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招亲日前夕,且兰山腰失火。白虎受到惊吓,闯进天宫寨。
野店伙计从虎口救下且兰王,丢掉一条左胳膊。且兰王收伙计做侍卫,其身分一下变成天宫寨的救星。伙计是野店前身(野味店)老板燕人收留的乞丐,无名无姓。
且兰王在犒劳傩戏班的压惊宴上,给伙计取了一个姓名,叫简珍。
冉冈安排简珍坐上压惊戏宴东向的西席。丁为民非常不满,却不便明言。西席是楚地定的尊位,主人坐东席作陪,年长者可安排在南向的北席,陪坐的晚辈一般在北向的南席。
秦地席位,南北席的规矩一样,唯尊西向的东席正好相反。
丁为民要三斗出面调整席位。三斗不想得罪冉冈,说自己只负责演傩戏,席位说不上话,要他去找席位负责人蔡厚道。丁为民碰了一个软钉子,离开戏宴上招亲现场转了一圈,没瞧见蔡厚道的影子,又跑到招亲厨房一打听,才知道蔡厚道还没有上天宫寨。
B
厚道太不像话了,身为招亲主勺,招亲前夕还在外头鬼混。
丁为民心里着急,担心东西席位坐反,有楚席压秦席的忌讳,会得罪贡秦站的书记官熊宝。且兰山失火,贡秦站安排贡差去救火,烧死了七名秦地贡差三名夜郎贡差。
消息传回罗湖,熊宝异常震怒,认为且兰贡差没事,这把火有名堂。
熊宝四下找不着蔡厚道的人影,带人深入红汞洞才把马大毛揪出来。
熊宝点名道姓要马大毛负责揪出且兰山的纵火者。
在罗湖,一直是罗姓人当寨主。
在大家的潜意识里,罗湖姓罗,不姓马。
马大毛当选罗湖寨主,总觉得自己是前任寨主罗当奈的替身。马姓人想把罗湖改成马湖,都被秋子的刀子嘴压住了。有人找马大毛签名,大毛都习惯把马姓省略了。
时间一长,大毛都觉得自己姓罗不姓马了。
熊宝直呼大毛的姓名,大毛才找回自己姓马的那种存在感。
C
大毛捋着耳廓内黑痣上的白须,问雪儿染坊的火灾,谁负责?
熊宝说雪儿染坊挂你爱人名,由我负责,没人敢讲闲话,画眉疫情搞得大家吃不上饭,若非且兰火灾人命关天,我哪有空下红汞洞拦你的财路。
大毛说两处火灾,发生在年关,准有内鬼。
熊宝问有什么内鬼?
大毛说罗湖禁拜鬼,得罪不少穷鬼,解禁拜鬼的标语写满墙头,我叫大嘴和酒鬼擦反拜鬼标语,他们擦了一阵子不肯干了,讲黑标语多,擦不过来。
熊宝说光擦不起作用,要抓住写黑标语的穷鬼,这跟火灾有关吗?
也许有关,也许无关,人穷气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大毛刚从红汞洞出来,钻进钱眼的思路有点跟不上熊书记的急转弯。他从工棚的水池里掬起一捧冷水擦了一把脸,说熊书记的方法,我试过了,罗湖穷鬼户头散,他们暗中有人望风,抓不住。熊宝说那你把望风的人也抓起来,我不信他们还能反天!
穷人中也有信神不信鬼的,抓错人不好收场。
郏洁从路口的小茅棚钻出来,接过熊宝的话茬。
D
雪儿染坊失火,贡秦站人手不够用。郏洁把磨坊的活路移交给涂鸦,暂时在贡秦站义务代理秘书协助熊书记的日常公务。她与涂鸦从敌对立场走向和解的磨合过程非常曲折,深知人心不可用武力征服的道理。强者吃掉弱者只要一句话,让弱者为强者所用得心服口服。
涂鸦代养磨坊的退役骡,冉冈安排涂鸦来磨坊做事。
郏洁心里是很不乐意的。涂鸦提着斧头冲进磨坊,要砍骡子为偷吃乳燕蛋中毒死去的儿子涂抬偿命,她夜里不知做了多少回恶梦。她心理上无法接受一个如此粗暴的危险人物同事。
冉冈说人性都是善良的,变坏都是社会造成的,我们有责任重新改造他们。
她想配合冉冈改造涂鸦,只好横下死马当活马医的信心把涂鸦当成坏透的病人看待。
不料涂鸦吃了她的豆浆,不想拖欠她的人情,在磨坊里什么活路都抢着干,反把她这个大忙人推到了闲人的位置。王府人向她讨教改造心得,她只说了句将心比心。
熊宝把将心比心当成座佑铭。雪儿染坊失火,她想帮贡秦站改造纵火者,就义无反顾地加入了改造的队伍。纵火者没抓着眉目,熊宝却把她安排到了助手的位置上。
且兰山失火,她想去现场查看。
熊宝不让,说查看火灾是男人干的粗活,你只负责改造这一块。
她不想闲着,强调两处火灾有可能是同犯干的。
熊宝说抓住同犯,由你负责改造。
她无话可讲,只能摆平心态,把自己摆到观望的位置。
熊宝下红汞洞找大毛,她在工棚等出便意,才钻进路口的小茅棚。
熊宝说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也干不成,心里有鬼的人,多半心虚,我估计他们白日不敢写,你们夜里遇到可疑人,只管抓起来,有问题我负责。
大毛想交差,把几波夜行人抓进水牢,叫郏洁改造。
夜行人在水牢学习,把水牢当成家,说不干活有干饭吃,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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