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很疑惑，难道‘大型工厂就是个半封闭社会’的说法，是真的？
也是啊，轧钢厂有自己的基建队，保卫处，子弟学校，理发店，澡堂子，
锅炉房，大食堂，深水井，大水塔，菜地，猪圈，形成了一个微循环。
厂里能帮职工们解决的，都尽量自己解决。对外界的依赖性不是很大。
保卫处有枪，厂内出了问题，一般都是内部办案。
就算李副厂长升职为李主任之后，
在他当权时期，也是厂内办案，尽量不让外单位把手伸进来。
阎解成摇摇头，按他所想，这会儿正是傻柱英雄救美，
或者说是怒火中烧，跟老冯玩命的时候。
为什么傻柱没出来呢？就算在剧情之中，徐大茂玩这一手的时候，
貌似在后厨喝茶的傻柱，也没出来。难道是他记错了？
轮到阎解成打饭的时候，透过窗口，他一眼就瞥见了傻柱。
那家伙正端着一个大茶缸，坐在角落里的破圈椅上喝茶。
看那架势，似乎还挺滋润的。
按说，餐厅发生那么大的动静，足以传进后厨，他不会听不见。
可他为什么不出来？难道这一幕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或者说，在何大厨的眼里，秦淮茹如此作为，
是‘占便宜’，不算‘受委屈’？
阎解成猜想，也可能是傻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真的没有听见餐厅里的动静。可见，后厨的人，都是机器人。
不该他们说的台词，一句也不说。
今天的饭菜说不上好，却也不错了。
大烩菜里面能看到肥肉片，不但有粗粮饼子和窝窝头，还有白面大馒头卖。
旁边还有少人问津的排骨。比老阎家的伙食强多了。
虽然肉菜和白面馒头有点贵，可看在已经有了系统的阎解成眼里，
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多复制一些饭票也就是了。
那玩意又没编号，常年反复使用。多出来个百十来张无所谓。
基建科的几位同事围了一张桌子。
看到阎解成饭盒里丰富的饭菜，都感到很惊讶。
“呦，阎老大，今天可真舍得啊？这是不准备过日子了？”
“你小子以前总是抠抠索索，小气吧啦的。
买饭只吃五分钱以下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解成，以前你总是恨不得用免费菜汤泡饭吃。今儿怎么舍得买肉菜了？”
“刚结婚，就改了性子。你这是打算跟谁较劲呢？”
阎解成扒拉了几口饭菜，这才开口：
“以前咱家穷，大部分工资都要上交，兜里剩不下几个。
不精打细算怎么行？不从自个儿嘴里省，下面的三个弟弟妹妹都没得吃。
如今不一样了，结了婚，家里给分了锅灶，单过。”
阎解成刚才差点被同事们给问住了。
看来日常行为改变幅度过大，还真的容易扯着蛋。
好在他不缺乏小机灵，吹个牛就过去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他还真的琢磨起分家，
单另开火的可能性。副科长廖三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行啊，解成。分家另过，单另开火，工资自己掌握，这才像个大老爷们。”
老谢反驳：“行什么啊？照他这么个吃法，
万一被家里知道了，他媳妇不跟他闹腾才怪了。”
“就是，你们看，两份肉菜？四个大白面馒头。啧啧。解成，你这是饿了几天？”
“你结婚这几天，肯定在家都吃不饱，你媳妇对老人没意见？”
阎解成摆出一副欠打的模样：“要不说，还是得找个有钱媳妇。
要是媳妇没有丰厚嫁妆，那可就是一家子挨饿。”
他是打定主意，把资金来源扣在自家媳妇身上。
小张发出一声怪叫：“窝草，还有这样的好事？
嗯？婚礼那天，我怎么没看出来？”
一组组长廖三民冷哼一声：“人家媳妇有钱，凭什么让你知道？”
“呵，我就说这小子，怎敢一次性买两份肉菜。
原来是娶了个有钱老婆。还真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唉，你小子真是个青瓜蛋子。买饭买亏了。
大烩菜里的肥肉才实在。排骨最划不来。后厨的人，
把排骨剃的忒干净了，骨头多肉少。没有油水不说，也便宜不了多少。”
阎解成总算吃了一顿，还算可口的饱饭。
临走，他洗了饭盒，又进去打了两份肉菜，
买了五个白面馒头，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他找了个没人处，趁机将饭菜，放进空间里的时间静止区域。
回到基建科，阎解成找了一圈同事，才借来了三张十元钞票，
还有一些面额稍大些的饭票，以及各种能借来的票券。
又从科室里拿了些旧报纸、旧画报和牛皮纸，
来到分配给他这个小组长的工房，关上门躺在排椅上。
下一刻，他就进入了神奇的空间。
阎解成对传说的空间很感兴趣。来回摸索，最后还总结出了一些经验。
首先，空间里的声音传不出去。
他试着把手脚穿出去，带着空间走，却没成功。
外面的人看不见空间。如果他集中意念，
却可以感应到空间外面的情景，也能听到声音。
阎解成将一把铁锨直立，在锨把即将倒地的时候，他迎面闪进空间。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锨把直直落下，没有碰到一丝阻碍。
也就是说，系统给的空间，位于异时空。
可能就是小说中的空间夹层。
试验结束，阎解成盖上棉大衣，
他想着票券个头小，多复制一些，应该费不了多少精神力。
阎解成准备豁出去，把手中的没有号码的票券，多复制几遍。
烟票和酒票也可以多弄一些，这玩意流通量大，很容易鱼目混珠。
有号码的三张十元钞票，一些粮票、油票、肉票、糖票、鸡蛋票、布票和工业券，只复制两遍。
这次复制的时间长了不少，而且意识海扫描的清晰度强大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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