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想起。
长孙无垢抬头，发现长孙无忌正笑着向自己迎来。
“兄长，你怎么来了？”
长孙无垢脸上布满诧异。
未出嫁之前，她早就与长孙无忌约定好，二人断绝兄妹关系。
甚至在出嫁之日，长孙无忌都未曾在婚宴上露面。
从那以后，兄妹二人便再也没有过联系。
“小妹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和李二公子说清楚了，他并不介意发生的这些事情。”
长孙无忌自心的笑道。
“那就好。”长孙无垢松了口气。
虽说今夜的谈话，让她感觉到了杨牧并不是一个无能的皇子。
可如今大隋将亡，哪怕是有逆天的智慧，估计也无法力挽狂澜。
作为一个妻子，长孙无垢自然愿意陪杨牧一同赴死。
可她绝不能让整个长孙家族一起陪葬。
“小妹，这些日子你还好吗？四皇子对你怎么样？”
长孙无忌关切地问道。
血浓于水。
长孙无忌与长孙无垢从小相依为命，兄妹二人的感情极为深厚。
“他对我很好，兄长不必担心。”
长孙无垢莞尔一笑。
这的确是实话。
嫁过来的这些日子，杨牧虽说不上关怀备至，却也总能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那就好。”长孙无忌点点头，继续问道：“对了，小妹，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我去找殿下谈点事情。”
长孙无垢从不会说谎话。
“哦？什么事？”
长孙无忌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李世民打探消息。
自从李渊进入尚书省之后，李世民心中就一直七上八下。
他总感觉这件事透着蹊跷，于是便想让长孙无忌打探一番。
长孙无忌是长孙无垢的兄长，或许可以通过这种关系，从长孙无垢的嘴里套出一些什么秘密。
“这……兄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长孙无垢极为聪颖，立刻便明白了长孙无忌的意图。
可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作为一个妻子，必须要守护自己的丈夫。
这便是长孙无垢的立场。
长孙无忌愣了愣，讪笑一声，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兄长便不多打听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
说完，长孙无忌便离开了。
黑暗中，一道隐藏起来的人影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御书房。
杨牧坐在桌案前，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说道：“做的不错，看来我没娶错媳妇。”
“恭喜殿下，皇妃娘娘端庄大气，温良娴淑，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魏忠贤也笑眯眯的拍着马屁。
长孙无忌离开皇宫之后，他便赶忙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杨牧。
“少他娘的拍马屁了。”杨牧笑骂了一句，挥手道：“钉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一说起这个，魏忠贤立刻面露难色，有些惶恐的说道：“殿下，皇宫内供职的宫女、嬷嬷、太监、侍卫多达近万人，想要准确无误的排查清楚，奴婢需要一些时间。”
“嗯。”杨牧淡然的点点头，并没有丝毫不满。
在任何一个朝代，宫人的数量都是一个极其夸张的数字，尤其是在隋朝。
杨广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帝王，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千古无二。
哪怕是皇宫内的摆设以及侍奉的人数，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字。
即便杨广前往江南之时，带走了绝大部分的宫人。
可留下来的这些人，数量还是不少。。
想要弄清楚这么多的人背景、性格、关系网，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吗？”
杨牧继续开口问道。
“够了，奴婢一定做到。”
听到一个月的期限，魏忠贤顿时欣喜万分。
对于东厂的能力来说，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杨牧满意的点头：“很好，排查出皇宫里的钉子之后，最好能让他们为本殿效力，将他们背后主使之人查清楚。若是不愿意的话，就由你来处理。”
魏忠贤点头说道：“奴婢遵命。”
“还有，吩咐下去，从今日开始，朝中一应事务皆由尚书省处理，本殿偶感微恙，这些日子就不再早朝了。”
杨牧慵懒的躺在舒服的软椅上，随意的挥了挥手。
“是，殿下。”
魏忠贤恭敬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
……
唐国公府。
正厅内。
“公子，在下无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长孙无忌低着头，一脸惭愧的模样。
“无忌，这不怪你。无垢本就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她既然嫁给了四皇子，肯定会恪守妇道，绝不会背叛她自己的夫君。”
李世民并没有责怪长孙无忌的意思，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失望。
本指望着长孙无忌能带来一些杨牧的动向，没想到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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