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稚.....文稚姑娘,快去....快去看看小姐吧”
半夏一路跑着来寻文稚,气喘吁吁的推开了房门,一时间也没有看见桌前所坐的袁析木,只是着急的冲上前拉起文稚就跑。
“怎么了?”
被半夏拉住手臂的文稚只好匆匆跟着她奔跑,只得匆匆转头望了一眼袁析木,一边跑的气喘吁吁一边询问着。
袁析木也被惊住了一会,虽孙府不讲究礼法,可半夏常年陪伴孙晚歌,孙晚歌也常常与袁析木来往,礼法还是学到了些许,可如今拉着文稚就跑,必定是出了事!
袁析木立即擦去眼角的泪珠,准备跟随一同前去,走至门口时又骤然转身,望向了一旁文稚的医箱,转身拾起医箱也匆匆赶去孙晚歌的小院。
袁析木携医箱赶到小院时,文稚早已给孙晚歌把脉,向床榻望去,一身青衣的孙晚歌面色苍白,嘴唇却十分鲜红,好似...是血!
“晚歌,怎么了?”
袁析木拿着药箱,楞楞的站在原地,不是说可以熬到初夏吗?
文稚看着孙晚歌紧皱的眉头,大汗淋漓的额头,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拂去了额上的汗珠。
“小姐字九州公子那里回来,就一直咳嗽不断,药...药也喝了可仍不见任何起色,不一会就咳出了鲜血晕了过去。”
半夏在一旁着急的来回踱步,眼眶中泪水也在不停打转。
“文稚......”
“我已经尽力了,余下就只能看天命了。”
文稚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一句天命却狠狠击中了所有人都心。
半夏扑向孙晚歌,大声的痛哭了起来,而袁析木提着药箱,如一尊雕塑般屹立不倒,文稚一转头却看见她缓缓的蹲了下去。
袁析木也看见了双目通红,脸上还又着泪痕的文稚,她哭不出来。
似乎在认识孙晚歌之时她的身子就已经如此孱弱,她们一同长大,幼时不明,认为她长大就会好了,可一次又一次,所有人都告诉他们,孙晚歌是薄命之人。
【袁...袁...袁。】
【你应叫我袁姐姐。】
【袁姐姐,我们去看看阿兄和阿姐他们在作何,可好?】
【袁姐姐,我也想去外面看花灯,可阿耶不让我去,我们偷偷去吧。】
【袁姐姐,阿耶说,阿兄与袁姐姐定了婚,以后我们可以一直住在一起了。】
【袁姐姐,阿兄去了军营会不会受伤啊?你也和我一般思念他对吗?】
【袁姐姐,阿兄阿兄回来了!】
幼时的回忆不断在袁析木的脑海中闪过,一幕一幕。
是她第一次交孙晚歌唤自己。
是孙晚歌次次唤她一同去寻孙苏御。
是孙晚歌告诉她,想去外面看花灯,可身子骨又弱,又有树敌,不让她前去。
是她与孙苏御初订亲时,孙晚歌明明那时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结亲,她只是十分欢喜的跑来告诉她,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是孙苏御在军营时,她们每次相聚都会聊及的思念
她们一同长大,如何孙苏御与文稚有着许多默契与秘密,那孙晚歌与她之间也有着更多的小心思。
在第一次从文稚口中听闻她时日无多,她还会侥幸的想着,还有如此多的时日,可如今孙晚歌就这样躺在这里,她是孙苏御的结发妻子,是孙晚歌的嫂嫂,也是孙晚歌闺中密友。
“恐是那日被劫,受了寒,虽已用药,可本就......”
带着颤抖与哭腔的声音,文稚从来没有如此无力,她自幼被神医收养,害怕她一人孤独,准许她住的孙府与他们为伴,也是为了照顾孙晚歌。
这么多年,孙府为了孙晚歌寻来了最好的药材,她也翻遍医术,用尽办法可依旧无法改变......
一颗滚烫的热泪滴落在孙晚歌的手背之上,床榻上的孙晚歌双睫微动,好似感应到一般,用尽了力气睁开了双眼。
孙晚歌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趴在床边不停哽咽哭泣的半夏,又拍了一拍文稚的手,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经如此寒冷,必定是撑不了多久了,这十几年,文稚尽力了......
文稚看着床榻山虚弱的孙晚歌她好似一张薄纸一般,脆弱,易碎。
文稚转过头去不愿去看她,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
“我.我..我我去拿药”
文稚飞快的逃出了屋内,迅速的关上了房门,靠着房门贪婪的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
屋内太压抑,文稚感觉一股死亡的气息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快要布满了整个房间,医者,却看着病患如此痛苦,医治多年却难逃一死。
“小姐你那哪里不舒服?你想喝水吗?”
半夏着急的看着孙晚歌,她只是一个侍女,不懂医术,也不懂得应该如何才能让孙晚歌免除病痛。
半夏看着眼前努力试图安慰她的孙晚歌,突然记忆好像回到了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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