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也太吓人了吧！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主播未免也太残暴了！这么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凭什么虐待人家！”
“说好的审判绿茶女鬼呢？怎么变成虐杀女大学生了？强烈抗议！”
“你没听那个女生喊吗？这个所谓的判官主播明显和那个女鬼是一伙的！一丘之貉！”
“呸！欺负手无寸铁的小女生，还自诩什么狗屁判官，真恶心！”
“超管都死哪去了？这种恶心直播间还不封了留着过年？”
“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犯人也不能这样随便虐待，我看这主播就是个变态狂！”
“那些帖子我都看过了，跳楼女生真无耻，这个叫许川的主播更无耻，之前就和她有一腿！真就阴间关系户呗！还判官？有本事来把你爹我判一判啊！”
“原来如此，感谢楼上揭秘！真相大白了！顶一个！”
“顶！”
“顶！”
直播间里一阵激烈讨论，无数键盘侠手持键盘，一顿输出。
其中一个网名“十万黑军统领”的观众更是一副懂王姿态指名道姓的开始抹黑。
而这一切都被许川看在眼中，眼中杀意更甚。
若不是这一个个自觉道德圣人的网络喷子，想必墨子颜当初也不会那么绝望。
居然还主动在自己面前挑衅？
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那条挑衅的弹幕，许川眼中幽光流转，一行行事无巨细的信息顿时出现在眼前。
浏览完信息中的内容，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无比讥讽。
“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张黑，男，26岁，网名十万黑军统领，从事网络水军工作，手下有三十七号网络水军，最擅利用手下的一帮水军在网络上制造渔轮污蔑抹黑。”
“2019年三月七日，你收取一家娱乐公司二十万元报酬，在网上捏造抹黑某当红女星怀孕期间出轨，导致当事女星被全网怒喷封杀，精神恍惚之下遭遇车祸，一尸两命！”
“同年十二月，一名刚查出癌症的女子因未给一个刚跳完广场舞大妈让座被人发上网，你为了涨粉直接将其人肉，所有信息发上网络，导致其日夜遭受骚扰患上抑郁症，最终吃安眠药自杀。”
“那次事件闹得很大，为了避避风头，所以你选择隐入幕后，暂停水军工作，直到今年，你之前靠网络水军赚的钱挥霍一光，于是又动起了心思。”
“正好在这个时候，一个富二代女大学生找上了你，花大价钱让你杜撰了一系列黑贴来抹黑她同校的一名女生，甚至在那名女生跳楼自杀后非但没有停手，甚至还继续加大抹黑力度。”
“那个被你当成复出之战的无辜女生便是如今身化红衣厉鬼的墨子颜，而那个雇佣你的富二代女大学生……”
“正是如今被我审判的周晓琳！”
“怎么样？这位主动上门想被我审判的水友，我这个变态狂判官还算得上明察秋毫吗？”
“还有那些自诩道德圣人的观众们，这个真相你们可还满意？”
这一番话说出，天子殿中瑟瑟发抖的众人全都愣住了。
早已知晓真相的，譬如那四个女生、张天阳皆是一脸惊恐，看着面无表情的许川心中恐惧难以言喻。
周晓琳更是面如死灰，她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隐秘至极，根本不会被人查到，却没想到许川三言两语间，便将她的真面目彻底揭穿了。
而其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师生们，此时则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便是许川口中的道德圣人，在网上或是现实中对墨子颜恶言相向，对于他们来说非但不是罪，反倒是一种大公无私的直言不讳。
即便是被抓来天子殿，他们也丝毫没有认同自己的罪恶，只痛恨命运不公，是许川的包庇和报复。
直到这一刻……
呆滞、羞愧、懊悔以及被蒙在鼓里的愤怒仇恨……各种情绪在胸中酝酿。
他们没法接受这个真相。
没法接受这个让他们道德的制高点一下子被打落至卑劣小人的尘埃的真相。
于是，所有无地自容的羞愧懊悔化成了对周晓琳的恨。
“周晓琳你这个贱人！”
“都怪你，才让我们误会了墨子颜！”
“这都是你的错！你才是真正该死的那个人！”
一声声嘶声力竭的谩骂怒吼声从他们的嘴里倾泻而出，个个眼睛通红，表情狰狞似野兽般。
若不是迫于许川的威慑，此刻他们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将周晓琳生吞活剥以泄心中怒火。
高台之上，许川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浓浓的嘲讽。
这就歇斯底里了？
现在的你们，体会到的，只是墨子颜当初万分之一的痛苦。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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