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纶巾,腰悬利剑的中年人正在数百名铁甲军的层层保护下来到了战场第一线,还不等华雄有所解释,那个中年人就直接骑马奔向华雄。
“贾军师,你怎么来了,。。。”华雄断断续续的想要说几句话解释一下,毕竟原定计划里军师需要坐镇后方大营,非紧急情况都一直隐在幕后,以防有心人的窥探,虽然华雄不明白当初军师此番布置有没有别的目的,可是华雄知道自打西凉军到达洛阳以后,针对李儒的刺杀从未停止过,各种各样的刺杀方式,甚至大街上有人悍然拔刀冲杀李儒的车驾,所以华雄能够理解军师保护自己的方式,毕竟现在的军师可是华雄眼里不弱于李儒的大才,要知道来军营时的军师可是有着五百名铁甲军的陪护。
华雄是西凉军的老人,更是曾经的董卓亲卫大将,自然清楚这铁甲军在董卓心里的重要性,要知道如今西凉军各路都撑的上是兵强马壮,可是这铁甲军的人数却一直都是三千人,每一个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西凉军士,对董卓的忠心可想而知,当初华雄就是看到这五百名铁甲军,才对军师的命令毫不质疑,哪怕手下将领对关东军长时间的谩骂早就不耐烦,纷纷找到自己请战,可是自己一想到军师的命令,只能严令手下不许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中年人直到快要撞上华雄,才堪堪止住座下马匹,止住前倾的身子,立于马上拱了拱手,客气道:
“华将军,此战我军目的已成,此时更该及时收拢人马,与身在洛阳的主公两边夹击关东军的先锋部队,毕竟我们已经耽误太久了,我观此山东南方向尘土飞扬,怕是那贼子刘和的援军到了,到时候只怕我军被托在此地,一旦我军被拖在此地,此战也不算大胜,更只怕对主公的大事不利啊。还望将军切莫迟疑,他日刘和必为将军刀下之鬼。”
此时的山坡上,周仓和鲜于银正乐的清闲,原本二人仓皇之间立起刘和的大旗,是眼见天色已明,奔逃了一夜的联军只怕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此时不再睁眼瞎的西凉铁骑自然会一直紧追刘和的大旗不放,毕竟刘和手下都是步卒,两条腿的人怎么都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所以阴差阳错碰上的两人商量了以后,就决定举起刘和的大旗,能够吸引来残兵靠着山坡坚守最好,即使最后守不住,也算是为刘和的逃离争取了时间,算是不负臣子本分。
零零散散的残兵循着刘字大旗聚集而来,可是当二人看到山下的西凉铁骑时,都心感不妙,毕竟这个时代,骑兵就是战场上的王者,更何况是骁勇善战的西凉铁骑。二人本来抱着求死的想法,可是后来徐晃竟然也朝着这刘字大旗而来,这徐晃手下竟有百名长枪兵,借助地形之利,正好克制仰供的骑兵。
“这徐将军真厉害,手底下这两百名长枪手竟然能对付骑兵,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骑兵面对步兵吃瘪呢。”
鲜于银望着不远处指挥手下长枪兵不断盯上漏洞的徐晃发出了赞叹,露出羡慕的深情。
“周仓,你说以后我们把徐将军拐到主公帐下怎么样?别看我是个大老粗,我可是知道主公是求贤若渴的,要不然也不会带着我们在颍川陈留兜兜转转那么久,还说什么拜访大家,主公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透,嘿嘿嘿。”
得意于自己的想法,鲜于银哈哈大笑,一双大手重重的拍在周仓的肩上。
周仓回过头狐疑的看了看鲜于银,心想你不是傻子,谁是傻子?身为世家子弟,竟然如此不惜命,本来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的事情,到了你那里非和我扯什么幽州没有放弃同袍的习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这不是大傻子谁是大傻子。
对于拐骗徐晃的主意,周仓承认自己很心动,毕竟这短短的功夫内都能看出徐晃的才能,周仓跟着黄巾军一路打家劫舍,打过州郡兵,打过世家地主的私兵,打过汉朝派来的中央兵,可以说是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从那两百名长枪兵的精气神和队列,周仓就觉得徐晃不简单,后来徐晃指挥手下抵挡住西凉铁骑的冲击,更是让周仓佩服。
周仓大道理说不明白,可是好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明白这种人不会轻易被骗,要不然当年黄巾起义,那些世家大族就没有几个真正跟着起事的,都是那些小地主跟着想混一个富贵。
“人家徐将军好歹是有主之人,岂是我们三言两句就能拐骗的,这天底下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份傲气在,既然选择了主公,怎能轻易备主,你说话之前好歹过过脑子,再说了,我们两个充其量就是两个小都统,手底下只有五百人,我刚才可听见徐将军手下可是叫他将军,最差也是一个偏将,你我怎么拐骗的了。”
鲜于银对于周仓的话不知可否,要不然刚开始自家大哥劝自己不要和主公深交,就是因为以后的幽州之主不一定是谁,加上刘和沉迷于修仙问道的事情天下皆知,轻易认刘和为主,老主公身体不好,以后的前途一眼可以看到头,自己鲜于家怎么也要找一个有能力的主公,日后才能带着家族向上走。
可是后来刘和的一系列举止让鲜于辅觉得自家公子以前只是因为时局一直在求一个污名,毕竟老主公都做到了州牧,掌管幽州钱粮兵甲,不可谓不位高权重,如果自家公子依然才华出众,那么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可就睡不着了。
现如今可不一样了,这汉室天下现在就是乱糟糟的,帝国的未来风雨飘摇,自家大哥和自己说了,自家主公也姓刘,自家主公焉能不是下一个光武帝,到时候自己鲜于家,跟着水涨船高,就不会只局限于幽州境内了。
“嘿嘿,你真是个笨蛋,你忘了我们主公是谁,主公求贤若渴的那股劲,到时候再把老大人的威名抬出来,红枣加大棒,那时候这徐将军还不是巴巴的主动归顺,我看啊,你周仓这脑子,也就只能记得那几刀,以后也就混个牙将顶天了,我鲜于银可是要做将军的人,以后见我记得敬礼。”
鲜于银越说越得意,全然没注意山坡下的西凉铁骑正在有序撤离,更不会注意到更远处的刘和正率领人马朝着山坡这里发起冲锋,想着打开一个缺口,带领二人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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