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我陈王氏雑胡椒可是我姥姥亲传给我妈妈的,几十年秘方。

我妈说了,以后要传我媳妇的,我女儿的,一代代流传,永恒!”

她心里鄙视着他,想着,这臭小子,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牛皮都吹天上去了,也不怕雷劈着。

可她吃人手软,一时只能虚伪地说道:“嗯嗯,志向远大,小女子恭贺陈公子,得偿所愿。”

末了,她又心有不甘的打击他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想着媳妇和女儿,你才多大啊?怕是媳妇还在读幼儿园吧!”

他气鼓鼓地看着她,脸红脖子粗,急忙说道:“我妈说我媳妇肯定漂亮,至少比你淑女,比你漂亮!

你以后肯定没人要!嫁不出去。”

她拿手指了指他,气结的说道:“你媳妇干我什么事!我怎么就没人要?”

好了,刚因为美食建立起来的还不太稳固的友谊,土崩瓦解的只留粉剂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直到放学铃声响起,都没在搭理过他。他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的侧脸,终究还是没将心里话掏出口。

她虽有所察觉,但是她想着,绝不能自己先开口说话。

否则就是原谅他说自己不淑女,不漂亮。没人要。

她干嘛先松这口气!不蒸包子也要争口气。

因数学老师老翟临时有事,本来最后两节课都是他的。

所以和老王对调了最后一堂课,老王上语文课。

明天倒数第二节课,本来是老王的课,给到老翟上数学课了。

老王又在三尺讲台上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地讲着课本知识,偶尔旁枝末节地衍生点课本上没有的知识。

很快放学的铃声,在很多小伙伴的期许下,如约而至地敲响。

奇怪,破天荒地今天老王居然不拖堂。只见他们无数双眼睛盯着老王快速地合上课本,都忘了他那标志性的腋下夹书的动作。

直接手拿课本及讲义,急急忙忙地宣布放学了。

然后脚步凌乱、十分迫不及待地走出教室门。

他们看着他连教学楼后面的办公室都没去,直接冲着校门走去。

他们一个个像好奇的公鸡,一个个拉长了脖子,窥探着不远处的老王的一举一动。

夸张点形容,就是连地上的蚂蚁都没放过。似包青天明察秋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而靠窗的同学,特别是小伍,脸都扒在他们昨天全体齐心协力大扫除,搞得窗明几净的玻璃上。

她想如果窗户是打开的,他怕是要跳窗尾随老王后面。

只见老王略微拐了一个小弯。打她这方向,哪怕她现在靠在陈友谅身上,也只能得见老王的浅灰色衣角。

她放弃了,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摇了摇、弯了弯她的10个手指关节,嘎嘎作响,然后,扭一扭她僵硬的脖子后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打算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最后一排传来李有信的八卦声音:“哎,来来,来!本世界最大的瓜,你们吃不?”她兴奋和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小李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你看到了老王在干什么?”

他像说书人一样,拿捏着青涩的嗓子,摸了摸没胡子的下巴,假模假样地咳嗽了几声。他们急得巴不得是他肚子的蛔虫,钻进去,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才不管他们这些焦急如焚的热锅上的蚂蚁,装腔作势了半天,过足了瘾,还拍了拍桌上的课本,慢悠悠地装老成地缓慢说道:“各位吃瓜群众,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

于是他们都伸长了脖子,那场景就像牛牛家的,一群大鹅曲项向牛牛妈妈,等着她来给他们喂粮食一样,她虽没扎堆到小伍课桌边,但是看着乌压压的人群围着他,快把他的课桌挤塌了,还是不自觉地着拉着陈友谅的一只胳膊,估计他也知道这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至于是看到人群紧张,还是太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老王的八卦而紧张,也无从考究了。

因为她此时回忆的是已逝去了的那时的自己。他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就是木头人。或者他是风景画里的一棵树,任她这个画家手中的画笔-她的五个爪子,随意摆布。他自觉地像是没察觉一样,随她或紧或松,或上或下折腾他的胳膊了。

小伍说道:“一个漂亮的女子,背着一个双肩包,在马路边等着老王。老王一走近她,她就挽着他的臂弯,笑意盈盈地仰着头对老王说着什么。

然后老王摸了摸那女孩子的头顶,一脸温柔的说着什么。我看老王有点情难自禁啊。哈哈!”小李子早熟,加上他本来在班上年纪也13岁了,比其他同学大1-2岁。

他们听了,皆哄作一堂,大笑不已。还一个个唏嘘不已,老王,你个千年铁树,要开花了。

他听完微微一笑。

西子说:“你当时为什么任我抓着你的胳膊,还不吱声?”

他宠溺地看着她,说道:“因为那时已有点纵容你的任何行为了,只是自己后知后觉罢了!”

她嫣然一笑,说:“关于老王,我后来做了一个梦,挺搞笑的,你要不要听?”

他说:“洗耳恭听!”

她说:“那个梦应该叫顶棺材盖爬出来的孟浩然。”

他侧耳凑近了她一点。

她说,孟浩然《春晓》,是最早点名梦里花落知多少的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嘀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却被他们篡改成“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风雨声,蚊子知多少”。

作古的老孟知道她们这么作贱他的诗,活过来了,然后顶开棺材盖爬出来,以无半两肉的骷髅身材,三步并作两步,狂奔到他们家,抓了她们,像老鹰拎着小鸡仔一样,直奔老王的办公室。

劈头盖脸地问老王:“你是他们的老师?上前说话。”老王在摆着一面驱鬼照妖的镜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实则文静老师的办公桌上有面化妆镜,平时大都用来臭美,且她的办公桌刚好靠着墙角里面。正好被老王临时拿来挡鬼。

只见老王身子如筛糠地走上前,冷的在打架的两片嘴巴语不成调地说:“是——的——。”然后老孟说道:“你老师是谁?自己学问不佳,还教书育人,不会误人子弟?

”老王费老劲才抓住颤抖不已的一双手,拱手说道:“谨——听——教——诲,明——日就——辞书——归故——里。”老孟满意地点点头,还扫了扫一众始作俑者,想挥一挥衣袖,结果发现他根本没穿衣裳,所以羞愧无颜仓皇地逃回他的棺材板里了。

老王那嫉恶如仇、锱铢必较的性格,决定了他们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待他还没镇定下来,他们这些初生牛犊不怕鬼,怕老王的众人,什么是上策?三十六计有云:“走为上策。”结果他们还没溜出办公室门口,就被老王发现了,所以,大凶兆。哎!没溜之成功,所以无大吉。

“啪啪啪.......”,他们听见他们的屁股开花的声音,啊……好惨啊!

她说梦的整个情景就是这样的。

他笑的前仰后合,片刻才说道:“其实老王很喜欢你,对你也很严厉,基本每堂课都要点你名回答问题。”

她面带感激惆怅地说:“是啊,后来进了中学,才知他三尺讲台存日月,一支粉笔写春秋;才知他教诲如春风,师恩似海深;才知我似路边的一颗野草,没有人留意我的存在,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更没有人管过我心底所受的冲击和打击甚至伤痕。”

他心疼的在滴血。极力压制颤抖的声音说:“以后你有人疼,有人在意,有人管,那个人就是我,你明白吗?”

她毫无期待地悲凉地苦笑了笑,说道:“我发现人不能有软肋,因为那是别人对你致命一击必定击中的地方,杀的你盔甲丢了,心也碎了。”

他抱着她流下一滴两滴三滴甚至更多的滚烫的泪水。她却说道:“友亮哥,你不必如此。都过去了,应该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

她接着讲述他们童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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