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
第三撞,虎匠原本打算正面撞肚脐,硬拼内力,无巧可取。
但这时,偏巧摇篮中的大奶妹饿醒了。秋子弯着腰给大奶妹喂奶,大奶妹吸不出奶水,哭得更大声了。而蔡厚道避开第二撞的站位正好面对着大奶妹的摇篮。
虎匠认为对手偷看秋子喂奶心眼不正,早把偷袭不公的武德抛之脑后。
蔡厚道听到第三撞的风声,不想重复闪身的动作,双手下沉直接从跨下反击回去。虎匠的铁头被蔡厚道的断魂掌拍得眼前发黑,蔡厚道的魄门也被虎匠的铁头顶得胃水翻腾。
这次比拼内力,他们没有分出胜负。
啼哭中的大奶妹,听到两人对抗的撞击声,居然不哭了。
开始,他们以为比拼内力吓着了大奶妹。
秋子面带惊恐,说有老虎串门。
他们才注意到伞棚的竹栏门外站着一头金黄色的老虎。
蔡厚道头回近距离见到老虎,心里有点打鼓。
你自己送上门来,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虎匠把虎伞倒提在手中,一步步向老虎慢慢走去。
这把虎伞帮他摆平了数百头的老虎,在他的眼里,老虎就是他手中任意摆弄的一道野味。老虎见到虎伞,突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它把抬起来,两眼凶巴巴地直瞪着虎匠。
虎匠把虎伞慢慢打开,又收拢。老虎也慢慢把嘴张大,又收小。
虎匠是在算计虎嘴的大小,虎嘴也在比量着虎伞的大小。
B
不同的是,虎匠把老虎当成猎物,老虎把虎伞当成了猎物。
眼看虎匠就要出手了。秋子突然冲到石屋里,把关在里头的年羊放了出来。老虎见到年羊,掉头吼叫一声,一甩虎尾,凭空跃起,径直扑向吓软腿的年羊。
老虎咬住年羊的脖子,年羊拼命蹬了几下羊腿,就断气不动了。
这个过程过于血腥,蔡厚道看得尽心惊肉跳。这个过程过于短暂,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出手救年羊与虎为敌,年羊就成了老虎的菜单。老虎咬死年羊,叼着年羊跑掉。虎匠气得数落起秋子,说你把年羊喂老虎了,我们过年吃个狗屁呀?
秋子说这是一头饿虎,我怕它伤到人。
虎匠说饿虎口张得大,虎伞更容易插入虎喉。
秋子说大奶妹未满月,拿头年羊换平安,值得。
秋子话音未落,抱在怀里的大奶妹,又哇哇大哭起来。
虎匠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小脸蛋,说你哭个狗屁,送上门的虎肉都飞了。
C
这是一头奶虎,你有本事,把它的虎奶弄给大奶妹吃,老子服你。
蔡厚道信口讲的一句场面话,虎匠当真了。
虎匠捉住奶虎,用虎奶把大奶妹喂得白白胖胖的。秋子坐月子吃上虎奶,不仅贫血的毛病好了。她产后的乳房也比婚前更充实饱满了。
可是,秋子吃了虎奶,却迷上了老虎爱独居的习性。秋子把奶虎园交给虎匠管理,又回罗湖过起独居的生活。她养种马的初衷,是燕山马戏团罗团长送的血种马脚力好。她不顾虎匠反对弄种马圈出风头了,也把罗湖的马姓人都得罪完了。
马姓人养马充当门面,赛马带有严重的护短情结,爱马胜过爱人。
秋子的血种马抢走赛马奖金,马姓人都把血种马视为财神的克星。
贡秦站入驻罗湖,将赛马列入备用战马的花名单。
血种马被排在花名单榜首。
罗湖马姓人对血种马的敌视才有了公平的心态。
马姓人都伸长脖子等秋子的血种马上战场立功。
大奶妹嫁给夜郎杀猪的屠夫,马姓人说仙花插到猪屎上。大奶妹爱吃猪血,给屠夫生了两个女儿。马姓人说屠夫杀猪爱走夜路,杀气重,香火阴盛阳衰。
秋子拿虎奶给马姓人拜年。
马姓人的口风才转向战事,说屠夫的胡子长得浓,有将军相,在小地方杀猪是大才小用。
D
江口楚军退兵,贡秦站给血种马发备战奖金。
马姓人坐不住了,联名要求换血马种改变罗湖本地马力不足的弱点。
但这个如意算盘被秋子识穿了。她配血马种的头条标准,就是不配本地的杂色马。本地马过去毛色分明,杂交的代数多了,毛色变杂了。
马姓人流言又起。
夜郎马种黑,屠夫脸也黑,大奶妹的红桃脸嫁错地方了。
秋子想证明大奶妹嫁对地方,拿血马种与黑马种配过种。
她敢打破异色配种,是麻缨塘的黑米与天宫寨的红米等量混煮,黑米也变成了红米。
她想借血马种的血统把夜郎的黑马也变成罗湖的血种马。可是,新生的血种马只是胎毛变红了,成年时一换毛又变黑了。
马姓人觉得机会来了,说血种马变黑,配本地马种才能红回来。
她不信这个邪,是小量红米与大量黑米混煮,熟后的米色基本上是黑的。
她认为夜郎黑种马黑的年月久,血种马想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现状,需要配无数代的血马种才能让黑马的毛色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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