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一看,人已经没了动静。
季肆踢了踢他小腿,一动不动。
看来是死了。
季肆抬脚,“轻轻”踩了踩他的另一条小腿。
原本不动的身体,立刻紧绷,就连嘴唇都出现了小幅度的颤抖。
死了,但没完全死。
付储见季肆如此凶残的手段,倒吸一口凉气。
“你,好残忍。”
又庆幸,季肆并非是恶人,不然······
算了,当我没说,关于他是不是好人,还不能过早下定论。
看着季肆又用力往付鹏海下面卯足劲踹了一脚,付储推翻了这个结论。
付储捂住眼睛,太残忍了,虽然自己不是男生,但也能看出此时面露狰狞付鹏海有多痛苦。
“残忍吗?我不觉得,我觉得另一个世界的付鹏海更加残忍。”
季肆停了下来,缓缓开口:“那个没有我出现的世界······”
善恶报缓者非天网疏,是欲成君子而灭小人也。
季肆对待恶人,只有一个字,虐杀!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君子,但力所能及之事,吾辈当先,义不容辞!
“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季肆语如惊雷,一语惊醒梦中人。
付储觉得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可能自己已经被埋了。
泄愤似的,往付鹏海下面也来了一下,眉头紧蹙。
看着这一幕,季肆发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废物啊?”
付储心情舒爽,直接坐在地上,捋了捋脸上被风吹拂的碎发,“我也不知道啊。”
她现在只想放空大脑,让自己静静。
季肆运起混沌能量,汇聚手心,弯腰给付鹏海输入能量。
“这就是刚才救我的那股能量吗?好神奇。”
付储见此情形又好奇地站起身来,俯身查看,心中惊异连连。
她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还给他疗伤啊?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不一会,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有了动静。
付鹏海睁开眼睛,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立刻惊惧地爬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猴子。
看清身旁的黑衣男子,暗自思考。
难道此人不敢杀我?
再怎么说我也是付平宗的人,这是我付平宗的事。
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
又或者,付储这贱人,替我求情了?
想到这里,心里便多了几分镇定。
还不是要乖乖替老子疗伤。
见两人没反应,他双手撑地膝行往前爬,就想离开。
付储双臂交叉环于胸,满脸写着两个字
鄙夷。
“我让你走了吗?小海。”
“你······”付鹏海话还没说出口。
季肆身影闪烁到付鹏海面前,脚尖猛地踢向他的喉咙。
“你什么你。”
付鹏海捂着喉咙,发出嘶哑声,嘴里不断发出只有自己知道的咒骂声。
“给我安静享受痛楚吧。”
季肆瞬移到附近一棵的粗壮老树,一拳击出,枝叶飘落一地,老树被连根拔起,轰飞在空中,破裂开来。
他轻轻跃起,离地数十米,抓起破裂的树干,略微用力,树干如利箭般镶入土地之中,正好封住了付鹏海的四肢、腰和双肩腋下,以及裆下。
还没完,季肆抓起细长的树枝,刺入他的双手,大腿和腹部。
付鹏海刚想挣扎着起身,便受到撕心般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
付鹏海被树枝困住,动弹不得。
季肆落地,嘴角弯起一道弧度,掂了掂手中的石头。
付储看着季肆行云流水的一套技能,顿时目瞪口呆。
“你该不会是用这个······然后······那个吧······”
她指了指季肆手上的石头,又指了指正在哀嚎的付鹏海。
“怎么?你想试试吗?”
“我还是算了吧。”
付储觉得季肆可能有某种特殊爱好,连连摇头。
季肆对准付鹏海的裤裆,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个准备投篮的动作,后仰跳投,石头高高抛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如果顺利,这将会是一场让付鹏海终身难忘的手术。
很难不顺利,除非这石头成精了,在空中直接跑了。
不然以季肆的手法,完美地进行这场手术还是游刃有余的。
这一招敌人的身心有很大的摧残,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死亡。
付储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而那付鹏海见石头照着自己的裤裆砸来,拼了命地挪动着身体,可惜
身体已被封住了难移动分毫。
他面色狰狞,呜咽作声,险些哭出声来。
大哥,能申请换个小一点的石头吗?
