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
火工头陀张了张嘴。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眼神古怪地道：“我感觉，这老鼠好像...好像能被我控制？”
“哦？”
吴渊眼前一亮，大感兴趣。
他想了想，道：“试试让它双脚直立地站起来。”
“什...什么？”
“嗯？”
“是是是，我这就照做。”
火工头陀以前不怕死。
那是因为，以前以为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可现在不同了。
‘神仙’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死了之后可能不是解脱，而是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在那里，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极端痛苦和折磨。
所以，他开始怕死了。
现在更是连问吴渊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都不敢，自然对吴渊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当下火工头陀集中精神。
地上的老鼠动了动，突然用前肢撑地。
小小的身躯颤颤巍巍，想要用后腿直立起来。
但几次尝试，还是失败了。
“仙...仙人...”
火工头陀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看向吴渊，求饶道：“我...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嗯，知道了。”
吴渊没说什么，拍拍屁股站起来。
本想离开，但又想起一件事，回头看向火工头陀，道：“除了能控制这只老鼠之外，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忘记什么？”
“这...”
火工头陀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在身上摸索了一番。
然后皱眉想了想。
片刻后，摇头道：“没...没感觉哪里不舒服，至于有没有忘记什么，这...这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啊！”
“这样啊...”
吴渊点了点头，随即摆摆手道：“行了，走了。”
话音落下，一步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火工头陀一副懵逼脸。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一会儿突然出现，一会儿又突然消失，是要闹哪样？
到底我死不死？
死了之后，要不要进十八层地狱？
能不能给个痛快话？
......
“刚才将火工头陀的意识分割，塞入老鼠体内后，效果似乎有点像修真玄幻小说里的身外化身...”
“而且目前来看，火工头陀本身没受什么影响。”
“行为举止，完全正常。”
“那如果完全剥离一个人的意识，再将另一个人的意识进行分割，分别塞入两具身体里的话，是不是也跟火工头陀和那只老鼠一样，一个意识控制两个身体？”
回到卧室，吴渊暗自总结刚才的试验。
身外化身，一心二用。
有点意思...
也不知道将意识切得七零八碎，将所有碎片分别塞入其他生物体内会怎样。
万千分身，分身不灭我不灭？
还是死了其中一个之后，其他全死？
刚才倒是忘了试试这个了。
那现在再试试！
门还没关。
吴渊看向门那边的时候，就见火工头陀蹲在地上，一副糟老头子模样，跟面前的老鼠大眼瞪小眼。
ROOM-指挥棒！
......
山谷中，一块石头突然凌空飞起。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火工头陀立刻抬头看去。
下一刻，石头激射而至。
夭寿啦！
连石头都成精了！
火工头陀大惊，连忙躲闪。
在他下意识的控制下，地上那只老鼠也做出了相同动作。
然而，地面翻卷，那老鼠刚动，四肢就被固定。
啪叽...
石头砸在了老鼠身上。
血肉迸溅。
“啊——”
刚躲到一旁，暗自庆幸石头没有砸中自己的火工头陀突然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倒在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一把刀在脑子里搅来搅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口中往外吐白沫。
这惨烈的症状持续了好一会儿，火工头陀的抽搐才变弱，躺在地上一抽一抽。
又过了一会儿，身体也不抽了。
火工头陀像是才恢复力气，缓缓从地上爬起。
只是，他看起来双目无神。
嘴角还挂着哈喇子。
“嘿嘿...老鼠，有老鼠...吃老鼠...”
当火工头陀看到山谷里不时出没的老鼠时，两眼一亮，傻笑着就扑了过去。
......
“看来，‘分身’死亡之后，‘主体’也会遭受重创，直接变成脑瘫...”
看着彻底疯掉的火工头陀，吴渊长出了一口气。
这下，羊毛是彻底薅干净了。
可怜的火工头陀...
曾经九阳神功大成后造的杀孽、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野心、摔断脊椎在这山谷中忍受的孤寂、煎熬、痛苦等等，现在倒是统统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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