这尼玛石头,比我头都大啊!
原本他还对自己的小兄弟抱有期待。
硬撼一击!
这么大的石头那是能硬撼的吗?
或许······
或许以柔克刚,才有可能保下!
他只能闭上了眼睛,万一自己走运,万一自己体积太小,亦或者刚好石头砸偏了呢。
季肆见他这副样子,把正在打蛋的石头接住了。
必须亲眼见证!
想闭眼?
我不答应!
于是重新来了个后侧步投篮,行云流水。
又是一道抛物线,季肆特意抛得高了一点点。
也就一栋楼这么高吧。
“呼呼”
石头带着破风声,急速降落,正要完成他们的使命。
季肆冲到付鹏海面前,两指钩住他的眼皮。
必须给我亲眼见证!
付鹏海面部狰狞,极力地想闭上眼睛。
只要自己不看,砸的就不是自己的小几几。
闭上的眼皮被季肆翻开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极力翻着白眼,不去看这一幕。
“咚!”
付储听闻响声,匆匆退走。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石头从几十米高冲击而下,精准入洞。
如果先前还不是洞的话,那季肆宣布现在已经是了。
“啊啊啊······哦呼······哦哦哦啊啊啊······哦呼······哦呼······”
“哦撬啊······啊啊啊啊啊!!”
付鹏海伸着舌头不断痛哭惨叫,脸上满是污血。
两块膝盖骨像装了磁铁似的,不断地进行吸引。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总是想要捂住伤口,满地打滚的。
付鹏海也不例外,但他显然没有这个机会。
若是把树枝拔掉,两条腿能给你蜷成一条麻绳。
如果把他的靴子脱掉,他的脚趾能给你抠出一座金字塔。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不然就沾上了。”
季肆望着付鹏海脸上的蛋清,一脸的嫌弃。
付鹏海双眼无神,嘴巴溢出口水。
心中悲怆呐喊。
快晕啊,我怎么还不昏迷,这就是一场梦,来个人告诉我啊!
他的裆下已经流出一滩不明液体,土地变得湿润。
季肆拍了拍手不禁感慨道:“总是要习惯的。”
搞定,手术做完了。
付储在季肆准备好仪式之际,就已经背过身去,直到仪式完成,也没有转过来,虽然她巴不得付鹏海去死,可这场面太残暴了,她不看。
季肆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以示鼓励。
顺便,把刚才“空巢老人”留下的泪水擦拭干净。
顾名思义,空的只剩下巢穴了。
“搞定了。”
付储看了一眼肩头的水渍,识破了季肆的诡计。
没有计较。
而是鼓起勇气转过身子,看到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
付朋海的裆下血肉横飞,在一旁还有一条不明毛毛虫。
正好那块石头有一面相对锋利,运气爆棚的小鹏海,幸免于难,留下了全尸。
季肆又发出感慨,“运气真好,这是你作为男人的最后证明了,哪像我,我就不能这样了。”
“呕······”
付储见此一幕,把刚吃下的煎饼,全吐了出来。
季肆却没多大反应,他见过比这更恶心的。
他可是经过特别特训的。
“不必为他可怜,明善之心,不该对着恶人。”
“恶人伏法,只需一死。却永远体会不到那些被他们施以残酷手段之人的绝望。”季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死亡对这种人而言,太轻了!”
付储并没有为这种人渣可怜,相反,他也认同季肆的想法,只是她自身良善,不愿见到世界的污浊。
“你做的对,放过他,还会有更多人受难。”
说完,起身。
温润的红唇离季肆的肩头越来越近,撩起季肆刚买的衣服,擦了擦嘴。
季肆吐槽道:“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我在想,我以后还是不要跟你作对了。”付储倚在季肆肩头回道。
“不,是不要作恶。”打击罪恶的小能手季肆如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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